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傲嬌仙君惹不得!(75)

  嬰淺在一片混沌當中醒來。

  眼前晃動著澄澈的暖芒。

  身體仿是浸在黃泉深處的那一捧溫水中。

  她...

  死了嗎?

  「小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怕是再不醒啊,這天都要被老夫那逆徒給翻過來嘍!」

  「哎,怎麼不出聲呢?可別是壞了腦子?不過腦子壞了也挺好,傻的聽話,老夫那徒弟也能跟著安生點。」

  蒼老的聲響不停傳入耳畔。

  吵的要命。

  嬰淺眯起眼,視線掠過簡陋的茅草屋,向著聲音來源處望去。

  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襲青袍,正站在不遠處,嘴裡面嘀嘀咕咕個不停。

  嬰淺艱難的坐起身,皺著眉問:

  「你哪位?」

  「你問老夫是誰?」老者一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嚷嚷:「你身為天宗門的弟子,居然連老夫都不認識?還有沒有見識!」

  嬰淺揉了揉額角。

  她腦子糊塗的厲害。

  記憶更是只停留在了被刺了一劍時。

  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一概不知了。

  「天宗門?我居然...沒有死?」

  嬰淺捂住心口,那份痛意仍存在記憶當中。

  一被想起,便翻湧著襲上。

  「當然沒有死了!」

  老者氣哼哼的抱起了雙臂,道:

  「你要是死了,老夫那徒弟可怎麼辦?老夫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弟子,也不知道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要死要活不說,還對著仙門世家的人大開殺戒!真是...氣煞我也!」

  他說到這。

  嬰淺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是天宗門的太上大長老?」

  「不然呢?」大長老橫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地道:「除了老夫之外,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只可惜,綺正陽和綺羅仙父女兩個,都不當用,又要找新的掌門了。」

  「他們怎麼了?」

  「死了!骨灰都被揚了!」

  大長老越想越氣,狠狠跺了跺腳,指著嬰淺的鼻子,沒好氣地道:

  「小姑娘,你的命是老夫救的,老夫可得和你說好,以後莫要離開老夫那徒弟,半步都不行!不然你一走,他指不定又要犯什麼毛病!」

  嬰淺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到底是乖巧的點了頭,末了又問:

  「白奕煌現在在哪兒?」

  「他在...」

  大長老聲音一頓。

  他斜著眼睛睨了嬰淺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才道:

  「小姑娘,老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給老夫禮貌一點!」

  「禮貌?」

  嬰淺猶豫了下,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道:

  「老頭兒,請禮貌的幫我把白奕煌找過來?」

  大長老:「?」

  他這邊還沒回過神。

  就看嬰淺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推開門,邁過了門檻,才又回過頭,對著大長老笑了笑。

  「開玩笑的,嬰淺謝大長老救命之恩。」

  嬰淺微微鞠身,鄭重的向著大長老行了一禮。

  大長老冷哼一聲,嘴角一撇,勉勉強強算是滿了意。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您。」

  嬰淺本欲離開,卻又在突然間記起了一事,緊著問了一句。

  「白奕煌為何會忘了我?」

  「是大愛丹。」大長老背負著雙手,面上也露出了一抹沉凝之色,「斷情絕愛,方可大愛無疆。這丹藥可是凶得很,服下之人,將再不會記起過去的情念,可謂是徹底絕了這紅塵痴愛。」

  「那他可是又想起來了?」

  「當然,不然怎能因由你,瘋成那個模樣。」

  「我不懂。」嬰淺皺了眉,疑惑道:「既是徹底的斷情絕愛,他為何會想起了我?」

  大長老皺了皺眉,似是猶豫了半天,才道:

  「大愛無疆,是以人對世間萬種之愛,抵消私慾情愛,但若是他對你的執念,超過了世間萬物的所有,這所謂的大愛丹,自然就沒了用處。」

  嬰淺一愣。

  而後緊忙著問系統。

  「系統,白奕煌的好感度回來了嗎?」

  【不僅回來啦,還達到一百了呢!不過之前真的好兇險哦,宿主...】

  還不等機械的電子音說完,大長老再次道:

  「但這不過,是老夫曾經聽說過的傳聞罷了。畢竟服下大愛丹,還能回憶起曾經情愛之人,從未出現過,老夫那徒兒還是第一個。」

  他深深望了嬰淺一眼,又道:

  「老夫看的出來,你這姑娘,有不少的古怪的地方。但不管是為了白奕煌,還是整個人間,老夫都盼望你,至少在他飛升之前,老老實實的留在他身邊,斷了那些旁的心思。」

  大長老的這番話,說的頗有些意味深長。

  落在嬰淺身上的目光,更是帶著看透一切的銳利。

  竟讓系統都噤了聲。

  嬰淺沉默了半晌,再次拱手行禮,同時低低道了一句。

  「我會盡力。」

  她沒有再問。

  轉身離了茅草屋。

  嬰淺還未走出多遠,耳畔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喚聲,帶著濃烈急切與慌張,驀然落入耳中。

  「嬰淺?!」

  她眼前一花。

  甚至還未看清來人是誰。

  便被擁到了一個泛著寒意的懷抱當中。

  呼吸當中,儘是清冽的冷香。

  少年的懷抱並不安穩,尚帶著絕望燒過的餘味。

  他控制不住力道。

  手臂如同鐵箍一般。

  牢牢禁錮在嬰淺的腰間。

  勒的她難以喘息。

  「白奕煌...」

  嬰淺推了推他的胸膛,卻換來了更加緊密的距離。

  她正想說些什麼。

  後頸處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冰冷。

  他...

  是在哭?

  不可一世的少年仙君。

  將整個修仙界年輕一輩盡數踩在腳下的傲世天才。

  眼高過頂的白奕煌。

  居然...

  為她流了淚?

  嬰淺的呼吸變得極為艱澀。

  心口泛起莫名的不適感。

  她不自覺軟了語氣,拍了拍白奕煌的肩,輕聲道:

  「我沒事。」

  白奕煌並未回話。

  他仍在牢牢抱著嬰淺。

  猩紅的雙目藏在了散下的黑髮之間。

  他將她圈禁在獨屬於自己的空間當中。

  永遠都不願鬆開。

  「我沒有怪你。」嬰淺清了清嗓子,雖覺著說這些怪矯情的,但還是道了句:「你能想起我,我還是...挺高興的。」

  「只差一點...」

  白奕煌低下頭。

  俯在嬰淺的肩窩裡,喃喃道:

  「嬰淺,我差一點...親手殺了你。」

  絕望仍在心頭。

  幾乎要將白奕煌吞噬殆盡。

  嬰淺正要開口。

  雙眼忽然被他冰冷的大掌捂住。

  緊接著。

  白奕煌兇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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