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請允許我代你出戰!」
嬰淺一進門,就看愛德華一臉嚴肅的躺在床上。
他已經從女僕的口中,得知了今天宴席上發生的種種。
很顯然。
他相當惱怒。
既是埋怨這個國家習俗的愚蠢。
也無比後悔。
為什麼沒有跟在嬰淺身邊。
如果是他的話。
一定不會讓他的女王,遇到半分的危險!
愛德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掙扎著下了床。
單膝跪在了嬰淺面前。
執起她的手。
口中吐出如祈禱一般虔誠的信言。
「我的女王,只要有我在這個世界一天,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褻瀆於您。」
他難得沒有試圖繼續同她親近。
只是低下頭。
將額角,貼上了嬰淺的手背。
愛德華的聲音很輕。
語氣當中透出的。
卻是不容置喙的堅決。
他是一位騎士。
為了他的女王的榮耀。
他無比願意流干身體當中,最後的一滴血。
「那位愚蠢的希施菲爾伯爵,理應受到懲罰。」
愛德華抬起頭,如海水一般蔚藍的眼眸中,儘是沸騰的火光。
「我的女王,我將代替您進行這次決鬥,我對上帝起誓,對您無禮之人,必將受到血的懲罰!」
嬰淺看的出來。
從愛德華口中吐出的每一句。
都無比真誠。
他的憤怒。
他的仇恨。
都是因為她。
即使嬰淺一直覺得愛德華這人,腦子有點毛病。
此時也不免有些感動。
她拍了拍愛德華金黃色的腦袋,笑道:
「愛德華,我現在並非是你的女王,而是你的妹妹。這次的決鬥,我已經答應了下來,所以...我一定會參加。」
讓嬰淺去和人決鬥?
愛德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我的女王,你...」
「安靜。」
細白的指尖,點上他的微涼的薄唇。
愛德華先是一愣。
而後猛地漲紅了臉。
他的女王...
居然主動的,觸碰了他?!
愛德華一整顆心,都因為這份突然的驚喜,而雀躍不已。
嬰淺彎下腰。
盯著他蔚藍的眼睛,認真地說:
「愛德華,這是我的決定,請相信我,我的...騎士。」
他們之間距離,因為嬰淺的主動,而縮減了不少。
愛德華甚至可以數清,她的每一根睫毛。
如同墨扇一般濃長的睫羽,每一次的忽閃,都讓愛德華的呼吸,變得急促幾分。
他沒辦法,把視線從嬰淺的身上收回。
這份骯髒的欲望。
也是對女王的褻瀆。
他卑微又低賤。
卻愛上了世間最為尊貴的人。
愛德華嘆息一聲。
「我很抱歉,但是...」
他的喉結微微一動。
單手捧著嬰淺的面頰。
緩緩湊近了,他肖想已久的紅唇。
愛德華的心跳越發急促。
幾乎要跳出胸膛。
站在嬰淺面前。
告訴他。
他對著他的女王陛下,究竟藏有多深沉的愛慕。
愛德華口乾舌燥。
他知道。
這是不對的。
不該在沒有允許下,接近他的女王陛下。
但是...
只此一次。
請容他稍稍的,僭越彼此之間的距離。
親吻到,他的女王。
愛德華和嬰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的眼中,有惶恐和痴迷交融。
泛著藥香氣的呼吸,闖入了屬於嬰淺的領地。
倒也...
蠻好聞的。
屬於彼此的氣息,已經纏繞而來。
就在愛德華即將吻上嬰淺的唇。
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嬰淺立刻後退。
愛德華嘆息一聲,握著她的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他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看到米迦爾走進門,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尊貴的米迦爾王子殿下,什麼時候,有不敲門的習慣了?」
「抱歉。」
米迦爾似是有些羞愧,低垂了頭,輕聲解釋道:
「我拿著一些東西,是剛才路過的女僕,幫我開的門。」
他像是沒有發現,嬰淺和愛德華過分近的距離。
眉宇之間,仍是一派的溫和。
只是眼底最深處。
藏著一抹極深的冷意。
嬰淺沒有注意。
但卻被愛德華清清楚楚的,收在眼中。
米迦爾將端來的托盤,放置在一旁,道:
「我拿了藥和一些食物過來,你的身體如何了?」
「多謝米迦爾殿下。」
愛德華握緊了嬰淺的手。
像是炫耀一般。
故意舉到他面前,晃了兩下。
「有妹妹在我身邊,不管是什麼傷病,都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
米迦爾垂下眼,輕輕的笑了。
「那就希望你的身體,能夠早日康復了。」
「謝殿下。」
愛德華已不掩飾,自己知曉了米迦爾王子的身份。
他說出口的話,雖然尊敬有禮。
但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已經不早了。」
愛德華站起身,一臉虛弱的靠在嬰淺身上,卻是連眉梢,都掛著藏不住的得意。
「還請王子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當然。」
米迦爾點點頭。
看著愛德華的眼中,冷意更濃了幾分。
但很快。
所有的情緒,又都被藏了下來。
米迦爾對著嬰淺伸出手,柔聲道:
「我帶你回房休息。」
嬰淺正要握上去。
愛德華卻上前一步。
用身體擋在了嬰淺和米迦爾之間。
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都在同一時刻。
察覺到了彼此身上,濃重到近乎成為實質的敵意。
只有嬰淺。
絕不相讓!
他們都想要獨占這個人。
那對方...
就是敵人!
「真沒想到,王子殿下...」愛德華率先開口,他雙臂環胸,聲音當中含著一抹冷笑,「居然是這樣的人,和傳言當中,還真是完全不一樣呢。」
民眾之間口口相傳的米迦爾殿下。
可是一位如同聖子一般。
純質善良。
集世間所有人的美好品質於一身。
和愛德華眼前的這個,對自己父王的王后,動了欲望的男人,截然不同。
同樣都是男人。
他當然清楚米迦爾的心思。
即使藏得再深。
愛德華也能從米迦爾的眼裡。
找到和他一樣的情緒。
是愛慕。
也是慾念。
更為貪婪。
米迦爾對著嬰淺。
早就不是尋常的感情了。
「別鬧了。」
嬰淺拽了拽愛德華的衣擺,打了個哈欠,無奈道:
「我都困死了,明天還有事情做,你留在這裡好好休息,在我來找你之前,不准離開這裡一步,聽懂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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