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傲嬌仙君惹不得!(72)

  有弟子應聲上前。

  想要出手擒住嬰淺。

  她卻只是笑。

  美眸微微眯起。

  緋紅的裙擺如烈陽一般奪目。

  赤色長劍離了鞘。

  劃開一道如火焰灼燒般的痕跡。

  嬰淺傲然而立,不去理會那些閒言碎語,她只望著白奕煌,道:

  「白奕煌,你同不同我走?」

  「嬰淺!」

  綺羅仙尖叫一聲。

  竟是連儀態都不顧了。

  近乎是小跑著,擋在了嬰淺和白奕煌之間。

  她又慌又怕。

  生怕白奕煌被嬰淺蠱惑,真的同她一起離開。

  若是如此。

  綺羅仙怕不是要成為仙門世家的笑柄。

  她怎能願意?

  注意到綺羅仙急切的目光,綺正陽皺緊了眉,寒聲道:

  「嬰淺,看來我是對你太過的仁慈了。」

  「仁慈?」嬰淺嗤了一聲,道:「為了你的寶貝女兒,派人在仙門狩獵中追殺我,看來綺掌門對仁慈的定義,果真是與眾不同啊。」

  「胡言亂語!」綺正陽心下一慌,生怕這話被旁人聽了去,連忙道:「你自己不走正路,居然還敢栽贓我?果然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你就死不足惜了!」

  有天宗門弟子向著嬰淺逼近。

  她長劍一掃。

  拼著肩頭被劃開一道傷口,也朗聲笑著道:

  「這就心虛了?你的好女兒,天宗門的高潔仙子,可還在秘境當中,將我推下過深淵呢!現在得了白奕煌,綺羅仙,你滿意了嗎?!」

  赤色的劍鋒,舞出美艷的線條。

  嬰淺的修為本就不高。

  仗著臨淵贈的長劍,才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但即使如此。

  她也渾身浴血。

  挽著長發的紅流蘇,被一道劍芒挑開。

  嬰淺如墨般的黑髮盡數散亂。

  動作越發遲緩。

  但即使如此,她仍在對著白奕煌笑得乖張肆意。

  白奕煌一直在望著嬰淺。

  見她受傷。

  他眉頭緊張皺,心口處又燥又痛。

  仿是有什麼東西,在瘋狂掙扎,試圖破土而出。

  但他記不起來。

  不管怎麼努力去想。

  記憶當中,仍是沒有嬰淺的影子。

  她到底是誰?

  為何...

  會讓他如此痛苦?

  白奕煌低下頭,看到了顫抖不已的手。

  他眼眶泛紅。

  猩紅的血絲爬上眼底。

  視線當中,已是一片慘紅。

  見一眾弟子,竟是久久對付不得嬰淺。

  綺正陽暗罵一聲,終於是忍耐不住,低聲道:

  「孫長老,你去制住她,然後帶到山下,剩下怎麼做,就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

  「是...」

  孫長老應了一聲。

  他邁步上前,在同白奕煌擦肩而過時,又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

  見他面無表情,孫長老才悄悄鬆了口氣。

  幸好。

  白奕煌沒了記憶。

  不然若是看見一幕,指不定會怒成什麼樣子。

  孫長老可是見過白奕煌,為了嬰淺對付巴興羊,那慘烈的死狀,仍讓他記憶猶新。

  殺嬰淺這差事,他實在是不想插手。

  磨蹭著走到嬰淺身前。

  孫長老清了清嗓子,正要動手,綺羅仙忽然道:

  「我來。」

  她實在是無法忍下去。

  只要嬰淺還在這世上活一天。

  綺羅仙就無法安眠。

  嬰淺...必須死!

  既已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那綺羅仙,自然也可以出手,為天宗門清理門戶!

  綺正陽面露不悅之色,正要開口制止,然孫長老已經連忙著退開了。

  綺羅仙召出佩劍,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嬰淺,這是你自找的!」

  「我還以為,你要把你那裝模作樣的仙子面具,帶到棺材裡去呢。」嬰淺輕笑了一聲,抹掉唇角的血絲,「不過還別說,我確實很想,揍你一頓的。」

  她頂著美艷惑人的臉。

  講出口的話,卻是無比的粗魯。

  綺羅仙嗤了一聲,寒聲道:

  「看來你是不知曉,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那我今天就好心教導你一番,讓你知曉,癩蛤蟆是註定吃不到天鵝肉的。」

  她不願讓嬰淺繼續留在白奕煌的面前。

  只想著,抓緊要了她的命最好。

  這樣以後,也可徹底省了心。

  嬰淺不過一個外門弟子,本就不配同白奕煌在一起。

  死才該是她的歸宿。

  劍鋒對準了嬰淺的脖頸,綺羅仙足尖一點,整個人都如一陣青煙般向前飄去。

  這一幕,著實是養眼得很。

  眼看著綺羅仙距她越來越近,卻另有一道劍鋒,如電光一般,率先逼近了嬰淺。

  這一道劍鋒,比綺羅仙快了不知多少倍。

  她已是躲不開了。

  嬰淺眸光一側,看到了綺正陽的臉。

  這對父女,還真是不要臉了!

  堂堂一個掌門,當著這些人的面,居然連偷襲的事兒,都能做的出來。

  他倒不想髒了綺羅仙的手。

  情急之下。

  嬰淺伸手入懷,隨手摸出一個物件,向著綺正陽丟了過去。

  叮!

  一聲清脆的動響傳入耳中。

  也不知是何物,竟讓劍鋒勢頭一頓,嬰淺堪堪側過身,雖是躲了要害,卻仍在面頰處留了一道狹長的傷痕。

  血流的更凶。

  嬰淺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也就沒有注意到,當綺正陽和綺羅仙,看到方才被她丟出的物件時,那滿面的驚駭之色。

  咳出一口淤血,嬰淺略有些晃動的眸光投向白奕煌,她咧了咧嘴,道:

  「仙君,你要成婚啦,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要勉強一次,若你能記起我,就是最好,若是記不起來...」

  她聲音一頓。

  眼底的笑意變得更濃。

  「我總歸也要死,死在這裡,讓他們不痛快點,也是不虧。」

  嬰淺唇角噙笑。

  只是滿面的血污,怎都算不得好看。

  白奕煌一愣。

  心底的痛意在瞬間沸騰到了極致。

  仿若是從骨到筋,都被硬生生的挖開。

  他捂著心口,視線定格在那被嬰淺丟出的物件上,有冷汗沿著鬢角緩緩滑落。

  「廢話還不少!」

  綺正陽冷哼一聲。

  同綺羅仙對視一眼,就想要再次上前。

  他已經丟了面子,然還沒能制服住嬰淺,只能再出手一次。

  即使成了笑柄,也比讓白奕煌想起過去,來的要好的多。

  他同綺羅仙一起舉了劍。

  而這一次,嬰淺是無論如何,都閃不過的。

  她也沒想要去躲。

  嘆息了一聲,嬰淺抬眸望向白奕煌,輕笑著道:

  「仙君,你又騙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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