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她的便宜?
做夢都沒有可能!
嬰淺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腹之間,可是半點力氣都沒留。
但這還不夠。
看表弟已經躺在了地上,肥胖的身體抖了兩下,估計好一會兒都爬不起來了。
她施施然的起了身,順手在凌亂的桌上,撿了一把簡陋的小修眉刀。
「怎麼不過來了?」
嬰淺蹲在他身邊,手裡把玩著小刀,一臉天真地問:
「剛才,你不是很想碰我嗎?」
她在皇宮那戒律森嚴,一年到頭,看不見幾張臉的地方,呆的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差點忘記,自己是個什麼人。
那兩個混混運氣好。
沒讓嬰淺出氣。
但沒想到,還有個主動送上門來的。
她輕笑一聲,托著下巴,還帶著幾分青澀的臉上,滿是嬌憨之色。
「讓我想想,該怎麼教訓你呢?」
「是折斷你這不聽話的手,還是...」
嬰淺捏著刀的手,緩緩下移。
在他驚恐的目光當中,那泛著銀光的刀鋒,最後懸到了兩條腿的正中。
「割掉這個髒髒的小東西呢?」
她笑彎了眼。
手腕微微顫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似的。
這可是命根子啊。
哪個男人能不害怕?!
他兩條腿都軟了。
「表..表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矮胖少年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他不過就是聽到嬰淺要搬離這裡,一時之間動了歪心思,想過來占點便宜。
卻沒想到,嬰淺可不是隨他欺負的主兒。
想要占便宜。
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冷汗已經打透了上衣。
他實在是怕的厲害。
眼淚不停的掉。
想要喊中年婦女,但又怕嬰淺忽然動手。
「你真該慶幸。」嬰淺嘆了口氣,一臉失望,「我今天看的血太多了,已經不想再看了。」
矮胖少年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嬰淺就已經將團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他瞪大了眼,雖是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但還是本能察覺到了危險。
想要從地上跑起來,但還沒恢復力氣的手腳卻抖的厲害。
是被嚇破膽了。
嬰淺嘆了口氣,站起身,瞅准了位置,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她沒客氣。
用了十足的力道。
她這便宜表弟,一聲都沒吭出來,泛著白眼昏了過去。
估計,他這輩子,都沒本事再半夜偷溜進誰的房間裡了。
嬰淺吹了身短促的口哨。
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他倒在地上,嬰淺也就沒客氣,抱著鋪蓋,換到他的房間去睡。
這可比她的小破房好多了。
還有空調。
她打了個哈欠,鎖上門,將空調打開,卷著被子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她做了無數個夢。
但睜開眼之後,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嬰淺是被拍門聲吵醒的。
有尖叫聲不斷傳進耳朵里。
她揉著眼睛,過去打開門,皺著眉問:
「誰家殺豬了?」
門外頭,正站著那中年婦女。
看到嬰淺,從她嘴裡面發出的尖叫聲,頓時又加重了幾十分貝。
「嬰淺!你這個小賤人!」
「我比不上你。」嬰淺還困著,聳著眼,揉著額角,問:「到底什麼事兒?」
她被夢折磨了一晚上。
比打一架都累。
就是滿肚子的火,都是發不出來了。
但那中年婦女就是不依不饒,指著坐在沙發里,蜷著腿,正在抹眼淚的矮胖少年,吼道:
「你看看,你都什麼好事!」
「確實是好事。」嬰淺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走到廚房,自顧自拿了個包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道:「我好心幫你教育兒子,不用謝了。」
中年婦女愣了愣,又是扯著嗓子叫喚道: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我兒子不成,居然還敢對他動手!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居然養出這個個下賤的爛胚子...」
「勾引?」
嬰淺將包子咽下肚,打斷她的話,冰冷的目光掃過矮胖少年,輕聲問:「你覺得,你家兒子有什麼資格,被勾引嗎?」
不等中年婦女開口,她又道:
「他在你眼裡是寶貝,但給我看來,還不如一頭豬有用。」
嬰淺走到沙發前,低頭去看矮胖少年,一字一頓地問:
「你說呢?」
他頓時慌了。
冷汗瞬間浮了滿臉。
支支吾吾的,嚇的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
被嬰淺踹過一腳的部位,可現在還疼著呢。
連路都走的費勁。
這輩子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現在看到嬰淺,更是一陣陣的恐慌。
還哪裡有膽子去和她斗?
嬰淺這才笑了,只是眼底的冷意,卻更濃了幾分。
她轉過身,對著中年婦女聳了聳肩,道:
「看吧,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就是不如一頭豬。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把你的寶貝兒子,培養的超過一頭豬。」
中年婦女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紅。
論起嘴皮子的功夫,她哪裡能比得過嬰淺。
一句髒字不帶,把她們全家都罵了一個遍。
看中年婦女還想要張嘴,嬰淺卻是不聽了,她自顧自的去洗漱完,自房裡看了一圈,隨便塞了幾件衣服到書包里,道:
「我今天就會搬走,你就抱著你的豬寶兒子,好好在這過日子吧。」
她把包甩到背上,扭身出了門。
只留下一臉怒火的中年婦女,以及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矮胖少年。
家裡這檔子亂七八糟的事兒,嬰淺一出門,就甩到了腦後。
還是攻略顧辭,最為重要。
嬰淺隨便找了個地兒,重新畫了個濃到看不清五官的妝。
她對著鏡子瞧了一眼。
挺好。
有鬼片那味兒了。
粉上了幾層,眼線勾的老長,將五官的原樣都遮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
既然是不良少女,總得特立獨行一點。
嬰淺一進學校,瞧著周圍人那避之不及的態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她在座位坐下,抬眼一瞧,顧辭還沒到。
趁著空閒,嬰淺把身上的錢數了一遍。
並不算太多,而且遺產得到成年才能拿到。
這段日子,可不好過。
但嬰淺托著下巴,卻是笑了。
沒錢正好。
她正愁該怎麼接近顧辭呢。
跟蹤肯定是不行了。
但這法子,已經送到了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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