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誘佛陀,入地獄(27)

  嬰淺清了清嗓子。

  準備好了話,要同渡衍去說。

  紅唇輕啟。

  她還未出口的言語,卻被忽然追上前的渡衍,堵在了喉頭。

  渡衍看嬰淺看的太明。

  也曉得。

  他的阿淺,從不是個能安分下來的個性。

  吃了一次虧。

  保不定要在什麼地方找回來。

  只若是鬧鬧脾氣還好。

  就是發火,打他出氣也無礙。

  嬰淺那些小性子。

  渡衍都受得。

  但若是她想著要離開。

  是絕對不允的。

  渡衍常多年誠心禮佛,寺廟當中的粗活,又是相當不少。

  指腹覆著一層厚繭,划過嬰淺嬌嫩的面頰,移到她的腦後,只用了最輕的力道,卻讓她難以逃離。

  這完全被掌控的感覺,絕算不上多好過。

  「唔...」

  唇齒滑出一聲囈語。

  窒息感陣陣傳來。

  嬰淺眼底浮起一抹水光。

  她的雙手,盡全力抵抗著渡衍的靠近。

  可這清心寡欲的僧人。

  卻是絲毫不肯退去。

  墜下雲端。

  便享極樂。

  既是嬰淺將他拽入地獄。

  那就沒有再逃離她的道理。

  「你...」

  好不容易尋到了喘息的時機。

  嬰淺面頰泛著一抹暈紅。

  她背靠牆壁。

  望著渡衍的神情當中,頗有幾分驚悚。

  這和尚...

  居然是個吃葷的?!

  瞧著一副超凡入聖的模樣。

  實際卻是強勢霸道的很。

  嬰淺沒有防備。

  都要喘不過氣來。

  眼淚都要滾出眼眶。

  他仍不肯罷休。

  非要自己親個痛快,才算如願。

  嬰淺滿心防備。

  見著渡衍的視線,定在她領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連忙伸手捂住。

  「那個...已經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她全身都有些發僵。

  說出的話,也是結結巴巴。

  渡衍這突變的性情,屬實是讓嬰淺措手不及。

  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的好。

  軟的,他不吃。

  硬的,打不過。

  嬰淺還沒遇見過這種硬茬子。

  偏偏渡衍還相當的不囉嗦。

  解了中衣,淡淡道:

  「阿淺,我們家只有一張床。」

  嬰淺反應極快,立刻道:

  「你可以打個地鋪啊!」

  她一臉的理直氣壯。

  可謂是極其的不客氣。

  但一對上渡衍古井無波的黑眸,嬰淺深吸口氣,軟了語氣,再次道:

  「不然你把我解開,我去打地鋪?」

  她晃蕩著腳踝處的鎖鏈。

  叮叮噹噹的聲響,鬧得頗為煩耳。

  渡衍卻不在意,只道:

  「我哪捨得。」

  他已解了中衣。

  露出藏在粗布衣裳下,相當養眼的古銅色身軀。

  胸肌厚實。

  腹肌分明。

  分明穿著衣服時,瞧不出有這般好的身材。

  但此時的嬰淺,卻能近距離,看清每一塊結實的肌肉。

  她吸了吸鼻子。

  心想這如此旖旎的一幕,放到渡衍的身上,就莫名帶了些朝聖的味道。

  嬰淺都想給他供上兩炷香。

  保佑她以後,能攻略的順利一點。

  少遇見那些變態。

  但可惜的是。

  她身前這滿身佛氣的渡衍。

  卻無心回應嬰淺的願望。

  他還在忙著,解她的腰帶。

  嬰淺一愣。

  許是渡衍做這種事情時,神情太過莊嚴。

  她竟是都沒注意著。

  等到反應過來。

  外衫已經落到了一旁。

  嬰淺垂下眸,能看白皙的肩頭。

  她頓時冷了臉。

  一把捂住了渡衍的眼,寒聲道:

  「你別給我太過分。」

  「可是我想...」

  渡衍的睫毛很長。

  掃在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讓嬰淺打了個激靈。

  她連忙放下了手。

  但緊接著。

  就聽渡衍道:

  「阿淺,我想要你。」

  他說的無比自然。

  神情雖是坦蕩。

  卻到底是避開了嬰淺的目光。

  耳垂也浮起一抹紅來。

  但即使有些無措。

  渡衍的意圖,卻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

  他先是握了嬰淺的手。

  指腹摩挲著她手腕內側,沿著動脈緩緩向上。

  像是一種無言的掌控。

  渡衍並非如表面上所看,一般的淡漠慈悲。

  他的掌控欲和霸道。

  都留在了無言的行為當中。

  對待嬰淺。

  只恨不得將她完全,歸為自己所有所有。

  這個人的一切。

  都是他的。

  旁人不可覬覦。

  也不得多看一眼。

  嬰淺實在是被驚著了。

  久久未曾回話。

  渡衍嘆息了一聲。

  似是退卻了般,道:

  「阿淺,莫要怕我。」

  嬰淺倒不是怕他。

  主要是當真,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好。

  她抿緊了紅唇。

  看渡衍似是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才算是鬆了口氣。

  但就在下一秒。

  渡衍捏了嬰淺的下頜。

  再一次。

  攻城略地。

  他的眼底划過一抹猩紅。

  卻在被嬰淺察覺到前,悄然隱沒。

  渡衍不想讓她怕。

  卻更不願意。

  被她拒絕。

  嬰淺總是要接受他的。

  那為何...

  不能從此時此刻,開始習慣?

  一夜過後。

  嬰淺望著窗外的烈日。

  滿臉都是呆滯。

  都發生些什麼了?

  是她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怎麼似乎...

  同渡衍之間,發生了一些超乎規矩的事兒。

  他不是個和尚嗎?

  為何...

  能將這不符合清規戒律,超出了禮法規章的褻瀆之事,做的如此純熟。

  就仿佛,已經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嬰淺還迷糊著。

  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輕響。

  她抬起頭,看到了房門被從外推開,渡衍逆著光,高大的身體被暖陽勾勒出一圈聖潔的微光,當真是如同,站在雲端之上,莊嚴肅穆的佛陀一般。

  「阿淺。」

  渡衍輕聲喚著嬰淺的名諱。

  端了粥碗,舀起一勺溫熱的魚肉粥,送到了她的唇邊。

  「可是累著了?快吃些東西吧。」

  嬰淺張了張嘴。

  但嗓子啞的厲害,竟是一點動靜都沒能發的出來。

  她當真是被折騰的狠了。

  渡衍這人。

  瞧著一副不沾紅塵氣的超然模樣。

  但當走下神壇。

  墜入地獄。

  倒是將強勢霸道的本性,全然彰顯了個徹底。

  他絲毫不覺愧疚。

  只道:

  「會習慣的。」

  嬰淺:「?」

  聽聽。

  這還是人話嗎?

  鄰居家的狗叫的,都比渡衍說的好聽。

  她氣的瞪圓了眼睛。

  渡衍卻是笑了。

  他絲毫不覺著嬰淺凶,反而覺著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可愛的很。

  奶貓再凶。

  爪子也是傷不到他的。

  渡衍的大掌,貼上嬰淺的腰肢,輕輕按揉幾下,又哄著道:

  「阿淺,你不想吃東西,我們便休息一會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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