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南鄰環住嬰淺的腰,將她向著懷裡帶了帶,順便繫緊了略有些鬆散的圍巾。
將她的臉,再一次藏在了厚實圍巾下方。
他不喜歡嬰淺被其他人注視。
能看著她的人。
能被她看著的人。
只有他一個,就夠了。
南鄰接過別墅鑰匙,對著女服務員笑了笑。
「謝謝。」
「不...不客氣。」
女服務員頓時紅了臉。
連忙低下頭,又忍不住偷偷去打量南鄰。
他們離的很近。
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南鄰俊美的側臉。
鼻樑高挺。
睫毛濃長。
眼下墜著一顆淚痣。
薄唇殷紅如染血。
這是天賜的好相貌。
比那些頂級雕刻家手下,傳頌為神坻的雕刻,也要更完美上一籌。
女服務員吸了吸鼻子,看南鄰似要離開,忙道:
「那個,山上有天然溫泉,是對所有住在我們這的遊客開放的,歡迎您去觀賞。」
她盯著南鄰的臉。
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結巴。
南鄰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女服務員,勾起唇角,笑道:
「知道了,我會去的。」
「祝您愉快!」
他笑時太好看。
沖淡了身上冷淡而又高高在上的氣場。
看的女服務員心都要化了。
但她的視線一掃到南鄰身邊的嬰淺。
笑容又是陡然一沉。
這麼好的男人。
為什麼會瞎了眼,找一個這樣的女人?
就是救命恩人,也不至於吧?
嬰淺的態度,還那麼差。
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可憐了南鄰那張帥臉!
女服務員氣哼哼的看著南鄰和嬰淺並肩離去。
轉頭就開始和身邊的人抱怨。
要是嬰淺知道她在想什麼。
估計要立刻把南鄰拽到她面前。
把這個她們羨慕的好福氣,轉送出去。
南鄰訂的是最貴的別墅。
位置比較偏。
但面積卻最大。
別墅里的一切裝修,走的都是原生態木質風。
客廳正中,還修建了一個巨大的壁爐。
嬰淺一進門。
就將帽子圍巾都甩到了一邊。
南鄰跟在身後一一撿起,掛在了衣架上。
他走上前,幫她擦掉了額角的汗珠,輕笑道:
「累了嗎?我讓他們提前準備了食材,很快就能吃飯了。」
嬰淺窩在沙發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點也不客氣地道:
「那你快去吧。」
「好,你等等我。」
南鄰俯下身,手臂撐在沙發靠背處,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溫柔的輕吻。
他的唇有些涼。
觸上肌膚的感覺,也帶著些微妙的寒意。
讓嬰淺打了個寒顫。
抬頭去看時。
南鄰已經挽起袖口,準備要去廚房了。
他手臂的線條很好看。
並不像那些健身過量的人,有明顯凸出的肌肉。
但卻藏著,相當可怕的爆發力。
南鄰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再次湊了過來。
但還沒觸上那肖想已久的唇。
就被嬰淺粗魯的推開。
「去做飯!」
南鄰也不惱。
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只留嬰淺一人坐在沙發上。
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轉身上樓去洗了個熱水澡。
在升騰的水霧中。
她閉著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反正玻利維亞挺漂亮的。
這個地方,又是她第一次來。
那就等幾天。
再考慮世界碎片的事吧。
嬰淺洗完澡,穿著浴袍走下樓,還沒聞到廚房的香氣,耳邊便先響起了微小的敲門聲。
她一愣。
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是威爾管家他們追上來了!
不過為什麼敲門聲會這么小?
沒吃飯嗎?
嬰淺過去開了門。
和門外的人,同時都是一愣。
金髮碧眼的性感女郎正斜靠在門口。
她穿了一身和比基尼,布料差不多少的吊帶短褲。
襯著雪白的肌膚。
倒是頗為誘惑。
只不過...
嬰淺裹緊了浴巾,很是疑惑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溫度計。
確定不是夏天沒錯了。
那為什麼要打扮的和去海邊一樣?
還沒等她問話。
金髮女郎率先開了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
嬰淺:「啊?剛..剛剛。」
她還以為,這金髮女郎是這間別墅原來的租客。
但接下來的一句。
卻讓嬰淺徹底傻了眼。
金髮女郎跺了跺腳,拿出塞在了胸口的手機,吼道:
「媽的!我們來晚了!有一個東方女人搶先過來,已經洗完澡了!」
嬰淺左右張望了一圈。
東方女人?
在哪呢?
金髮女郎氣急敗壞,在房門口轉了一圈,又回過頭狠狠瞪著嬰淺。
「他老婆呢?」
她電話還沒掛。
嬰淺能聽到裡面,傳來各種亂糟糟的叫罵聲。
只是她一頭的霧水。
壓根不知道這金髮女郎,到底是跑來做什麼的。
嬰淺皺起眉,已經覺得有些冷了。
「誰老婆?你到底什麼事?」
「就是那個帥哥又土又丑的老婆!剛才不是看到了嗎?圍著個大圍巾。」金髮女郎踮著腳,向著門後張望,口中還不停嚷嚷道:「她到哪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那個帥哥喜歡什麼樣的?金髮的行嗎?你們睡沒睡?他大不...」
「打住!」
嬰淺終於反應了過來。
也深刻的認識到,金髮女郎嘴裡的土老婆,就是自己。
金髮女郎一臉的不耐煩。
也不管嬰淺要說什麼,直接催促道:
「他老婆要回來了,你先讓我進去!那種等級的帥哥,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次,我一定要睡到!」
她急的不行,伸手就要推搡嬰淺,想衝進門,去找南鄰。
但嬰淺卻仍是面無表情。
她深吸口氣,雙手交叉,氣沉丹田,喊道:
「達咩!」
金髮女郎一愣。
她還沒回神。
嬰淺豎起一根手指,推在了她的肩上。
瞧著輕飄飄的,沒什麼力氣。
但金髮女郎卻向後踉蹌了兩步,險些栽倒在地。
她抬起頭,一臉驚愕的望著嬰淺。
「不好意思啊。」嬰淺咧嘴一笑,揚眉道:「姐姐已經搶先了,你就收收心,甭想他了嗷!」
她歪著頭,唇角的弧度囂張又傲慢。
金髮女郎張大了嘴,人都傻了。
別墅的門被重重關上。
又在下一秒鐘,再次開啟。
嬰淺探出頭,對著金髮女郎笑道:
「對了,你別惦記了,他其實挺小的。」
金髮女郎:「?」
她笑嘻嘻的再次關了門。
一轉頭,卻看到了南鄰就站在不遠處。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看著嬰淺僵硬的臉色。
也笑了。
薄唇微動,南鄰問: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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