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傳言是假的?還是說宣王就如此大度,對韓側妃情根深種,對此毫不在意!」
韓錦霜沒想到她會當著自己的面就問這事,還一副好奇無辜的樣子等著自己回答,只感覺自己的麵皮像是被人扔在地上踩,氣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娘娘,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做了這麼多年的母女,你怎能如此污衊於我?」
「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世!」
韓錦霜一副悲憤欲絕的模樣,身形搖晃著,就像是風中搖曳的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
可惜在場的都是女人,沒人會欣賞她這番姿態,為她出頭。
葉皎月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別說的這麼嚴重嘛,這事又不是本宮傳出去的!」
「之前宣王側妃與馬夫苟合的事,在京中傳的那叫一個沸沸揚揚,百姓們都津津樂道。本宮也只是偶然聽說,好奇問一下罷了!」
「要是韓側妃真這麼介意的話,之前流言傳開的時候就一死以證清白了,哪還會耽擱到如今!」
宣王妃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另一位側妃也是強忍著笑意。
韓錦霜只感覺她們都在嘲笑自己,偏偏自己卻還拿她們沒辦法,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葉皎月見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暢快。
呵,現在不是她之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了!
不過葉皎月真的挺好奇韓錦霜是怎麼平安度過這件事的。
之前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韓錦霜這輩子完了,不是被三尺白綾就是被一杯毒酒送走。
萬萬沒想到韓錦霜還挺有本事,居然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還跟沒事人一樣進宮請安。
「宣王妃,韓側妃和那個馬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難道你們王爺對這件事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葉皎月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宣王妃嘴角抽了抽。
這讓她怎麼回答,是說宣王生氣好還是不生氣好,好像無論怎麼說都不對!
「回稟娘娘,臣妾對此並不清楚,這事是王爺全權處理的,臣妾也不知道。」
宣王妃心裡還是知道輕重的,雖然她其實知道些內情,但這不能說出來啊,否則的話就是在自找麻煩,這樣避而不答才是最好的。
葉皎月撇了撇嘴。「掃興!」
「韓側妃,你怎麼說?」
韓錦霜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強壓下了心裡的憤怒。
「娘娘,那些傳言都是無稽之談,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那都是別人誣陷我的。」
「幸好王爺明察秋毫,查明了真相,證明了我的清白!」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王爺的事,王爺怎麼可能會放過我,還請娘娘不要再以訛傳訛了!」
說到後面,語氣里難免帶了些怨氣。
葉皎月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放肆!韓側妃,這就是你對本宮說話的態度!」
「本宮不過是問了你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你卻是對本宮有了怨言,不識好歹的傢伙,本宮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來人,韓側妃不懂禮儀尊卑,冒犯了本宮,給本宮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一聲令下,殿外候著的太監立刻進來把韓錦霜團團圍住了。
面對這群虎視眈眈的太監,韓錦霜頓時面露惶恐。
「不,不可以!娘娘,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宣王側妃,你這樣宣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皎月厭煩的瞥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太監們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拖下去!」
太監們一聽,也不留手了,紛紛上前抓住韓錦霜往外拖去。
韓錦霜手腳並用的掙扎著,奈何一點用都沒有。
「不,放開我!我可是宣王側妃,你們這群死太監居然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太監們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抓著她胳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把人往外拖的時候不是撞到了這個門檻,就是撞到了那個石子。
韓錦霜痛的連連叫罵,心中驚恐萬分。
她現在才真實的感受到葉皎月的身份不一樣了,曾經的嫡母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貴妃,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把她拉下去打板子,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啪啪啪……」
竹板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了韓錦霜身上,沒一會兒,她的衣服上就染上了血跡。
「啊!」韓錦霜痛的哀嚎出聲,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折磨,實在是太難受了。
要不是堅信宣王一定會來救她,韓錦霜都要受不了了。
「住手!」隨著一聲怒吼,行刑的太監默默地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殿內的葉皎月聽見聲音,也起身走了出去。
「喲!我當時是誰有這麼大的威風呢,原來是淑妃妹妹啊!」
「淑妃妹妹不在你自己的宮裡待著,跑到我這兒來耍威風是什麼意思?」葉皎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參見母妃!」宣王妃帶著另一個側妃請安道。
淑妃臉色鐵青,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看著葉皎月道:「貴妃,不管你和韓氏之間有什麼恩怨,現在她都是我兒的側妃!」
「你派人當眾打她板子有些不妥吧!」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要是任由這個半路進宮的葉貴妃如此杖打韓錦霜,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她淑妃怕了葉貴妃了!
不過就是一個空有位分,沒有家世、沒有兒子的二嫁女,現在皇上寵愛她,把宮權交給了她,她還能耍耍威風。
等以後君恩不在,恐怕連宮裡那些小嬪妃都不如,好歹人家還年輕!
葉皎月可不怕淑妃,語氣輕鬆的道:「有何不妥?韓側妃當眾冒犯本宮,本宮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還是說本宮堂堂貴妃連懲罰一個宣王側妃的權利都沒有了?宣王他比皇上還大不成?」
淑妃被噎了一下,這話她可不敢接。
「貴妃說笑了,本宮可沒這個意思,只是擔心韓側妃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受不住這杖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