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白雪王子與惡後(19)

  這群人。

  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

  有病了就是看醫生,這他媽的不是常識嗎?

  連奧力都知道!

  為什麼不管是女僕長,還是這普琳公主。

  都要找和醫生完全無關的人?

  難道米迦爾來了。

  看她一眼。

  就能把她的病看好了?

  好傢夥。

  要真能的話。

  那修的可是仙法啊!

  嬰淺彎下腰,來回打量著普琳被包成了熊掌的手,一臉好奇地問:

  「您這是被隕石砸了?」

  普琳撇撇嘴。

  看嬰淺不打算去找米迦爾過來。

  她整個人,都陰沉了下去。

  笑都懶得笑一下了。

  聽到嬰淺的問話,先是翻了個白眼,才拖長了嗓子,不情不願的回答:

  「什麼隕石?分明就是一條死狗!」

  「狗?」

  嬰淺一愣。

  回頭望向奧力。

  「我們這還有狗呢?」

  「嗯。」奧力揉了揉眼睛,看起來又要哭了,「是奧力不好,沒有看住小香香,才讓公主殿下...」

  「打斷一下。」

  嬰淺舉起手,像個正準備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似的,一臉認真的問:

  「誰是小香香?你相好的?」

  「討厭!」

  奧力羞答答的瞟了嬰淺一臉,捏著衣擺,小聲的嘀咕:「人家才沒有相好的。小香香是卡文迪許伯爵家的狗,之前不是王后想看嗎?伯爵夫人就送過來了。」

  「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不好聽嗎?」

  「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嬰淺拍了拍奧力的肩膀,誠懇道:「我們是王宮,不是什麼勾欄院兒,它聽起來像隨時準備上街攬客一樣,很不正經。」

  奧力顯然是被打擊到了。

  看他的臉色,嬰淺就知道,這青樓名角兒一樣的名字,八九不離十,就是奧力起的。

  希望卡文迪許伯爵的夫人,能接受這個噩耗。

  阿門。

  嬰淺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終於又想起來,這房間裡面,還有一個恨嫁的公主殿下。

  她看向普琳,問:

  「晚上的宴會,你就這麼參加?」

  「當然不。」

  普琳一揚下頜,用餘光掃了嬰淺一圈,很是傲慢地道:

  「我會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米迦爾身邊,和他跳開場舞。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宰了那隻狗,它居然敢咬我,真是瘋了!」

  「宰了它?」

  嬰淺笑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笑話似的。

  奧力急的滿頭大汗,生怕嬰淺真的答應了普琳的要求,忙道:

  「王后,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普琳公主先拽小香香的尾巴,還抱著它往地上摔,小香香害怕,才咬了她一口的!」

  還不到一眨眼的時間。

  嬰淺斂了笑。

  那張艷若玫瑰的臉上,只剩下從容和冷淡。

  她站在床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普琳。

  殷紅的唇,微微翕動。

  她道:

  「你放心吧,在我的國家,沒有人能欺負我的子民。即使,它只是一條狗。」

  普琳和奧力都是一愣。

  被嬰淺外放的氣場所震懾。

  普琳直視著她的雙眸。

  只覺得那漆黑的瞳,如同漩渦一般。

  拽著她的靈魂不斷下陷。

  徹底,墜入地獄。

  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等到回過神來。

  嬰淺已經不再看她,正交代著奧力。

  「小...那什麼也嚇壞了,你去給它餵點狗糧,然後繼續守著國王吧。對了,別屁大點事都過來找我一次。等他死透了,再來告訴我吧。」

  奧力歪著頭,認真聽完了嬰淺的吩咐,然後認真道:

  「王后,它叫小香香。」

  「香你媽,快滾!」

  「是...」

  奧力扁著嘴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嬰淺和普琳。

  這小公主消停了還不到十分鐘,又開始嚷嚷:

  「那就扒掉皮,做個墊子!它要是運氣好,也能活下來的,反正它咬了我,絕對不可以放過它!」

  嬰淺環抱著雙臂。

  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普琳。

  「我如果就要放呢?」

  普琳沉默了一會兒。

  竟是唇角一挑,抬了眼,用滿是挑釁的目光,望向了嬰淺。

  「那我就回去告訴我父王!讓他帶領軍隊,打翻你的國家!到時候,你就不是王后了,只是一個要跪在地上,向我求饒的階下囚!」

  她還以為自己想出了多好的主意。

  滿臉的得意洋洋。

  嬰淺也樂了。

  她緩緩上前一步,細白的手指,托起普琳的下頜。

  距離縮減。

  玫瑰香無聲無息的纏上普琳的身體。

  她盯著嬰淺唇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知為何。

  竟是有些傻了。

  嬰淺輕笑了一聲。

  柔聲道:

  「要真有那一天,我就把你掛在城牆上,你爹的軍隊想進我的國家,就先要把你踩個稀巴爛。」

  從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個音調。

  都是繾綣又柔情。

  像是情人之間,親昵的甜言蜜語。

  但那其中的每一個字。

  卻讓普琳,感到心窩發寒。

  嬰淺沒有開玩笑。

  如果她真的意識到,普琳可以左右戰爭。

  那她一定,離不開這棟城堡。

  當然了。

  普琳國家的國王,應該不會蠢到那種程度。

  嬰淺又瞥了眼普琳。

  但能生出這種女兒的...

  還是警惕著點吧。

  「你..你...」

  普琳張大了嘴。

  她原本該指著嬰淺的鼻子,繼續鬧騰發脾氣的。

  但被嬰淺的黑眸盯視。

  竟是不自覺之間,就弱了氣焰。

  「王后,你...」

  有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清冽的嗓音傳入耳畔。

  米迦爾一踏進門。

  看到的,就是嬰淺和普琳,頗為親密的姿態。

  他的王后陛下,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主動俯低了身,湊在普琳公主耳畔。

  像是在和她悄悄說著些什麼,獨屬於彼此的秘密一般。

  普琳的神情,雖有些茫然。

  但卻也不自覺的,向著嬰淺靠去。

  而嬰淺,依然是笑著的。

  美眸微眯。

  唇角挑著一抹慵懶的弧度。

  一如既往的...

  美的驚心動魄。

  但她此時,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她們看起來,極為親密。

  但普琳,只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公主。

  為什麼嬰淺,會因為她,只留給他了一個,飛閃而過的眼神。

  嬰淺在全身心的,注視著其他人。

  還是,普琳那個愚蠢的公主。

  米迦爾的眼中,有陰鬱之色,一閃而過。

  他垂著眼,輕聲道:

  「我的王后,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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