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
是她耳朵出毛病了嗎?
都已經發展到睡在一起的程度了。
好感度居然是負數?
開什麼玩笑!
就是路邊看見只可愛的小貓小狗,怕是都有二三十的好感度。
也就是說。
在楚辭看來,嬰淺連一隻小狗都不如?
而是死仇般的關係。
嬰淺木著一張臉。
想起楚辭那些甜言蜜語,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荒謬感。
他吐出口的每一個字,居然都是假的。
那懷著愛意的眼神。
那對她露出的微笑。
皆是演技。
楚辭強壓著對嬰淺的憎惡。
沒有一分真心。
「牛逼啊...」
嬰淺一臉離了大譜的神情。
好感度是負數,說是看她一眼都想吐也差不多了。
但楚辭居然還能對著她演出深情款款來。
還真是夠辛苦的了。
可到底是為什麼?
嬰淺揣了滿肚子的疑惑,嘀咕道:
「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給我找了個簡單的世界,現在一看...好傢夥,地獄模式是吧?」
楚辭這種人,心思比海都深。
即使心裡再憎再恨。
面上也能做出情意綿綿的模樣。
當真難搞的很。
【宿主到那個世界,不是人家能決定了啦....】
系統悄悄念叨了一句,看出嬰淺郁催的很,連忙轉移了話題。
【宿主去吃飯吧!這裡是現代,飯應該比上一個世界好吃很多哦!】
系統不提還好。
被電子音這麼一念叨,嬰淺的腦中,頓時閃出了白奕煌的影子。
她家的熊孩子仙君,雖然性格差點了,人也惡劣了些,又是個口不對心的傲嬌。
但至少,想法都是寫在臉上的。
至於這楚辭...
嬰淺嘆了口氣。
她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了個身。
意識晃晃蕩盪的飄著。
也不知曉,白奕煌此時如何了?
悄無聲息的離去。
以最為平淡的方式,結束了那個世界。
這是嬰淺能給她和白奕煌的,最好的結局。
不論時間是否能真正的消磨一切記憶。
靠著苟延殘喘的希冀。
也比徹頭徹尾的絕望要強。
系統似乎是察覺到了嬰淺在想什麼,拖著電子音,發出一聲重重的讚嘆:
【把說謊都講的這麼清新脫俗,宿主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呢!】
「吵死了。」
嬰淺閉著眼。
對於把自己的欺騙,包裹上了一層甜美華貴的外皮。
她一直知曉。
亦是從未否認過。
實在是睡不著,嬰淺乾脆洗了個冷水澡,換好衣服推門離去。
她才走下電梯。
卻是聽一聲快門聲響起。
嬰淺偏過頭,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在不遠處,正舉著攝像機,對她相當不客氣地按著快門。
他也注意到了嬰淺的目光,放下攝像機,唇角一挑,露出了一個痞氣十足的笑。
「嗨,我的妹妹。」
他向嬰淺招招手,歪著頭,語氣相當之輕佻。
他之前一直被攝像機擋著臉。
直到此時才露出真容。
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男子,他五官輪廓雖都是極為出眾,卻過於硬朗了些,眉宇之間卻浮著一層凶戾之人,乍一看,就給人分外不好相處的感覺。
「妹妹?」
嬰淺輕笑了一聲,微微昂著頭,望著年輕男人,道:
「你又是誰啊?」
「我你都忘了?我是傅承嘯,我的母親,即將要和你的父親結婚。」
他上前一步。
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帶來了極為強大的壓迫力。
走到嬰淺的身前,傅承嘯微微彎下腰,黑眸定定注視著她,輕聲道:
「所以,我就提前來看看我未來的妹妹,只沒想到,原來妹妹在這裡忙著...開房呢。」
「少一口一個妹妹的,我們不熟。」
嬰淺後退半步。
視線掃過他修長的腿,忍不住微微有些嫉妒。
草。
還真夠長的。
都快到她的腰了。
「直說吧,你特地來這裡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妹妹還真痛快。」傅承嘯環抱了雙臂,上下打量了嬰淺一圈,「我還挺喜歡你這種性格的。」
他雖然不說人話。
但嬰淺也差不多清楚了他的意圖。
都千方百計找到這裡來了。
總不能是認親的。
「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們下一次見面,就只能在我爹和你媽的結婚典禮上了。」
「你還挺聰明。」
傅承嘯聳了聳肩,唇角仍是噙著一抹笑,但眼神卻變的銳利了不少。
「實話說了吧,我不想讓他們結婚,更不想平白多個父親,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要是我們目的一樣,也許可以考慮一下合作,如何?」
嬰淺才剛到這個世界。
連自己還有個爹都不知曉。
哪裡能有什麼意思?
但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傅承嘯又道:
「對了,下次要是和男人開房,記得挑一個遠點的地方,省的再跑到我家的產業里來。我剛才拍了不少有意思的照片,這要是泄露出去,對你那位影帝情人兒,可是不大好吧?」
他笑著擺弄了下攝像機。
再不遮掩身上的痞氣。
一副已勝券在握的模樣。
嬰淺氣樂了。
這世界裡,都他娘的是群什麼狗東西?
她哪裡能這麼被傅承嘯威脅住。
很是乾脆地道:
「你發,如果沒有認識的媒體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
傅承嘯一愣。
不等他反應過來,嬰淺又道:
「需要更勁爆一些的內容嗎?比如說詳細的描述,亦或者...床照之類的?」
她反客為主。
上前一步,逼近了傅承嘯。
黑眸閃過一絲戲謔,嬰淺道:
「反正我們將是一家人,我這當妹妹的丟臉,哥哥也應該跟我榮辱與共不是?」
她的尾音放的極輕。
帶著一絲撩人的酥麻。
傅承嘯瞪大了眼,當真是沒想到,嬰淺會是這個反應。
這和傳聞當中的嬰小姐,怎麼不大一樣?
那冷漠傲慢的大小姐,和眼前這個葷素不忌的主兒,哪裡是同一個人了?
「你...」
「你什麼你?」
嬰淺從傅承嘯手裡搶過相機,隨意瞥了一眼,評價道:
「找條狗訓練兩天,都比你的拍照水平好。」
「什麼?」
傅承嘯一把奪回相機,咬牙道:
「嬰淺,你這女人...」
「少囉嗦了。」
嬰淺將包丟到他懷裡,皺著眉道:
「合作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在那之前,先送我回家。」
「我難道是你的司機嗎?」
傅承嘯氣急敗壞。
他本想找嬰淺,來試探一番她的心意。
結果沒想到,竟然跟到了自家的酒店裡。
又看到嬰淺和楚辭在一起,就想要順勢威脅一番。
結果...
傅承嘯跨上摩托車,回過頭,狠狠瞪了嬰淺一眼,低吼著道:
「抓緊點!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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