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總裁的籠中鳥(21)

  顧行之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身體當中沸騰的欲望。

  無一不在叫囂著嬰淺的名字。

  她嘴上說著多愛他,但一轉身,就能毫不猶豫的走到其他男人身邊。

  好像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在口舌之間轉了個彎,渾然沒進去到心裡。

  他甚至忍不住的想要問。

  嬰淺對他,到底是什麼?

  愛?

  還是不想輸給岳晚晴的鬥爭心?

  但顧行之到底什麼都沒說。

  眼底燃燒的火光,灼出一片荒原。

  指尖抵開貝齒,稍稍用了兩分力,掀起了一場無聲的爭鬥。

  空氣中涌動著旖旎的氛圍。

  他能聽到耳畔傳來她細弱的哼叫聲。

  隱隱帶了幾分哀求的意思。

  嬰淺回頭去看他,眼尾泛著紅,眸中籠著一層朦朧的水光,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更是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她怎麼能這麼勾人?

  一個眼神,都帶著無形的誘惑。

  引著他靠近,想要和她更加親昵些。

  嬰淺一直張著嘴,下巴都酸了。

  口水沿著唇角流出了幾滴,將純白的床單暈開了一點潮濕的痕跡。

  她難得低頭。

  只想讓顧行之抓緊把手拿開。

  小舌頂弄著他的手指,但力道太輕,反而引來了男人略有些粗暴的對抗。

  他眼眸漸深。

  吐息打在她的耳廓。

  灼出一片紅來。

  嬰淺肩膀一顫,縮著身體想躲的離他遠一點。

  耳後的皮膚最是敏感。

  又嫩的不行。

  被帶著松木苦香的吐息打在上面,連全身頭髮絲都跟著酥了。

  她眼眶更紅,口中發出模糊的囈語。

  「顧行之,你個王八蛋,放開我....」

  顧行之哪裡肯鬆手。

  他輕笑一聲,問:

  「怕了?」

  之前在夜總會,不是撩他,撩的很熟練嗎?

  怎麼到了這時候,反而慫了。

  嬰淺狠瞪了他一眼。

  誰慫?

  她可聽不得這個字眼。

  不過就是一時沒有防備,又覺著顧行之聲音好聽,之前讓占據了先機,現在腰有點軟罷了。

  有本事,放開她啊?

  嬰淺心一橫,舌尖推了幾下,都沒能把顧行之的手指推開,反倒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粗糲的指腹划過嬌嫩的軟舌。

  她氣的不行,乾脆一咬牙,在他手上狠咬了一口。

  這一下,可沒留力氣。

  血腥味頓時充斥滿了口腔。

  她能聽到身後的男人因為吃痛,長吸了口氣。

  活該!

  這下長教訓了吧?

  嬰淺還沒高興太久。

  顧行之雖然抽出了褻玩著她舌尖的手,下巴得以解脫,但覆在腰間的大手忽然作起了怪。

  先是緩慢的摩挲。

  他的掌心覆著一層粗繭,觸及柔嫩的肌膚,引起陣陣戰慄。

  這不該是一個富貴人家少爺該有的手。

  嬰淺就短暫的一個分神,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

  大掌滑至小腹。

  沿著平坦的小腹繼續向上。

  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滾熱的吐息不停落到耳後。

  將耳垂染上一層迷醉的淺紅。

  昏暗的燈光一晃,竟是如同上好的血玉一般。

  嬰淺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眼中也閃過一絲迷離的光。

  好在意識勉強還是維持住半分的清醒,她咬著下唇,問系統。

  「好感度,現在多少?」

  【45,哎...漲了,現在是60。】

  嬰淺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冷然之色,神智瞬間清醒了不少,她忽然回頭看向顧行之,問:

  「顧行之,你確定要和我這個,既不尊老也不愛幼,每天就知道欺負岳晚晴的壞女人,在一起嗎?」

  顧行之皺起眉。

  「嬰淺,你...」

  「噓。」

  不等顧行之把話說完。

  嬰淺翻過身,指尖壓在他的唇上。

  她揚起眉,小臉上仍帶著被挑起的潮紅,卻依然不少傲色。

  「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但我嬰淺,可不是你的那些床伴,想睡就睡,不想了,就給點錢丟到一邊去。」

  「至少,你得比我對你,更喜歡我才行。」

  「懂了嗎?」

  她彎著眉眼,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帶著幾分匪氣,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個大家閨秀,卻可愛的不像話。

  食色性也。

  顧行之的這張臉和身材,誰能不饞?

  嬰淺看了也腿軟。

  但是要更進一步的,現在可太早了點。

  她要的,又不單是顧行之的身體。

  還得連著整顆心,一併雙手奉上才行。

  對顧行之來說,他什么女人沒見過,什麼偶像明星,財團千金,不知道多少想主動爬到他的床上。

  岳晚晴能到今天,全然是因為偷了嬰淺和顧行之過去的緣故。

  要不然,估計顧行之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但嬰淺不一樣。

  過去的情分,就算被岳晚晴偷走了,她也有本事,讓顧行之真的愛上她。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嬰淺眯著眼,手指從顧行之的唇角,游到下頜,輕輕點了兩下。

  她依然在笑。

  眼裡好像生出了一雙鉤子。

  吸著人的魂魄,陷到她的身邊。

  永遠都逃不出這名為嬰淺的枷鎖。

  之前是被壓在床上,這人力氣大的很,她掙扎不開,想發揮都難。

  現在可算是翻身了。

  她曲起腿,膝蓋摩過他的腰腹,在一路向下,停在一個危險又敏感的區域當中。

  靜止不動。

  就算是隔著衣料,她還是能感覺到顧行之的欲望。

  嬰淺微微一笑,輕輕壓下,滿意的聽到顧行之悶哼一聲。

  「嬰淺!」

  「真兇。」

  嬰淺歪著頭,竟是乖乖的縮回了腿,眸光忽閃,她捲起被子裹在身上,乖巧道:

  「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不送了,顧先生。」

  她是真要送客。

  都去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顧行之一愣。

  他哪裡遇見過這種狀況。

  在床上,被人給趕下來了?

  嬰淺看他不動,乾脆伸手去推,催促道:

  「護士要過來幫我換藥了,顧爺快走吧,你一定不想我傷勢加重吧?好疼的呢。」

  她眨巴著眼。

  眸中儘是狡黠。

  她是故意的。

  但那又怎麼樣?

  私人醫院的護士動作很快,沒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能聽見走廊傳來的腳步聲。

  顧行之黑著臉,翻身下了床。

  他深吸口氣,強壓下因為嬰淺刻意的勾引,身體做出的反應,咬牙道:

  「嬰淺,你給我等著!」

  「不送。」嬰淺笑得一臉爛漫,舉起裹著紗布的手,招財貓一樣對他晃了晃,「顧爺,明天記得要來看我哦,我會等著你的,今天就不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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