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賭大小開盤了啊!歡迎各位押注,什麼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都收,不接受賒帳的哈!」
「我要押大!賭一斤白玉髓!」
「我押小!」
「最後賭一盤,完事我可就要巡邏去了!」
臨淵走進一片吵嚷聲當中,看著被無數魔族圍在中央,正拿著骰子玩的熱火朝天的嬰淺,頗有些無語。
他本以為,嬰淺被他強行虜回來,定是傷心難過,茶飯不思的很。
沒想到。
她一個星期都不到,就和魔界當中的魔族,混的相當之熟。
甚至還玩起了賭錢開盤。
教歪了一眾勤勤懇懇工作的魔族。
臨淵走到嬰淺身後,見她玩的開心,身邊的法寶金銀,都摞的老高,甚至他走的這麼近,她都不曾知曉。
他嘆了口氣,頗有些酸溜溜地道:
「小淺兒,我還以為,你離開那白奕煌,會很難過呢?」
「啊?」
嬰淺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見是臨淵,便道了句:
「起開!莫打擾我。」
「小淺兒。」臨淵不依不饒,俯身靠著嬰淺的肩頭,輕聲道:「你都不理我的。」
嗅著她身上馥郁的玫瑰花香。
臨淵的心口泛起了一陣陣的熱。
能同嬰淺這般的親近。
讓他整顆心,都變得安寧了幾分。
要是嬰淺的視線願意從那該死的骰盅上移開,多瞧他一眼,便是更好了。
「小淺兒...」
從口中呼出的熱氣,打在了嬰淺的耳廓。
臨淵將她的一縷長發纏在指尖,吐出口的嗓音,都帶著絲絲委屈。
「你來看看我,我不比那些東西,要有趣多了。」
嬰淺終於願意轉頭看他。
隻眼神,卻不耐的很。
她道:
「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在忙,給爺爪巴!」
臨淵眯起眼。
已是有了些惱。
卻並非是對著嬰淺。
他的小淺兒哪會有什麼錯呢?
都是被這些魔族帶壞了而已。
臨淵幽森的眸光,掃過一旁正在等著開盤的魔族。
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哪裡還敢多留,魔族們頓時做鳥獸散。
連下注的寶貝都不要了,一個個跑得飛快,轉眼之間,都是沒了影子。
「餵...」
嬰淺伸出去阻攔的手,被臨淵握住。
他笑著將一把長劍放在她的面前,柔聲道:
「小淺兒,我陪你賭。」
嬰淺揚起眉。
打量了一番臨淵拿出的長劍。
約莫三尺的長度,通體盡為紅赤之色,唯獨劍穗是玄幽墨黑。
剛一入眼,竟如一團火焰般,灼的雙目都有些發燙。
這倒是個寶貝。
既然臨淵想要賭一把,嬰淺自是不會拒絕,道:
「押大還是小?」
臨淵唇角噙笑,握著嬰淺的手不願鬆開,口中則是道:
「大吧。」
「行!」
嬰淺用力抽回手。
很是痛快的拿起了骰盅,打開一看,卻當即皺起了眉。
竟還真被臨淵猜中了。
是大。
也就是說,這把劍她不僅拿不著,反而還要送些寶貝出去。
嬰淺正要開口。
臨淵卻忽然將赤紅長劍推近了兩分,道:
「小淺兒真是厲害,你贏了,這把劍歸你。」
嬰淺一愣,「你賭的不是大?」
「是小。」臨淵唇角含笑,湊上來了些,輕輕地道:「你記錯了。」
這劍本就是要送給她的。
只是擔心嬰淺不收,他才找了個由頭。
至於輸贏...
面對的人是嬰淺,又有什麼干係?
只要她高興。
臨淵就是贏了。
「遇見你這種賭徒,任何一家賭場的老闆,可都要笑死了。」
嬰淺輕笑了一聲,拿起劍隨意揮了兩下。
赤色的劍芒劃開視線。
以她這種修為,竟都能顯出如此威能。
可見這柄劍,是個了不得的好東西。
又是她喜歡的顏色。
足瞧得出,臨淵廢了多少的心思。
嬰淺擺弄了兩下,又將赤紅長劍放回了臨淵身邊,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有什麼事?」
「小淺兒這麼說,可就傷了我的心了。」
臨淵一臉委屈,大掌幾次想要靠近嬰淺的手,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拍開。
他卻仍是不死心。
挪到了嬰淺身邊坐下,才道:
「我只不過,來告知小淺兒一個熱鬧的。」
嬰淺瞥他一眼,將亂七八糟的寶貝收拾到一起,隨口道:
「有什麼熱鬧?」
臨淵並未直說。
唇角的笑意,變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他道:
「最近仙門世家裡,可是出了一樁不得了的喜事。」
「怎麼?」嬰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隨口道:「他們找到你的老巢,準備過來找你報仇了?」
「這裡是魔界,他們過不來的,就是來了...也影響不到我們。」
臨淵盯著嬰淺,不想錯過她任何一點神情變動,道;
「我要說的,是白奕煌。」
嬰淺的動作一頓。
她轉過頭,眼神在陡然間冷如寒冰。
「他怎麼了?」
「你果然還在意他。」
臨淵嘆了口氣,他早猜到嬰淺並未忘記白奕煌。
畢竟她之所以願意來到這裡。
都是因為白奕煌的緣故。
只當真正見到一幕,看到她的心意不變。
臨淵的眉宇之間,仍是控制不住的,浮起一抹慍怒之色。
不想繼續在白奕煌身上多言,他乾脆道:
「白奕煌要同綺羅仙結為道侶,就在下個月的初八,邀請了所有的仙門世家,前去參加這次的大典。」
「什麼?」
嬰淺一愣。
露出一副離了大譜的神情。
她辛辛苦苦刷好感度,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結果才離開沒幾天的功夫,白奕煌居然要成婚了?
還是和綺羅仙!
綺羅仙的命,可都算是嬰淺救的。
結果一轉身的功夫。
他們兩個居然親親熱熱的走在了一起。
「很驚訝嗎?」
看嬰淺一臉驚怒,臨淵頓時心情大好。
他也未曾想到,白奕煌會和綺羅仙結為道侶。
雖然綺羅仙的模樣。
確實是絕色傾城。
但在臨淵看來,世上的一切女子,都比不得他的小淺兒來的可愛。
不過白奕煌如此去做,倒是幫了他一把。
臨淵趁機握了嬰淺的手,將她的小手,細細包裹在大掌之間,同時道:
「小淺兒,我可沒有騙你,這事情隨意問一問,已是沒誰不知曉了。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帶你,到外面去走一遭,讓你親眼確認。」
「那就走吧。」
嬰淺豁然起身,面無表情地道:
「你若是騙我,我自會讓你知曉代價。」
「當然。」
臨淵眼睛一亮。
他現在雖是被仙門世家討伐,但那些修士,何曾被他所在意。
帶著嬰淺離了魔界。
臨淵到了天宗門的山腳附近,本想抓個舌頭來問,但誰成想,卻在下山的一眾弟子當中,見到了綺羅仙的身影。
還真是瞌睡時遇上了枕頭。
居然碰上了正主!
這一下,嬰淺是怎著,都會相信了。
臨淵唇角噙笑,和嬰淺一起,悄悄跟上了綺羅仙。
綺羅仙等人並未御劍。
想來是要去的地方不大遠。
而以臨淵的修為,即使帶了個嬰淺,也並非是綺羅仙等人可以發覺。
「恭喜師姐了!下個月就要和白師兄結為道侶。」
「哎!我早就看出來,綺羅仙師姐和白奕煌師兄,是最般配的!」
「那是當然!這世上除了師姐之外,還有哪個仙子,能配的上白師兄嗎?」
「師姐,不如同我們說說,白師兄是怎麼同你走在一起的?」
吵嚷的聲響隨著風流入耳中。
臨淵唇角噙笑。
他從後方環抱住嬰淺,喃喃道:
「你聽到了,小淺兒,他已經放棄你了,你為何不願...看我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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