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18)

  傅承嘯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

  嬰淺要對他說的,竟然是這句話。

  他先是一愣。

  面上不受控制的浮起一抹薄紅。

  心裡也忽然多出了些彆扭。

  傅承嘯清了清嗓子,躲了嬰淺的視線,輕聲問:

  「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

  嬰淺笑了笑,抬起手,很是義氣的拍了拍傅承嘯肩膀。

  「你既是為了幫我,又在過生日,我總不能再讓你受傷啊。」

  濃重的血腥味沖入鼻息。

  傅承嘯側過視線,卻在看到了嬰淺沾滿血污的小手後,怔在了原地。

  她又不是神仙。

  沒有平白挨了一刀,還能毫髮無傷的本事。

  用手接下刀刃,才避開了要害。

  得以平安無事的,站在傅承嘯的面前。

  「沒事。」

  看傅承嘯終於注意到了她的手傷,嬰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手背在身後,笑著道了句:

  「算你欠我個人情怎麼樣?」

  她語氣輕快的很。

  像對掌心的傷,毫不在意一般。

  但傅承嘯卻是沉默了。

  他盯了嬰淺許久,緩緩嘆了口氣。

  「跟我去醫院。」

  傅承嘯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嬰淺的手腕。

  動作雖然強勢,卻又小心翼翼的,避了她的傷處。

  「那他們...」

  嬰淺的目光剛掃過黃毛,就被傅承嘯擋住。

  緊接著。

  有他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

  「我會處理。」

  周遭打不到車。

  嬰淺又赤著一雙腳。

  傅承嘯猶豫了一會兒,餘光幾次掃著嬰淺,清了清嗓子,低聲問了一句:

  「我...我背你?」

  他的臉上泛起了古怪的潮紅。

  不等嬰淺回話。

  便已經伸手,將她甩在了背上。

  嬰淺:「?」

  她在傅承嘯看來,和個大號娃娃也差不多。

  沒什麼重量。

  力氣也是軟綿綿的。

  即使不安分的鬧騰著,也不比一隻小寵物,來的凶多少。

  傅承嘯薄唇微挑。

  悄然綻起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曉柔和弧度。

  可才不過半秒鐘。

  他又在嬰淺的一句話後,再次冷了臉。

  她問:

  「你有充電器嗎?或者手機借我也行,我想給楚辭打個電話。」

  「沒有。」

  傅承嘯面無表情。

  才剛好一些的心情,在嬰淺提起楚辭後,徹底消散一空。

  卻連他也不知道緣由。

  嬰淺嘆了口氣。

  擺弄著成了磚頭的手機,她嘟囔著:

  「你把我送到醫院,就可以走了,回家休息去吧。」

  「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傅承嘯冷哼一聲,用餘光瞥著嬰淺,忽然加重了嗓音,道:

  「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等你家人來,我立刻就走!「

  他面色更沉。

  連好不容易碰見的計程車,都被他嚇跑。

  「我會讓楚辭過來的。」

  嬰淺用手肘撞了撞傅承嘯,很是不客氣地道:

  「你是土匪嗎?麻煩笑一笑行不行?在這樣下去,我們天亮都找不到車!」

  似是因為一起打了次架。

  嬰淺也知曉,傅承嘯這個人,雖然瞧著兇巴巴的難招惹,實際上卻相當的好相處。

  並非一個惡人。

  至少比楚辭,要簡單多了。

  傅承嘯冷哼一聲。

  雖是滿臉的不情願。

  但還是在下一輛計程車趕到時,擠出了一個頗有些猙獰的笑。

  嬰淺估摸著。

  那司機應該是被嚇得腿軟。

  才沒能踩下油門跑路,給了傅承嘯打開車門的機會。

  他們很快趕到了附近的私人醫院。

  嬰淺和傅承嘯的身份,都特殊的很。

  她不過一點小傷。

  卻連醫院院長,都被驚動了起來,親自趕到為嬰淺縫針。

  一陣的兵荒馬亂過後。

  嬰淺終於向個護士借到了充電器,給楚辭發了一條信息。

  她等了好一會兒。

  也沒得到回信。

  簡訊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不知楚辭又是在忙著些什麼。

  但也有可能。

  是他壓根就不想理會她。

  嬰淺正琢磨著,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一問,手機卻被忽然抽走。

  她抬起頭,看到了傅承嘯面無表情的臉。

  「還我。」

  嬰淺攤開僅剩那隻完好的手。

  她一臉的嚴肅。

  可惜。

  傅承嘯全不理會。

  嬰淺想要去搶,又被他按回到了病床之上。

  傅承嘯把手機收進上衣內袋,又將拎著的飯盒,放在了床頭柜上。

  「吃飯。」

  嬰淺瞪大了眼。

  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偏偏她現在受著傷,又打不過他。

  只能忍氣吞聲。

  「什麼時候還我?」

  「吃完再說。」

  傅承嘯揚起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嘲弄神情。

  「妹妹,你對那什麼楚辭,倒還真是一片痴心啊。」

  「是呢。」

  嬰淺也不謙虛。

  一邊點著頭,一邊單手打開飯盒,向里瞥了一眼。

  倒真不愧是私家醫院。

  連夜宵都豐盛得很。

  嬰淺捏著勺子,舀起皮蛋瘦肉粥送到口中。

  別說。

  又香又糯。

  還怪好吃的。

  只用左手吃飯,屬實困難了不少。

  傅承嘯坐在床邊,看嬰淺一臉艱難的模樣,眼皮跳的越發厲害。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

  雙眼緊盯著她手裡的勺子,骨節分明的手指顫了兩下。

  連傅承嘯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在嬰淺鬼鬼祟祟的伸過手,想要從他懷裡,偷回手機時。

  他還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傅承嘯捏了她的手腕。

  不用廢多少力氣,就將嬰淺壓在了身下。

  黑髮散亂在泛著消毒水味的白床單間。

  兩種極端的顏色互相交襯。

  竟莫名生出一股子媚氣。

  嬰淺的病號服穿的太隨意。

  最頂端的扣子松鬆散散。

  露出一截精巧的鎖骨。

  白的晃眼。

  又讓人克制不住的,想要在那抹白上,留下一些痕跡。

  傅承嘯有些出神。

  即使嬰淺此時瞪著眼。

  修長的腿不安的踢動著。

  沒一刻的安生。

  也依舊,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他估摸著。

  自己可能也生了病。

  該檢查一下了。

  不然怎麼可能,看嬰淺看的移不開眼。

  「傅承嘯,你有毛病是不是?」

  嬰淺實在沒了力氣,癱在床上,連喘息都是細細弱弱的。

  只有一隻手能用,還要從傅承嘯懷裡搶手機,當真是困難模式了。

  傅承嘯這才回過神來。

  也發現了,他竟是一直,都壓在嬰淺的身上!

  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徹底消失。

  她因累泛著薄紅的面頰,就在咫尺之距。

  只要傅承嘯低下頭。

  就能...

  他的喉結顫了顫。

  仿是受到什麼蠱惑一般。

  竟是緩緩低下了頭。

  而與此同時。

  病房的門,被從外推開。

  隔著傅承嘯。

  嬰淺看到了楚辭俊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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