第五十四章:總裁的籠中鳥(54)

  疼。

  身體如同被車碾過一般。

  沒一個地方來的舒服。

  四肢酸軟無力。

  嬰淺躺在床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她也實在不想看到現在的自己。

  白皙嬌嫩的肌膚上,已經遍布了曖昧的紅痕。

  唇如染血般泛紅。

  顯然是剛糟過一番折騰。

  手腕和腳踝處,都殘留著指痕捏過的淤痕。

  顧行之失控。

  倒霉的還是嬰淺。

  她這輩子都沒想到,破布娃娃這個詞,有一天能用到自己身上來。

  糟心。

  她的嘴,怎麼就那麼欠呢?

  嬰淺越想越氣。

  既氣自己口無遮攔,也氣系統那個不靠譜的。

  「在想什麼?」

  男人滾燙的呼吸擊在耳廓。

  她還未平復下來的身體,又是一陣戰慄。

  嬰淺長睫一顫。

  到底是睜開了眼睛。

  正好撞入一汪深不見底的墨潭當中。

  顧行之心情很好。

  薄唇微挑,俊美的臉上一派饜足之色。

  他天生了一副好麵皮。

  瞧著就是尊貴無雙的模樣。

  嬰淺面無表情。

  只是眼皮跳了跳。

  她瞪了顧行之一眼,撥開了在腰間作怪的大掌。

  實在是太累了。

  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連喘息都是細細弱弱的。

  可饒了她吧。

  再折騰下去,這副身子骨,就要撐不到系統讀完條了。

  她窩在顧行之的懷裡。

  看上去一臉的溫順。

  心裏面則是把這輩子所有聽過的髒話,罵了個遍。

  「淺淺。」

  顧行之沙啞的嗓音浮在耳畔。

  他剛吃飽。

  懷中的寶貝,也終於被他徹底擁有。

  想著她從今以後,都只屬於自己,心情頓時大好。

  看上去又重新正常了起來。

  但嬰淺是見過他發瘋的。

  這人有大病。

  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她一個正常人,哪能跟神經病計較呢。

  嬰淺仍是不吭聲,低著頭,把裝死進行到底。

  顧行之也不氣。

  捏玩著嬰淺纖細的手指,黑眸向下一滑,她皮膚太白,在昏暗當中,仍散著瑩瑩的光。

  此時,那如玉一般的身體上,又遍布著屬於他的痕跡。

  顧行之眯起眼。

  眸中有晦暗的幽光閃過。

  喉結滾動,他湊近了了些,在嬰淺的耳垂上,落下一個溫柔的輕吻。

  「我們...再來一次吧?」

  嬰淺豎了個中指。

  她覺著自己就像塊煎餅。

  被翻來覆去的折騰。

  最後一點力氣,都被壓榨了個乾淨。

  肌膚上生出一層薄汗。

  原本的瑩白里,添出一抹誘人的粉紅。

  將要昏睡過去之前,嬰淺眯起眼,對上了顧行之猩紅的眸。

  濃厚的愛意,裹挾在銳利和兇狠當中。

  像是一隻戾氣十足野獸。

  只粉身碎骨,也不放開懷裡的獵物。

  顧行之很早知道,自己不對勁。

  骨子裡面的兇狠和冷漠,被藏在了時間堆砌的外殼中。

  在遇見了真正在意的東西後,又逐漸掙脫。

  嬰淺和所有人都不相同。

  他是愛她的。

  愛到恨不得,和她骨血相融。

  所以即使嬰淺怕他恨他,也都沒有關係。

  她逃不掉的。

  這輩子...

  不,就算是有來生。

  她也只能留在她的身邊。

  寸步難逃!

  許是嬰淺表現的還算不錯。

  顧行之沒在繼續把她鎖在鳥籠里,當個沒有羽毛的金絲雀。

  他打開了籠門。

  卻依然未解開鎖鏈。

  嬰淺的活動範圍,從鳥籠增加到了一整間房。

  她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帶著鎖鏈碰撞的脆響。

  這東西是純金打造的。

  分量重的嚇人。

  接觸到皮膚的部分,墊了一層柔軟的皮革。

  不會傷到她。

  也讓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掙脫。

  就連每天的吃飯,都是顧行之餵到嘴邊。

  嬰淺靠在他懷裡,連時間都逐漸模糊。

  她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顧行之每天抽出大部分時間,和嬰淺耗在一起。

  他一點都不膩。

  嬰淺也快被這種米蟲一樣的生活擊垮了。

  除了不能出門之外,她過的相當自在。

  之前被顧行之抱著看電視,瞧著電視上的鑽石,她順嘴提了一句還是粉色的好看,當晚顧行之便送了一塊粉鑽過來。

  未做鑲嵌的原石,足八克拉大,看的嬰淺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一陣眼暈。

  她沒敢問價格。

  只暗搓搓的磨著系統,想把鑽石一併帶走。

  這禮物,還只是個開始。

  顧行之這人,乍一認識,好像冷冰冰的。

  但一但撩起人來,是相當的不得了。

  他每天出門,都會給嬰淺帶份禮物回來。

  才半個月之後,什麼粉鑽,都忘到腦袋後面去了。

  她甚至,已經被攻略的開始盼著顧行之回來。

  不行。

  再這樣下去。

  她可就要被絆住了。

  嬰淺眯著眼,細白的手指抓著鳥籠的欄杆,一張臉上泛著瀲灩的春情,她抓著顧行之的手臂,呢喃聲泄出紅唇。

  實在被折騰的厲害了,她低下頭,對準顧行之的肩頭,用力咬了下去。

  舌尖嘗到淡淡的血腥氣。

  他卻是笑了。

  胸膛的震動傳到嬰淺身上。

  氣的她翻了個白眼。

  這點小傷,對顧行之來說,什麼都不是。

  就是被小貓抓了一下而已。

  她要是喜歡,再咬幾口,就當是情趣了。

  「淺淺。」

  他的嗓音暗啞。

  一字一句,喚著嬰淺的名字。

  顧行之從未如此動情。

  他只想一直擁著嬰淺,永遠都不放手。

  「你不可以離開我。」

  嬰淺咬著下唇,眼中一片迷離。

  她已經聽不清顧行之的話了。

  但就是聽到了,也不會去回應。

  又是一段不分日夜的時間。

  嬰淺窩在鳥籠里打哈欠。

  「系統,進度條走到哪了?」

  【快了快了,這次真的就差一點點了。】

  「呵呵,我信你個鬼。」

  她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系統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這就是個老不靠譜的。

  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系統的每一個字,嬰淺都不會信。

  「等進度條滿了,你就直接送我離開。」

  【好的呢!】

  嬰淺翻了個身。

  說起來,顧行之今天,好像回來的有些晚了。

  她翻身下了床,走到門前,擰起了門把。

  沒鎖。

  但是她腳踝上的鎖鏈,卻讓嬰淺,沒辦法走出太遠。

  她出了門,赤腳踩在地毯上。

  幸好她這段時間表現的很是聽話,顧行之把衣服還給了她。

  不然就是房門大開,嬰淺都不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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