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傲嬌仙君惹不得!(20)

  她滿面關切。

  言談當中,也儘是對嬰淺的掛懷。

  仿是真的擔心她,會在門派大比遇見什麼危險一般。

  但嬰淺哪裡會相信綺羅仙的鬼話。

  人還沒咽氣,就開始叫喪了。

  這女人,是巴不得她死。

  嬰淺揚起眉,紅唇挑起一抹囂張的弧度。

  她一甩過長的袖子,對著綺羅仙行了一禮,拖長了嗓音,道:

  「多謝師姐提醒,我一定會平安無事,回來見白奕煌的。」

  這稱呼一出口。

  綺羅仙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仿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言語一般。

  睜大了美眸,顫聲道:

  「你..你方才叫我師弟什麼?」

  「白奕煌啊。」

  嬰淺眨了眨眼,偏頭望向白奕煌,疑惑道:

  「有什麼問題嗎?」

  「毫無規矩!」

  白奕煌冷哼一聲,瞪了嬰淺一眼,寒聲斥道:

  「身處寒潭,還能修成這般模樣,如此愚鈍的天資,你就等著輸了大比,被逐出師門吧!」

  他似是對被嬰淺直呼名諱一事,並無多少在意。

  雖是滿面的寒霜。

  但那黑眸里,卻只容下了嬰淺一人。

  自打她出現後。

  白奕煌再不曾回過頭,更莫要說,是去看綺羅仙一眼了。

  綺羅仙怔忪了好一會兒。

  不過三日。

  她卻莫名覺著,嬰淺和白奕煌的關係,有了不少的變化。

  甚至讓她都看不清楚。

  白奕煌是最為冷傲的脾性,卻能容著,嬰淺這般肆無忌憚的折騰。

  穿著他的衣裳。

  還連宗門規矩都不遵守,直呼他的名諱。

  偏偏白奕煌,雖仍是皺著眉,滿面不掩的嫌棄,卻並未有要制止嬰淺的意思。

  綺羅仙同白奕煌相識多年。

  卻是從未,有過僭越的時刻。

  竟又被嬰淺搶了先。

  綺羅仙暗自咬緊了牙關。

  她心頭火燒的旺盛。

  美眸當中,更是有晦暗不明的幽光一閃而過。

  看來她之前,還是對待嬰淺,太過的溫柔了些。

  才會給出她接近白奕煌的機會。

  綺羅仙垂了頭,並未再開口,而是悄無聲息的飄然離去。

  她比嬰淺,更快一步到了宗門大比的場地。

  素白的指尖只微微一挑。

  便有無數驚嘆的目光,飄落到身上。

  這些外門弟子看到綺羅仙,都宛如親眼目睹了神女下凡一般。

  一個個的眼中,儘是盛滿了愛慕及憧憬。

  綺羅仙唇角微挑。

  外門弟子雖不過是些螻蟻,一生註定只能毫無價值的,待在塵埃當中。

  但這些尊崇,她還是頗為受用。

  嬰淺雖也是個外門弟子,卻沒有了自知之明。

  想要巴上白奕煌,飛上枝頭,當個鳳凰。

  真是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綺羅仙沉下臉,視線一掃,落在站在不遠處,那一臉奸猾相的男子身上。

  她道:

  「巴興羊。」

  巴興羊眼睛一亮。

  搓了搓手,連忙小跑到了綺羅仙身旁。

  他翹著蘭花指,捏著尖細的嗓子,一臉激動地道:

  「綺羅仙師姐,您找我?」

  他這副模樣,落在綺羅仙眼裡,屬實礙眼的很。

  尤其是巴興羊的身上,還帶著古怪的香氣。

  像是姑娘家身上的氣味一般。

  更讓她作嘔。

  綺羅仙皺緊了眉,道:

  「你隨我來。」

  她急忙邁開了步子。

  而巴興羊,也緊緊隨在了後方。

  他滿面的興奮,心裡更是幻想了不少。

  但當走到了無人之處,綺羅仙素手一抬,話也不多說,直接將一玉瓶,甩到了巴興羊身上。

  巴興羊下意識伸手接過。

  「師姐,這..這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綺羅仙已經率先啟了紅唇,將那如同天籟般的聲響,從喉頭吐出。

  「據我所知,嬰淺這次進步不少,她打算在這次宗門大比,要了你的性命,全當之前交惡的報復。」

  巴興羊大驚失色,「她...」

  綺羅仙哪有同他多說的耐心。

  擔心被旁人看見,她和一個外門弟子,同處在一隅之地,落了污名。

  便再次打斷道:

  「我認得你兄長,不想看著你死,這東西,是給你的保命符,在同嬰淺比試之前,吃了裡面的丹藥。」

  巴興羊這才回過神來,將玉瓶牢牢攥在掌心,感激道:

  「謝師姐!」

  「服用丹藥後,你的靈力會提升不少。」綺羅仙微微頷首,轉了身,臨走之前,又淡淡道了一句:「她從後山活了下來,和你之間,已是不死不休,之後你指不定,還要被她找多少麻煩呢。」

  巴興羊一怔。

  他望著綺羅仙遠去的背影。

  玉瓶在掌心越握越緊。

  沒錯。

  嬰淺既然能活著從後山回來,那就又成了樁麻煩。

  留著她,只會徒生亂子。

  巴興羊低下頭,將玉瓶揣進懷中,眼中有決然的殺意,在緩慢滋長。

  嬰淺,絕不能留!

  天宗門的大比,為三年一度,內外院皆要進行。

  白奕煌雖是實力勝出太多,卻也是少不得要走一遭過場。

  終於離了他的身邊。

  嬰淺先回房換了件衣裳,當她來到大比會場時,外院弟子都已聚集在擂台邊,等待著將要開始的比試。

  但當弟子們瞧見了她,卻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當時在飯堂,可是有不少人,親眼見到她被懲治,送往了後山的。

  那地方,可是連內門弟子都不敢單獨入內。

  嬰淺居然活下來了?!

  她這命,倒真是硬的很。

  頂著無數驚疑不定的視線,嬰淺左右張望了一圈,等瞧見巴興羊,她立刻揮了揮手,熱情招呼道:

  「巴師姐,您吃了嗎?」

  她這一嗓子,可謂是極為嘹亮。

  足以讓在場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巴興羊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尤其是發覺到,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向著他的下三路瞄來瞄去,更是恨不得此時就掏出刀,抹了嬰淺的脖子。

  偏偏嬰淺還覺著不夠熱鬧,笑著走上前,很是自來熟的,拍了拍巴興羊的肩,道:

  「師姐怎麼不理我啊?是忽然開始轉變性取向,一時難以接受?沒關係,你身邊這幾個師兄弟,瞧著都很不錯哦!」

  她打量了巴興羊的幾個跟班一圈。

  直把他們看的寒毛直豎。

  忍不住齊齊向後退了幾步,同巴興羊保持距離,生怕被莫名選成了他的夫婿。

  「完了。」

  嬰淺長嘆一聲,同巴興羊道:

  「他們好像不喜歡你,但沒關係,這裡還有這麼多師兄弟在,師姐不如...再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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