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蠢啊,連這種話都相信。」
校服女孩喟嘆一聲。
一掃方才膽怯柔弱的模樣。
她咧著嘴,笑嘻嘻的抽出刀,再一次奔著妖艷女人的小腹刺了進去。
靡艷的赤色,濺上她白嫩的面頰。
她卻毫不在意。
舌尖一掃,捲起一滴鮮紅,入了口中。
校服女孩咂咂嘴,感慨道:
「你這女人,腦子不夠用,連血都的味道,都帶著一股蠢味。」
她一臉的嫌棄。
說話之間,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過。
刀鋒不停刺入皮肉。
極為流暢自然。
熟練的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一般。
看著妖艷女人的眼神,就好像瞧著一頭將死的牲畜。
滿是譏諷。
毫無憐憫。
妖艷女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她緩緩低下頭,視線當中是大片的暗紅。
痛覺在逐漸麻木。
小腹被刺出十幾個窟窿。
像是一塊失去了知覺的死肉。
她張開嘴,似乎是想要尖叫。
但校服女孩卻搖了搖頭,用一種頗為不滿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道:
「我討厭臨死前還尖叫的豬,能麻煩你安靜一點嗎?討厭。」
她嘆了口氣。
隨手一划,刀鋒擦過妖艷女人的喉嚨,輕而易舉的割開了喉管。
血液如同噴泉一般濺射而出。
澆了校服女孩滿頭滿臉。
她也不在意,只隨手抹了一把臉,嘀咕道:
「我忍你好久了,從見面開始就嚷嚷個不停,可算能安靜點了。」
妖艷女人一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抬起,仿是想要去抓校服女孩的臉。
但她滿身是傷。
又流了太多的血。
手顫的厲害,還不等沾到校服女孩的邊,就被推倒在地。
妖艷女人仰面躺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她的嘴張的老大,努力想要汲取一絲空氣。
但喉管都已經破損。
小腹也被紮成了篩子。
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卻已經無力回天。
「我本來啊,還想偽裝一下,讓你們這些蠢貨,在前面探路,替我去死的。」
校服女孩兒嘆了口氣。
她捏著刀,居高臨下的望著妖艷女人。
像打量著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肉。
「但是你們這些人,真的很討厭啊。」
她抬起頭,視線望向了嬰淺。
「尤其是你,嬰淺小姐。」
「是嗎?」嬰淺環抱著雙臂,歪著頭看著她的表演,「讓你討厭,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很聰明,但我討厭聰明人。」校服女孩噘著嘴,伸手搭上妖艷女人的小腹,順著一道刺傷,五指向著皮肉深處鑽了進去。
妖艷女人還沒咽氣。
劇痛傳入大腦。
她全身劇顫。
卻因為被割開了喉嚨,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校服女孩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盯著嬰淺,繼續道:
「這些人裡面,我最希望死掉的,就是你了。」
嬰淺垂了眸,目光掠過妖艷女人,指尖微微一動,「真可惜,我一點都不覺得榮幸。」
「我也沒辦法呀。」校服女孩撒嬌似的輕哼了一聲,嘀咕道:「這兩個男人都很信任你,我好嫉妒的,你腦子又靈光,想坑你去死,實在是太難了。」
「那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嬰淺勾起唇角,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繼續裝無辜,可能下一個房間,就能害死我,也說不定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呀,可是...」
校服女孩咬著下唇,她的手指終於鑽進了妖艷女人的腹腔。
玩泥巴一樣,隨意攪合了起來。
妖艷女人已疼的要瘋了。
現在對於她來說,死才是最暢快的解脫。
「我在積木上做的手腳,被大哥哥發現了。沒辦法,如果我還不動手的話,死的就要是我了。」
校服女孩吐了吐舌頭。
如果忽略了手下的動作,和滿頭滿臉的血,真是一派天真懵懂的嬌憨模樣。
「嬰淺姐姐很聰明呢。」她終於抽出了手,五指沾滿了粘稠的血肉,只隨意甩了兩下,道:「能想到用其他部位來代替心臟,雖然會疼一點,不過至少命保住了,真可惜...」
她盯著妖艷女人,勾唇一笑,道:
「身體自己的身體,命卻是別人的命,只要她死了,那我不就連一根頭髮絲,都不用掉了。」
校服女孩捂著嘴,吃吃的笑了。
妖艷女人的命相當之硬。
被折磨成了這個德行,還吊著最後的一口氣。
眼看著校服女孩還想繼續折磨她,林淙驍終是忍不住了。
「夠了!」
「呀,警察哥哥生氣啦。」
校服女孩嚇了一跳,向後跳了半步,一雙黑眸定定的望著林淙驍,噘著嘴道;
「不過警察哥哥,你真的有資格教訓我嗎?」
林淙驍沉著臉,冷聲道:
「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你究竟是誰?」
「我?」校服女孩一臉困擾,捏起了袖口,仔細打量了自己一圈,笑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啊,不過...有一個稍稍特殊一點的小愛好啦!」
她眯起眼,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只留出一條微小的縫隙。
「你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林淙驍看了一眼妖艷女人,看到她的慘狀,眉頭皺的更緊,「手法利落,動作乾淨,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你這個年紀,既不會是醫生,也不可能是屠夫,那就只剩下...」
他沒把話說完。
但那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
校服女孩攤了攤手,道:
「我確實是殺過幾頭豬啦,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把你們關在這裡的殺人魔,可不是我哦。」
她把人全都當成牲畜。
連妖艷女人在她的眼裡。
也不過是一頭,比較愛哼哼唧唧的豬罷了。
看著林淙驍不善的臉色,校服女孩收起刀,笑道:
「好啦,人家不會對你們動手的,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三個,大家一起合作,然後手牽手出去吧。警察哥哥出去之後,可不要抓人家哦,我這可是正當防衛呢。」
她抿著唇,上上下下掃了妖艷女人一圈,又重新摸出刀,將刀鋒豎在她的手腕處,笑道:
「不哭不哭,痛痛飛走啦。」
校服女孩嘻嘻的笑著。
手裡的動作,卻是半刻都沒有遲疑。
她嘴裡還哼著歌。
像是極為開心的樣子。
一邊瞥著妖艷女人痛苦的模樣,一邊故意放慢了動作。
來享受這個,殘忍的過程。
但校服女孩還沒開心多久,突覺額心一涼。
她抬起頭,看見了一根又黑又粗的警棍,以及嬰淺面無表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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