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反對道:「不行,茵兒是韓家的女兒,怎麼能讓你帶走!」
葉皎月淡定的道:「大人先別急著反對,茵兒就算是跟我一起出去住,她也依舊是你的女兒。」
「先讓她陪我出去住一段時間,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不會影響到大人你的,大人正好還可以趁這段時間物色一下新的妻子人選。」
她可沒有說假話,確實是住一段時間,只不過這段時間長了億點點罷了。
韓雲松聞言,坐回了原位,若有所思的看著葉皎月。
對啊,他本來就準備過段時間再與夫人復婚,女兒跟夫人一起出去住些時日也沒什麼,到時候再一起回來就是了。
如此想著,韓雲松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好,你和茵兒單獨住也別太慣著她,都是要嫁人的年紀了,也該明些事理了!」
葉皎月敷衍的應了一聲,目的達成,她直接就告辭離開了。
……
白虎街的一處宅院內
葉皎月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旁邊一個丫鬟給她打扇,一個丫鬟給她捶腿,一個丫鬟給她捏肩,整個人愜意極了。
這個院子地處繁榮的白虎街,周圍的鄰居不說多麼厲害,但也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家,離衙門也近,安全有保障。
交通便利,離那些賣衣服首飾和吃食的商鋪都不遠,生活便捷。
因此,她和女兒商量過後,最終便選定了這處作為居住地。
「夫人,有人上門說是旁邊的鄰居,想要過來拜訪您!」一個小丫鬟跑過來稟報導。
葉皎月揮了揮手,丫鬟們自覺的停住了動作。
「鄰居?是做什麼的?來了幾個人?」
小丫鬟回憶了一下道:「是一對母子,兩個人穿的就是常見的普通樣式的衣服,女子手上還有老繭,應該是住在附近的平民百姓。」
「至於她兒子,看著年紀不大,應該在十一二歲左右。」
「把她們帶到前院去吧!」葉皎月坐直身子道。
「是,夫人!」小丫鬟弓著身子往後退了下去。
前院
方張氏和方三貴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圍華美異常的布置,有些惴惴不安,神情緊張。
「嘩」的一聲,門帘被拉開了,葉皎月帶著春花、秋棠還有映舞和映棋幾個丫鬟走了進來。
方張氏與方三貴兩個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一看整個人的魂都快沒了。
老天爺呀,他們這是遇到仙女了嗎?
春花見她們這副呆愣愣的,就差要流口水的模樣,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咳!這是我家夫人,還不快來拜見夫人!」
方張氏她們兩個沒有反應,依舊傻傻的看著葉皎月,眼睛都移不開。
春花覺得這兩人實在是沒有禮數,有些生氣的走到兩人中間,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回神了!」
方張氏身體一抖,清醒了過來,誠惶誠恐的道:「抱歉,夫人,我們平民老百姓沒見過像您這般天仙一樣的人物,一時間看呆了,還請夫人原諒!」
方三貴意猶未盡的偷偷往葉皎月這邊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迷戀。
葉皎月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下來慢悠悠的吃著東西。
氣氛一時間凝滯了起來。
方張氏只感覺如坐針氈,心裡毛毛的,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饒命,草民知道錯了!」
方三貴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葉皎月將杯蓋放到了茶杯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嘴角上揚道:「這位夫人和公子怎麼突然就跪下來了?快請起!」
「什麼饒命不饒命,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們了呢,這可使不得!」
「映舞、映棋,快把她們拉起來。」
葉皎月故作驚訝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語氣誇張。
映舞和映棋面無表情的一人抓著一個,一個用力就把兩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按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方張氏和方三貴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然後轉眼間她們就坐回了原位,心裡不由得有些驚恐。
「夫、夫人……」方張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的連牙齒都在打顫,一副恐懼極了的模樣。
「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你們叫什麼,從何處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葉皎月神情有些冷漠的道。
如今,她帶著女兒單獨在外面居住,兩個弱女子卻擁有這麼大的家財,要是稍微露出一絲軟弱的樣子,恐怕就能被那些謀求利益的人給生吞活剝了。
雖然這一片的住戶名聲都還不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害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從一開始就得表現的厲害些。
從這婦人剛剛的表現來看,說不準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呢,葉皎月自然沒有給她們什麼好臉色。
方張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家是左邊的第三戶人家,我姓張,夫家姓方,您喊我方張氏就行。」
「這孩子是我的兒子,叫方三貴。」
「我聽說來了新鄰居,就想著帶孩子來拜訪一下,畢竟遠親不如近鄰嘛,互相之間熟悉了,有什麼事還能搭把手,您說是吧?」
葉皎月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有什麼事呢!」
「春花,這兩位帶了什麼拜禮,你讓人給她們準備一份回禮。」
「我也乏了,要是沒其他事的話,兩位就請回吧!」
春花上前一步回答道:「回稟夫人,方夫人和方少爺並未獻上拜禮,咱們還要回禮嗎?」
葉皎月聞言,有些一言難盡的打量著方張氏。
方張氏感覺自己的麵皮都在發燙,整個人窘迫極了。
她說自己是特意來拜訪人家的,結果卻連個拜禮都沒有,空著手就上門了,實在有些難看。
那個一看就是嬌養的貴夫人和那些丫鬟們異樣的目光,看的方張氏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地里,這樣就不用面對這尷尬的場面了。
她來的時候也沒想到這茬,身上空空如也,現在就是想找補也找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