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腹黑學霸不良少女(23)

  班主任開了口,教室里鬧騰的聲響才漸漸安靜下來。

  她黑著臉,挨個瞪了一圈,目光最後才落到嬰淺和顧辭的身上。

  看他們兩個還站在一起,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幾分。

  這好苗子,到底是被嬰淺沾上了。

  不過顧辭可能只是見義勇為。

  班主任現在也只能這麼去安慰自己。

  她冷哼一聲,似是還想訓上幾句,但一想到剛才的鬧劇,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行了,都安生點,好好上課!」

  班主任轉身就走。

  人一出門,身後又一次亂了起來。

  余情更是一個健步,直接竄到了嬰淺身邊,他動作太快,險些迎面撞上去。

  還是顧辭伸出手,把嬰淺拽回了身邊。

  「淺姐,你太帥了吧!」余情又覺得有些發冷,但正在興頭上,也沒多想,只道:「走啊!還上什麼課,我們翹課出去下館子!」

  「這...也不是不行。」嬰淺吸了口氣,眼睛頓時亮了,「我想吃炸雞!」

  「吃!吃他的一百隻!」

  余情頗為豪爽,大手一揮,就要回去收拾書包。

  嬰淺興奮的搓搓手,正要跟上,忽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響。

  是顧辭。

  他仍抓著嬰淺的手,黑眸定定的望著她,道:

  「不行。」

  「啊?」

  不只是嬰淺。

  班級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顧辭氣場太強,又冷著一張臉,一張嘴,除了嬰淺之外,其他人竟是連問都不敢問一句。

  「為什麼啊?」嬰淺摸了摸肚子,嘀咕道:「昨天的炸雞都沒吃到,好可憐的,我早飯也沒吃...」

  顧辭呼吸一窒,眼底閃過一抹愧意,聲音也不自覺的跟著柔了兩分。

  「你的傷,先去醫務室。」

  嬰淺這才想起,她剛好像流了點血。

  低頭一瞧,整片紗布都被染成了暗紅。

  瞧著頗為駭人。

  余情倒吸了口氣,結結巴巴地道:

  「這..這也太嚴重了,你怎麼弄的啊?快去醫務室看看吧。」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跟著催促了起來。

  這一班級的學生,對嬰淺的印象,可以說是變了個徹底。

  現在看著她的眼神當中,都帶了點崇拜的味道。

  畢竟,能讓找來學校的家長,吃癟到灰溜溜離去的,也就她一個人能做到了。

  「就是隨便碰了一下,小傷,沒事的。」嬰淺仍是不大在乎,瞥了眼顧辭,道:「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還是小傷?」余情皺著一張臉,想去看她的傷,又不敢伸手,只嘀嘀咕咕道:「這麼多血,手都要廢了吧?這肯定得留疤了!嬰淺,你也是個女孩子啊,稍微在乎自己一點吧。」

  他倒是真心關護嬰淺。

  眼裡也除了緊張和害怕,也有不少的擔憂。

  可比顧辭有良心多了。

  嬰淺輕哼一聲,刻意瞪了顧辭一眼,道:

  「那我先去一趟醫務室。」

  「我陪你去啊?行!」

  余情將校服拉鏈拽到下頜,挽起袖子,就要來扶嬰淺。

  她也沒客氣,正想把手臂遞過去,顧辭上前一步,寒聲道:

  「我和你去。」

  余情登時傻了眼。

  他還沒反應過來,顧辭已經率先攙住了嬰淺,半強迫的帶著她離開了教室。

  甚至沒有給嬰淺開口的機會。

  他們都走了好一會兒。

  教室裡頭卻仍是一片安靜。

  余情輕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

  「我是不是出幻覺了?」

  有人接了話茬,聲音也是輕飄飄的。

  「可能是,我好像也出現幻覺了。」

  「我也...」

  誰也沒敢相信,顧辭會說出這種話。

  他不是很討厭嬰淺的嗎?

  為什麼會主動帶嬰淺去醫務室?

  這一定是幻覺!

  余情做夢一樣晃回了座位,抱著腦袋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

  「完了,這一下,薛蓯雪怕不是要殺人了。」

  還是上課的時間。

  走廊里只有顧辭和嬰淺兩個。

  他個子高腿長,腳步開始很快,像是怕嬰淺抗拒似的,等下了一層樓,才緩緩放慢了些。

  「顧辭。」

  嬰淺也愣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抬眸去看顧辭。

  「你這是...」

  「你的傷是因為我,我會負責。」

  顧辭的聲音有些急躁。

  也不知是為了掩飾什麼。

  「那你昨天還把我趕出去。」嬰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著他,「我睡了一晚上的床板,腰都快斷了!」

  她揮著拳頭控訴。

  傷口卻因為這一動作,再次開裂。

  嬰淺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

  「別動!」

  顧辭咬著牙,瞪了嬰淺一眼,凶道:

  「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嬰淺,你到底想折騰到什麼程度!」

  他心緒太亂。

  滿滿的都是嬰淺的影子。

  又不知道緣由。

  看到她受傷,心裏面也跟著發疼。

  顧辭還從未對其他人,有過相同的感覺。

  連關心,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先有些後悔。

  好在嬰淺也沒計較,只輕哼一聲,嘀咕道:

  「你以為我願意折騰啊?不折騰就給人家當童養媳了。」

  她這話,又在顧辭心裡,添了一把火。

  他抿緊了薄唇,既是愧疚,又是懊惱。

  「我...」

  顧辭是想要道歉的。

  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太驕傲。

  連一句認錯,都接受不了。

  顧辭在心裏面,仍記著那個名字。

  能被嬰淺在睡夢當中銘記,無比親昵又熟練的說出口的人。

  就像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光是一想,就有奇異的滋味從心口泛開。

  又酸又悶。

  顧辭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牽著嬰淺,一路到了醫務室。

  他敲了兩下門,伸手一推,門內卻是空無一人。

  醫護老師不知去向。

  但好在,一些藥品還是有的。

  「你先休息一會兒。」

  顧辭交代了一聲,過去找紗布和藥。

  留下嬰淺獨自一人,在這不大的醫務室里張望。

  雖然面積不大,但一些基礎設備還算齊全。

  里側還擺了兩張床,用白簾隔開。

  嬰淺走到最末的那張床前,懶洋洋的倒了下去,又歪著頭盯了一會兒顧辭的背影。

  還別說,這寬肩窄腰腿還長的,連背影都俊俏的不得了。

  她也不在意顧辭陡然僵硬的背影,出了會兒神,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

  她突然有了一個,很有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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