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進行結算】
【成功收集世界碎片,獲得五百積分】
【總積分:1720】
【結算完畢】
【請宿主繼續努力。】
【嚶!】
世界的轉換,不過一瞬之間。
當嬰淺再次睜開眼。
她的身邊,再也沒了渡衍的影子。
嬰淺盯著茅草堆成的屋頂,出了好一會兒的神。
「系統...」
【人家在呢!】
電子音機械而又脆亮的聲音,驟然響在腦中。
聽起來,倒是頗為歡快。
嬰淺張了張嘴。
卻又不知曉,該說些什麼。
似乎沒什麼好問的。
畢竟,屬於渡衍的世界,已經徹底結束了。
【宿主是要這個世界的信息嘛?這裡已經準備好啦!】
電子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除了喜悅當中,還多了一絲期待的味道。
嬰淺也頗有些好奇。
系統能派上用場,可比豬學會上樹,要離譜多了。
「你說。」
【這是個修仙世界!】
嬰淺點點頭。
盤膝坐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等著系統的後續。
但十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過去了...
系統卻依舊,安靜如雞。
嬰淺:「臭傻逼你玩我呢?」
【嚶嚶嚶!】
【雖然少了一點,但畢竟還是有的嘛!】
這不是系統的錯。
嬰淺認真反思了一下。
對系統有所期待,分明就是她的問題。
她腦子怕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居然相信豬真的能上樹。
嬰淺翻身下床,瞧了一眼身上的裝扮,一襲淺青色的簡單長袍,腰間掛著塊圓形玉佩,遇手生溫,倒是個好東西。
她也不急著出門。
還準備在房間裡尋一尋。
誰知腳步還沒邁開,就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嬰淺!我知道你在裡面,快給老子開門!」
「再不開門,我可就要撞門了啊!」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個好吃懶做的蠢東西,趕緊滾出來!」
男子連罵帶喊。
一拳拳砸上門板,脆弱木門幾乎要扛不住這番折騰,眼看著就要散了架。
嬰淺踮著腳,悄悄躲到了門後。
她一手抓著門栓,趁著男子的拳頭即將再次落下,突然猛地一把拽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男子一時不察。
整個人都向前栽了過去。
「哎呦!」
他趴在地上。
屁股高高撅起。
臉剛好撞上了地面。
嬰淺拍了拍手,讚嘆道:
「好!好一個標準的狗吃屎!」
「嬰淺!」
男子抬起頭。
露出一張沾滿了灰土的瘦長面孔。
三角眼裡閃動著兇狠的光,他指著嬰淺,提著公鴨嗓罵道:
「你是故意的!不幹活偷懶,還敢坑害我?你想不想在天宗門待了?你一個外門弟子,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
天宗門?
外門弟子?
這些詞兒,倒是新鮮。
嬰淺半蹲在男子身邊,很是好奇地問:
「那你是內門弟子?」
「我?」
男子一愣,臉色陡然間漲的通紅,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道:
「等下次宗門大比,我一定能進去內門!」
「所以你也不是?」
嬰淺歪著頭,面上儘是誠懇之色,她道:
「那你在這裝你媽呢?」
「可我是管事兒的!」
男子尖叫一聲,手指尖幾乎戳上了嬰淺的臉。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得了什麼毛病?我是巴興羊!靈草園外門弟子管事!你的師兄!你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我一定...」
「師兄?」
嬰淺揚起眉。
眸光一轉,上下打量了巴興羊一圈。
就他這副瘦巴巴的身子骨。
都莫說是嬰淺。
估計超過五歲的,都應該能跟巴興羊,斗個五五開。
超過十歲。
他就可以跪地投降了。
但嬰淺畢竟是初來乍到,加上這裡又是個修仙世界,誰知曉這巴興羊,是不是個深藏不漏的隱世高手。
萬一他一出手,便能移山填海。
那她豈不是,還沒等找到這個世界的男主,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嬰淺捂著額頭,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哎呀,師兄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腦仁疼,好像失憶了。」
巴興羊:「?」
他才不信嬰淺的鬼話。
冷哼一聲,沉了臉,寒聲道:
「敢和我裝?我今天定要好生教訓你一頓,讓你知曉,什麼才是我天宗門的規矩?!」
唇角勾起一抹自得的冷笑。
巴興羊大手一揮,面上儘是桀驁不馴。
他深吸口氣,厲聲喝道:
「火球術!」
還不等嬰淺後退。
一陣灼燒感忽然傳來。
她皺緊眉,眼中有凝重之色一閃而過。
火球術?
聽著可真夠牛逼的。
這要是搞不好,怕不是小命就要栽在這裡了?
灼燒感越來越近。
眼看著,火球就要逼近嬰淺!
她不知為何。
卻是不閃不避。
而是張開嘴:
「呼!」
一陣清風吹過。
將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火團,徹底吹熄。
嬰淺捂住了嘴,望著目瞪口呆的巴興羊,很是愧疚地道: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吹生日蛋糕的蠟燭呢,要不再來一次?」
原來,這就是修仙。
還挺童真童趣的。
嬰淺摩拳擦掌,對著巴興羊招呼道:
「來啊!」
巴興羊人都傻了。
他瞪大眼睛,一副前去上墳,結果發現家裡的祖宗,正全部蹲在墳頭打麻將的神情。
嬰淺形容不太好。
但她心善。
猶豫了下後,還是裝模作樣的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然後抬頭問他:
「行嗎?不然你再來個小火球,我保證不吹滅!」
嬰淺拍著胸脯。
就差指天發誓了。
但巴興羊卻是張了嘴,爆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
「嬰淺!你竟敢羞辱我?!這可是我哥哥親自教導給我的術法!整個外門,都沒幾個人會!」
「真的嗎?」
嬰淺一臉驚訝,然後道:
「你確實這裡是修仙門派,不是我家樓下的幼兒園嗎?」
「嬰淺!」
巴興羊看起來更崩潰了。
幾乎就要滿地打滾。
嬰淺頓時有些後悔。
她不該說巴興羊像幼兒園小朋友的。
這是對小朋友們的不尊重。
她要向全天下所有的幼兒園道歉。
嬰淺清了清嗓子。
看著面色慘白,如同青天白日見了鬼的巴興羊。
正要開口安慰兩句。
耳畔邊,卻是忽然響起,一道如同天籟般的聲響。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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