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皇弟不可以!(63)

  嬰淺多少有些激動。

  要是事情能成,按照系統的說法,她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這個世界,過的是相當糟心。

  被公主的身份綁在身上,過的地束手束腳。

  好不容易不當公主了。

  結果成了皇后。

  好在,是要結束了。

  嬰淺忍著身體的不適,略加快了腳步,又擔心讓夏侯璟瞧出端倪,整個人都有些彆扭。

  但好在,夏侯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嬰淺的不對。

  他仍是溫聲軟語不斷。

  扶在她腰間的手,依舊帶著難以被忽視的力度。

  她被囚禁在了夏侯璟的一方空間當中。

  難以脫逃。

  嬰淺好不容易挨到了御書房。

  那方玉璽,就靜靜放在案台之上。

  她眼睛一亮。

  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又在轉瞬之間,恢復如常。

  論起演技來,嬰淺比不過幾年如一日的夏侯璟。

  但也不算太差。

  夏侯璟依舊是毫無所覺。

  走到案台前,一手拿起玉璽,放在掌心,黑眸越發幽暗。

  他輕聲問:

  「皇姐之前說,想要對我而言的重要之物,我此時忽然想到,這玉璽,對我來說,卻還是頗為重要的。」

  夏侯璟垂眸去看嬰淺。

  卻發現她只顧盯著玉璽看,全是沒有回應的架勢。

  他也不惱,只笑笑,自顧自地道:

  「玉璽,代表權柄,而對我來說,只有擁有了權柄,才能給皇姐留在身邊。」

  嬰淺一愣。

  正想抬眸去瞧,眼前卻忽然多了個物件。

  是玉璽。

  夏侯璟將玉璽,奉到了她的面前。

  「不過,只要是皇姐想要的,無論如何,我都會送給皇姐。」

  那羊脂玉雕琢出的璽,就放在她的面前。

  而夏侯璟,也表明了要送予她的意思。

  只要接過來。

  她就可以離開了。

  這誘惑實在太大。

  以至於讓嬰淺本就有些發渾的腦子,更是想不清太多。

  她嘆了口氣。

  指尖湊向玉璽,緩聲道:

  「夏侯璟,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你現在成為了君王,以後可以有無數的妻子,並不需要我在你身邊。」

  「所以...」

  嬰淺的手,和玉璽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吃了上回的教訓,她已經斟酌了措辭。

  聽起來,像是規勸,而非告別。

  只剩毫釐。

  嬰淺嘆息一聲,在觸上前的一瞬間,道了句:

  「你總會想明白的,皇弟。」

  她握緊了手。

  試圖把那方玉璽,收在掌心當中。

  但夏侯璟卻是笑了。

  此刻收起玉璽,已是來不及。

  但他也無需這麼做。

  想讓嬰淺觸不著,只消...

  他手腕一翻。

  那價值連城的玉璽,就這麼落到了地上。

  一聲悶響傳入耳中。

  嬰淺一愣。

  下意識想低頭撿,身體卻被夏侯璟牢牢控制在懷中。

  他看著嬰淺,黑眸當中有暗茫翻滾。

  面上的神情已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猙獰。

  他掐住嬰淺的下頜,迫使她昂起頭,跟他四目相對。

  夏侯璟道:

  「皇姐,我一直覺著,你很特別。」

  「不只是性情行事,和皇宮中諸多公主不同。連見識作風,也絕非一個在皇城當中長大的公主,能夠擁有。」

  「我調查過,你確確實實,是在皇宮長大不假。」

  夏侯璟喟嘆一聲,輕吻著她額角,喃喃道:

  「我知道,你不是夏侯嬰淺,你是嬰淺。」

  他太過聰明了。

  又跟著嬰淺的時間太長。

  她對夏侯璟沒有防備。

  言談從未有過遮掩。

  也就察覺不到,在這麼長的時間裡,究竟暴露出了多少的與眾不同來。

  夏侯璟已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無論結果有多匪夷所思。

  但一聯繫上嬰淺,他便能夠順利接受。

  不管嬰淺是人是鬼,是仙是魔。

  他的心意,終究是不會變的。

  但嬰淺向來對一切都不大感興趣。

  這麼多年之間,她唯一表現出在意的,就是玉璽了。

  就是極力做著掩飾,也逃不過夏侯璟的眼睛。

  他太了解嬰淺了。

  甚至比嬰淺自己,還能注意到她的心思變動。

  她的言談,和平日裡不同。

  又對這玉璽,太過熱切。

  夏侯璟甚至有一種錯覺。

  嬰淺拿到玉璽後,她就會離開。

  即使他現在是天昭的皇帝。

  是九五之尊。

  也沒辦法阻住她。

  「皇姐,你不要我了嗎?」夏侯璟嘆息一聲,他緩緩扯下腰帶,捆住嬰淺的雙手,聲音一如往昔般溫柔,只是從口中吐出的話,卻讓她毛骨悚然。

  「沒關係,我永遠都不會放開皇姐的。」

  他將一切都掌握在掌心。

  帶嬰淺回御書房,也是計策當中的一環。

  只是為了試探。

  但最後得出的結果,卻讓夏侯璟,既是痛苦,又是滿足。

  他已經知道了嬰淺的弱點。

  即使,是靠著明白,自己對嬰淺重要性,為代價。

  她毫不猶豫放棄了他。

  但這有什麼關係?

  夏侯璟一直都是知曉的。

  嬰淺對他,並非是男女之愛。

  能忍受到現在,只是為了能更容易離開。

  只要愛著嬰淺就夠了。

  就是強迫也好。

  被她憎恨也罷。

  他是沒辦法離開嬰淺的。

  只消將她留在身邊,這已經夠了。

  夏侯璟輕笑一聲。

  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當中,儘是瘋狂。

  他殺父殺兄殺姐,不就是為了能有這一天嗎?

  能夠徹底將嬰淺禁錮在身邊。

  嬰淺還未回過神。

  視線隨著玉璽一同落在地上。

  緊接著,就被夏侯璟抱在了懷裡。

  聽他說完了那些話,連繫統都有些愣神。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是夏侯璟還沒猜到嬰淺的真正來頭,但對於她的目的,卻是已經清清楚楚。

  這方玉璽,是絕不會再次出現到嬰淺眼前。

  而她,也將要一生,被夏侯璟囚在身邊。

  這怎麼能行?

  嬰淺這才有些慌了。

  她絕對是無法接受,一輩子留在這個世界當中。

  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

  要怎麼辦?

  到底,該如何是好?!

  嬰淺絞盡腦汁,卻仍是想不出來。

  而夏侯璟已經抱著她,再次到了榻上。

  之前被折騰的凌亂不堪的床褥,已被重新換了一套。

  她躺在一片明黃色之中,長發散開,眼尾泛著一抹淡紅,卻是媚態無邊。

  夏侯璟低下頭,撫過她的面頰,而後繼續向下。

  又是一夜,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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