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殺人魔的遊戲(48)

  「早上好,里斯先生。」

  「你一定很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可以很貼心的告訴你,如果你的運氣不夠好,那這裡,很有可能,是你的長眠之地。」

  「你是生活在陰溝里的老鼠。」

  「一切的不順利,都成為了你怨天尤人的藉口。」

  「但你從未選擇過掙扎。」

  「而是將一切的怨氣,都發泄在了可憐的動物身上。」

  「倉鼠、家雀、流浪貓、寵物狗...」

  「刀殺、水浸、活剝、肢解...」

  「你想出了無數種的折磨它們的方法。」

  「數百條生命,因你而逝去。」

  「你以為自己是這些生靈的掌控者。」

  「但在我看來,你可憐又可悲。」

  「今天,你的生命,也將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

  「這是一場名為審判的遊戲。」

  「現在...」

  「遊戲開始!」

  古怪的笑聲緩緩落幕。

  波菲特已經嚇得癱軟在角落當中。

  嬰淺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眼神,稍稍移向了南鄰的方向。

  但很快,又收了回來。

  南鄰唇角噙笑。

  他甚至沒有去看里斯哪怕一眼。

  視線依舊牢牢鎖在嬰淺身上。

  像是這世上其他一切。

  都不值得他的一個餘光似的。

  里斯看起來,像是要昏過去了。

  一張臉徹底失了所有血色。

  白的像一張紙。

  他全身都在發抖。

  腦袋更是不停的戰慄。

  牙齒磕打在一起,連咬傷了舌頭,都沒注意到。

  鮮血沿著他的唇角滑落。

  里斯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

  只著魔似的嘀咕著: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個畜生..它抓傷了我的手,是它的錯!它就該死的,憑什麼要我償命!!憑什麼!」

  「畜生?」

  嬰淺愣了一下。

  像是沒能理會到這個詞的的意思。

  她皺著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好奇地問:

  「可是在我看來,你也是一個畜生啊。為什麼你要和你的同類,自相殘殺呢?」

  不等里斯回答。

  嬰淺已經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一樣,又道:

  「哎,這樣說也不對。那些小貓小狗,雖然是畜生,但它們夠可愛,還能看家護院,都很有用處的。」

  她緩步上前,走到里斯身邊,盯著他暴露在外的腦袋看了一會兒,喃喃道:

  「你和它們一點也不一樣,雖然也是畜生,可是屁用都沒有,死了屍體都占地方。」

  嬰淺一臉的認真。

  渾然不像是嘴裡正在說著髒話的樣子。

  要不是接下來,還有遊戲需要里斯參加。

  她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嬰淺回了南鄰身邊,也不看他,只問:

  「接下來呢?你人都在這了,不會還讓我自己找吧?」

  南鄰勾起唇角。

  他望著嬰淺,眼中滿是柔情。

  這種感覺。

  很奇妙。

  不論看著嬰淺多長時間。

  他都像是看不夠似的。

  總恨不得,能離她再近一些。

  他追上一步,勾著嬰淺的小指,輕聲道:

  「嬰淺,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嬰淺笑了。

  她眨了眨眼,一臉溫柔地說:

  「我親你媽。」

  不就是找下一步該怎麼玩嗎?

  之前的遊戲,嬰淺不靠南鄰幫忙。

  也都撐過去了。

  這次過來問他,不過想省點力氣,可不代表要把自己搭進去。

  想占便宜?

  做他娘的春秋大夢吧!

  嬰淺轉身就走。

  南鄰似是有些失落,又忙追了上來。

  她想要沿著房間四周的牆壁,開始尋找搜查。

  但才一抬手,指尖還沒落過去,南鄰就先一步,覆上了手。

  於是,嬰淺沒檢查著牆上有沒有什麼機關暗道。

  反而摸到了南鄰的手指。

  同樣的情況,一共持續了三次。

  而且南鄰還滿臉笑意。

  黑眸熠熠發光。

  一副對這個幼兒園小朋友都不玩的幼稚遊戲,頗為上癮的模樣。

  嬰淺:「...無聊。」

  他果然有毛病。

  她想換另外的一面牆去找。

  但南鄰卻如影子一樣纏著他。

  走一步,跟一步。

  粘的厲害。

  里斯和波菲特,都嚇掉了半條命。

  此刻也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把剩下的半條命也丟掉。

  偏偏嬰淺和南鄰,和在自家花園散步似的。

  不僅毫不畏懼。

  還有心思吵架慪氣。

  一個走一個追。

  繞了足足一圈。

  看的里斯都幾欲崩潰。

  他還被關在鐵籠里。

  能不能活,就要等嬰淺的了。

  但嬰淺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急著幫他的意思。

  她走的越來越快。

  要不是這房間實在不大。

  都快要和南鄰來一場賽跑了。

  但是嬰淺的體力,可比南鄰差的太多。

  她開始感覺到累時,南鄰還能笑眯眯的幫她撫平襯衫的褶皺。

  順便問她想不想喝一杯紅茶。

  「是今天早上剛從斯里蘭卡送來的。」南鄰牽著她的手,柔聲解釋道:「我又學會了新的蛋糕,你...」

  「我不吃!」

  嬰淺強壓著火,一把甩開他的手,粗暴道:

  「你能不能滾一邊去?」

  「我只能滾到嬰淺的身邊。」南鄰不依不饒的勾著嬰淺的手指,膩歪道:「嬰淺,殺了他,我們回去吧?」

  反正遊戲的規矩,已經被他親手破壞過一次了。

  再破壞一次,也沒什麼。

  不管是波菲特還是里斯,南鄰看他們,都是相當的不順眼。

  真煩。

  就是因為他們還不死。

  嬰淺才不和他回去。

  為什麼這兩個人,就不能懂點事。

  自己去死一死。

  把嬰淺,還給他。

  南鄰瞥了眼波菲特和里斯。

  眼神在一瞬間,冷如寒冰。

  里斯無意間對上了他的視線。

  登時打了個寒顫。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過是一個眼神而已。

  居然能讓他怕的,雙腿抖個不停。

  整個人,好像在寒冬臘月里,墜入到了冰窟當中一般。

  本能感到了畏懼。

  這是一種從靈魂傳出來的屈服。

  這個人。

  他絕對無法戰勝。

  里斯張了張嘴,目光顫顫巍巍的轉了半圈,壯了這輩子所有的膽氣,才敢偷偷落回到南鄰身上。

  他終於看清了南鄰的相貌。

  先是一愣。

  而後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起來了。

  之前在小巷裡。

  就是他站在嬰淺的身邊。

  這張漂亮到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克萊德!」

  里斯尖叫一聲。

  他愣愣的望著南鄰,尖叫道:

  「你是克萊德家族的南鄰少爺!」

  「吵死了。」嬰淺一臉冷淡,沒好氣地道:「等你給自己上墳的時候,再喊這麼大的聲吧。」

  她正在氣頭上。

  被裡斯的尖叫聲鬧著耳朵。

  自然心情極差。

  都看到了南鄰,里斯哪裡還會在意嬰淺了,他兩眼含淚,顫著嗓子嚎道:

  「南鄰少爺,求求您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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