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總裁的籠中鳥(47)

  重利在前。

  這可是又加了十萬塊!

  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三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貪婪,他們咽了口唾沫,向著嬰淺步步緊逼。

  連躺在地上捂著兩腿之間的男人,也艱難地起了身。

  他們四個要抓一個嬰淺。

  還不用擔心傷了她。

  這是多好的買賣。

  就是忌諱著顧行之,大不了幹完這一票,就暫且離開這,避避風頭。

  撬棍再一次奔著她揮舞而來。

  嬰淺只能再次後退。

  她微弓著腰,一臉的冷冽,視線左右掃動,偶一偏頭,在電梯旁的按鈕上,飛快掃了一眼。

  電梯正在五樓。

  要等著趕到,還需要一點時間。

  她必須拖延過去!

  四人圍成一個夾角,一張張的臉上,儘是凶蠻狠辣之意。

  尤其是之前被嬰淺踹過一腳的。

  更是恨的不行。

  那一腳可不輕。

  他現在半邊身體都是麻的。

  嬰淺只能繼續後退。

  一手背在身後,悄悄摸出了手機。

  顧行之要是還不來,她可真就要有麻煩了。

  這一次,是真正的危在旦夕。

  偏偏她還沒想出辦法。

  淳于真在酒店休息,顧行之八成還在路上。

  腦袋裡面的系統,更是除了「嚶嚶嚶」的撒嬌賣乖,什麼用處都沒有。

  一個也靠不住。

  嬰淺咬緊了牙關。

  不能等了!

  她沒有這個空閒。

  嬰淺餘光掃動,找好一處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冷然,她將手機當成鐵餅,奔著一人臉上丟了過去。

  一聲慘叫響起。

  正中紅心!

  與此同時,嬰淺邁開了步子,趁著他們一個走神,向著那處空檔,快步跑去。

  她要拖延時間。

  顧行之在來的路上。

  在那之前,絕對不能被他們抓住!

  嬰淺眼底泛紅。

  她孤身一身,想跟這麼多男人硬抗,沒有任何勝算。

  她要等。

  或者只要能上電梯,出了停車場,這些人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草!我的眼睛!抓住那個賤人!」

  嘶吼聲就在耳邊。

  嬰淺卻已經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電梯已經到了二樓。

  再等等。

  很快,她就能趕上了!

  嬰淺咬緊了牙關,再一次加快了腳步。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敞開。

  逐漸拉開一條縫隙。

  到了!

  嬰淺眼睛一亮,正欲闖進,但當看到電梯內部後,腳步卻猛地頓在了原地。

  電梯裡只有一人。

  是個女人。

  一身病號服,嬌嬌弱弱,面色蒼白,一副弱柳扶風的姿態,嘴角卻是噙著一抹淡笑。

  這人,嬰淺再熟悉不過了。

  一門之隔。

  岳晚晴笑彎了眼,輕聲道:

  「姐姐,我就是死,也不會留你和顧行之在一起的。」

  她歪著頭,眼底一片瘋狂。

  嬰淺什麼都來不及說了。

  後腦傳來撕心般的劇痛,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眼前一片模糊,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岳晚晴唇角的一抹詭譎的笑上。

  她,果然已經瘋了。

  看著昏倒在地的嬰淺,岳晚晴走出電梯,招呼了岳青峰,寒聲道:

  「還不快點帶她走!」

  「去哪?」岳青峰也是沉著臉,對岳晚晴的忽然轉變的態度,有些不悅,但還是忍了氣,說:「要送她出國,手續還要一天的時間,你和顧行之...」

  「誰說要送她出國了?」

  不等岳青峰把話說完,岳晚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岳青峰眉頭皺的更緊,「你到底想幹什麼?」

  岳晚晴沒理他。

  眼底沸騰著駭人的火光,她忽然笑了,喃喃道:

  「不是我想這麼做的,是她逼我的,她不讓我和顧行之在一起,那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岳青峰被她笑的渾身不自在。

  想要繼續問,但時間已經來不及。

  他們必須現在就離開。

  不然等下,等顧行之到這來,就誰都走不掉了。

  岳青峰讓人把嬰淺藏進麵包車。

  一腳油門落下,飛快的駛離了停車場。

  停車內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所有東西都被處理好,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沒過多久。

  隨著一聲急促的剎車響。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堪堪停在電梯前。

  顧行之一臉陰沉的下了車,舉目四望,卻沒有找到他想見那人的蹤影。

  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拿出手機,撥通了醫院院長的電話。

  停車場的監控被關掉了大半,僅剩下了幾個隱藏機位,內容很快發送到了他的手機當中。

  顧行之靠在車前,監控不算清晰的畫面中,他看著嬰淺一點點被逼到絕境,然後,倒在了電梯前。

  就差一點。

  他要是來的再快一點。

  嬰淺就不會受傷,更不會不知所蹤。

  顧行之眼底一片森然。

  手機屏幕竟是讓他硬生生的捏出幾道裂痕。

  他從未這般惱恨過。

  淳于真趕來時,顧行之正要離開。

  一見了他,淳于真頓感一陣不妙,他攔住顧行之,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你怎麼在這?淺淺姐呢?」

  顧行之瞥他一眼,「滾開。」

  「我他媽在問你話!」淳于真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顧行之的衣領,俊臉扭曲著,嘶吼著問:「你把我的淺淺姐,弄到哪去了?!」

  「你的淺淺姐?」

  顧行之卻是笑了。

  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他衝著淳于真的臉,一拳揮了過去。

  對著他的容忍,早已到了極限。

  要不是嬰淺護著,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顧行之從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善人。

  此時更在氣頭上。

  哪裡還能繼續摜著淳于真。

  這一拳極重。

  淳于真倒向一側,唇角破了皮,滿口的腥甜味。

  俊秀的臉上多了一道明顯的傷痕。

  他卻毫不在意。

  回身沖向了顧行之。

  「她根本不配她的喜歡!」

  少年紅了眼。

  他哪裡是顧行之的對手,一次次的倒地,卻仍是不甘心。

  「明明我和你一同認識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來喜歡我啊?!」

  淳于真癱倒在地。

  一張臉青紫交加,已經不復原來的模樣。

  他一條手臂擋在眼前,聲音弱了下去,卻固執的喃喃道:

  「我不明白..是我記了她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她,我一眼就認出了她。而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把岳晚晴當成她,她卻還是喜歡你...」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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