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女人笑得又嬌又嗲。
滿含情意的眼波,不停丟向楚辭。
她坐在嬰淺之前的位置上。
將手指,搭上了楚辭的袖口,又湊上前,輕著嗓子道:
「我晚上有空,不知道小哥哥你,願不願意和我去喝杯酒啊?」
劣質的香水味,占據了周遭的空氣。
沖淡了原本撩人的玫瑰花香。
楚辭皺起眉。
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他沒急著回話,而是下意識望向了嬰淺的方向。
但這一眼。
楚辭卻發現,他視線當中,沒了嬰淺的影子。
她不見了?
楚辭立刻皺起眉。
莫名而來的急躁,在瞬間占據了心口。
他揮開妖艷女人的手,正要起身。
「喝酒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個?」
女人軟媚的嗓音,衝破了劣質香水組成的桎梏,輕飄飄的落入到楚辭耳中。
他神情一柔。
抬眸便望見了嬰淺。
殷紅的唇,勾起一抹囂張的弧度。
她站在桌邊。
居高臨下的望著妖艷女人。
女人一愣,也認出了嬰淺,就是之前陪在楚辭身邊的女人。
但她哪裡甘心,就這麼離開。
可好不容易和楚辭說上話。
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讓同伴們笑話?
再說了。
嬰淺雖然回來了。
但楚辭,可還沒發話。
在嬰淺和她之前,他會選誰,還真說不一定。
妖艷女人忽然笑了。
她不僅沒離開。
反而用力一挺胸,向著楚辭,更加親昵的倚靠近了些,然後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道:
「哥哥,你的女朋友,可真嚇人,她一直都管你這麼多的嗎?」
女人捂著紅唇。
望向嬰淺的眸光當中,充斥著毫不遮掩的挑釁。
「是啊!」
嬰淺輕笑一聲,做了個凶神惡煞的表情,道:
「我超凶的,他要是敢跟你走,我就打斷他的腿。」
「哎呦呦,這麼厲害,可留不住男人的心。」
妖艷女人嗤笑一聲。
她還以為嬰淺在開玩笑。
但在下一秒。
女人就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嬰淺拿起咖啡杯,在桌邊輕敲了下。
脆弱的瓷器被輕易的撞開鋒利的一角。
尖端被送到女人的眼底。
只要向前一寸。
就可以割開她嬌嫩的皮膚。
妖艷女人慌了。
她只是過來勾引男人,順便爭風吃醋,展一展自己的魅力。
可不想毀容!
「你..你要做什麼?」
妖艷女人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嬰淺難道是個瘋子嗎?
方才還在笑眯眯的說著話,轉眼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咖啡杯損毀的尖端,距離妖艷女人的面頰,越來越近。
嬰淺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看起來頗為開心。
她不像在做什麼,要把人嚇哭的事兒。
看著妖艷女人的眼神當中,還帶著欣喜的笑意。
「我只是...」嬰淺眨了眨眼,紅唇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開個玩笑罷了。」
她鬆開手。
任憑咖啡杯自半空墜落。
殘餘的咖啡濺了妖艷女人一身。
明明還帶著幾分暖,卻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是喝酒嗎?」
嬰淺雙手撐著桌面,看都不看楚辭一眼,只俯下身,向著妖艷女人,一臉天真地問:
「現在,能帶我一個了嗎?」
「我..我開玩笑的...」
妖艷女人被嚇壞了。
她見過囂張的,但沒見過嬰淺這麼囂張的。
大庭廣眾。
動起手來卻半點不客氣。
剛才被咖啡杯抵著的感覺,女人現在還忘不掉。
她連忙起了身。
連看都不敢再看楚辭一眼。
生怕惹了嬰淺不高興,讓她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妖艷女人低垂了頭,抿著鮮紅色的嘴唇,灰溜溜地轉身就走。
連同伴的鬨笑聲,都是不顧了。
步子急的,仿是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著她。
嬰淺聳了聳肩,似乎很是疑惑似的,一臉茫然的問楚辭:
「她好像,不想和我去喝酒?」
「是。」
楚辭抬起手。
大掌撫著嬰淺的側頰。
那雙桃花眼中,儘是笑意。
他道:
「不過,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和我一起。」
【提示:楚辭好感度+10】
「那也不錯。」
嬰淺順勢靠在他的掌心,胡亂蹭了兩下。
她琢磨著好感度增長的原因。
心想楚辭這人,果真是怪的很。
之前在嬰家,她維護楚辭時,他漲了一次好感度。
這次嬰淺本想故技重施。
但一不小心。
就做的過了一些。
還以為好感度會下降。
誰知道,竟然再次上漲。
離譜。
楚辭心裡在想什麼,嬰淺仍然猜不透。
但這都無所謂。
她也不在乎。
只要好感度能繼續上漲。
然後楚辭心甘情願,把世界碎片交出來。
就一切最好。
有無數晦暗難明的幽光,自嬰淺眼底閃過。
又在抬眸的瞬間,被盡數藏下。
她勾住楚辭的袖口。
撒嬌一般,輕輕晃了兩下。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騙我,楚辭。」
「當然。」
楚辭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寵溺。
桃花眼中,更是滿懷深情。
然而這其中有幾分真。
怕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最清楚。
嬰淺也在笑。
他們四目相對。
雙方的眉眼之間,都是如出一轍的情深意濃。
被妖艷女人擾了清淨。
嬰淺本想要離去。
但楚辭的視線躍過她,落到咖啡廳里的鋼琴上,卻是微微一頓。
「等我一下。」
他起了身。
指尖撩起嬰淺的髮絲。
掀開了一場玫瑰的盛宴。
此時咖啡廳里的人,並不多。
妖艷女人的同伴,也都在她離開後,跟著走出了咖啡廳。
即使有人注意到了楚辭。
也因著他的遮掩。
沒有把他,和活躍在大熒幕上影帝,聯繫在一起。
楚辭坐在鋼琴前。
視線掃過黑白色的琴鍵,他緩緩抬起手,覆在了琴鍵之上。
他的手掌,生的極為精緻。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
每一根手指,都仿若藝術品一般。
在按下第一個琴鍵之前,楚辭回過頭,看向了嬰淺的方向。
她趴在桌子上。
正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
嬰淺勾起唇角,無聲地道:
「我在這,我在聽。」
楚辭認出了她的話。
他輕笑一聲。
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被藏得極深的暖意。
琴音在不大的咖啡廳響起。
惹得店員和客人,都是側目連連。
嬰淺不懂音樂。
卻也感受到了楚辭對鋼琴的熟練。
每一個音符,都是行雲流水。
他坐在鋼琴前。
整個人,仿若在發光一般。
叫人一眼過去,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
嬰淺卻是有些疑惑,她歪著頭,輕聲嘀咕:
「奇怪,楚辭的資料裡面,可沒有寫他會彈鋼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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