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傲嬌仙君惹不得!(68)

  零?

  嬰淺一愣。

  她的好感度呢?

  她辛辛苦苦的攻略下來的好感度,跑到哪裡去了?

  被系統吃了?

  都廢了這麼大的勁兒。

  半條命險些搭進去。

  結果卻發現,之前所有的努力,全在忽然之間,成了一場空。

  嬰淺怎能接受的了?

  她滿面茫然。

  眸光直直盯著白奕煌,那副又悲又委屈的模樣,讓他再次感受到一陣熟悉。

  嬰淺甚至連一句話都未說。

  不過一個眼神罷了。

  白奕煌就在忽然發現,他對嬰淺,竟是下不去手了。

  冰棱距離她不過半寸的距離。

  只消輕輕向前一送。

  這脆弱的魔女,便會隕落在此處。

  嬰淺的這點修為在白奕煌看來,當真是微不足道。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她。

  白奕煌緩緩垂下眸。

  眸光掃過顫抖不已的手掌,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他這是在...害怕?

  但畏懼之類的軟弱情緒,根本從未在白奕煌的身上存在過。

  他不可能在意一個小魔女。

  可並非忌憚的話...

  總不會是擔心,不小心傷了她吧?

  白奕煌嗤笑了一聲。

  覺著自己,可能也發了瘋。

  且不說同嬰淺無親無故,又是素不相識。

  只仙門魔族不兩立。

  嬰淺今日,就走不得了。

  白奕煌再次上前。

  最前方的冰棱刺進了她的肩頭。

  嬰淺悶哼一聲。

  垂眸望去,布料上除了塊暈開的暗色外,倒是並不算打眼。

  幸好。

  穿了身紅色出門。

  不然一身的血,可真夠難看的。

  冰棱只刺破了肌膚,甚至還未鑽入肉中,便停了下來。

  嬰淺低低的喘息了一聲,抬眸望向白奕煌,竟是笑了,她道:

  「看來,你果真是忘了我了。」

  「你莫要胡說了!」

  見著白奕煌對嬰淺出手,綺羅仙本是頗為歡喜。

  只盼著他能狠心一些,直接要了嬰淺的性命,好讓她這輩子,都再也囂張不得。

  但白奕煌卻忽然間沒了動作。

  而嬰淺的身上,不過是點皮外傷罷了。

  根本影響不得她如何。

  綺羅仙越發焦急,又不好講話講的太明白,惹了白奕煌的不滿,只能盡力軟著嗓子,道:

  「奕煌,爹爹那邊還有事情要囑咐我們,得急著回去,你...」

  她這說話之間。

  嬰淺已經捂著肩頭,踉蹌著遠逃。

  白奕煌亦是未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她追了過去。

  只留下一句:

  「你先回去!」

  他的視線,牢牢鎖在嬰淺的身上。

  甚至連一眼,都未曾去看過綺羅仙。

  她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

  甚至連白奕煌的一片衣角,也沒能觸摸到。

  綺羅仙愣在了原地。

  冷風拂過她腳邊的枯葉,顯得尤為寂寥。

  躲在後方的一眾修士面面相覷。

  也是未想到,事情怎就發展到了這個份上。

  那紅衣女子雖是個魔族。

  但瞧著修為,並不怎麼高深的模樣。

  怎能從白奕煌的手中逃脫?

  「那魔女,倒是有幾分像是...」

  一年輕弟子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瞥了綺羅仙一眼,道;

  「之前跟在白師兄身邊那外門弟子,似是叫嬰..嬰淺?」

  其他修士聽聞,頓時恍然。

  怪不得,白奕煌會饒那魔女一命。

  原來是因為他曾經無比寵愛的嬰淺。

  若是如此,可就合了理。

  畢竟。

  當時白奕煌對嬰淺的在意,在天宗門可謂是無人不知曉。

  但嬰淺在仙門狩獵隕落。

  他對著一個模樣相似魔女,存著幾分憐惜,也是正常。

  只是可憐了綺羅仙。

  爭不過嬰淺一個外門弟子。

  現在連替代品,都能將她輕易比了下去。

  混雜著同情和譏諷的視線,盡數落在綺羅仙的身上。

  她又哪裡注意不著?

  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怒意,綺羅仙不甘心的,再次向著白奕煌離去的方向望過一眼。

  視線當中,一片空茫。

  哪裡還能見到他的影子。

  綺羅仙嘆息一聲,藏著怒意的眸光掃過一眾人,她一甩袍袖,寒聲道:

  「走!」

  嬰淺走的不快。

  她既是不會御劍飛行,也不懂什麼遁地的法術。

  自是輕而易舉的,就被白奕煌追了上來。

  但他這一次。

  卻並未急著動手。

  冰冷的目光落在嬰淺身上,白奕煌似是沉思了片刻,而後才道:

  「你說,之前認識我?」

  「豈止是認識?」

  嬰淺輕笑了一聲。

  指了指白奕煌,又點了點自己,眯了眼,拖長了聲響道:

  「我同仙君,可是關係匪淺呢。」

  她撐著發麻的身體,連呼出口的氣息,都帶著一層薄薄的冰霧。

  即使只是皮肉傷。

  但寒意,仍是滲透了血肉,鑽進了骨髓當中。

  白奕煌皺了眉。

  為嬰淺語氣當中的曖昧,感到頗有些厭惡。

  她果然是在說謊。

  他素來喜潔。

  即使是綺羅仙,每次靠的近些,也被他頗為不客氣的揮開。

  更何況,是一個魔女了。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嬰淺有什麼的。

  為了活命,她倒是什麼都能說的出來。

  白奕煌冷哼一聲。

  抬手召出長劍,眼中已有殺意升騰。

  「這可怎麼辦?」

  嬰淺揉了揉額角,很是無奈地嘀咕,「在讓他想起來之前,我就要被大卸八塊了!失憶這種爛俗的過期梗,居然還會出現?真是他娘的離譜!」

  她緩步後退。

  但心裡也知曉。

  若是白奕煌想要取她的性命,嬰淺怕是連逃命的機會,都不會存在。

  眼看著劍鋒越來越近。

  而他眼中的冷意,也逐漸清晰。

  少年仙君俊美的面容之上,再不見半分她所熟悉的神情。

  喜和怒,都已消失。

  只剩一片冷淡。

  白奕煌當真,是徹底忘了嬰淺。

  他的心裡,已不存她的痕跡。

  仿是曾經的一切。

  都不過場鏡花水月。

  夢境醒來。

  白奕煌仍是高高在上的仙君。

  而嬰淺,不過一個想法設法接近他的小角色。

  這麼久的努力,都成了一場空。

  還要被攻略對象滿世界追殺。

  何其悲慘。

  嬰淺真是沒想到。

  她沒死在據說危機重重的仙門狩獵中,卻在最後,倒在了白奕煌的劍下。

  「白奕煌。」

  嬰淺揉了揉額角,從懷中摸出一物,正要送到他的面前,就聽一陣低沉的笑聲響起。

  腰肢被俘。

  她被攬在一個滾燙的懷抱當中。

  臨淵垂著眸,視線貪婪的在嬰淺身上輕掃而過,他柔聲道:

  「小淺兒,我來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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