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皎月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加大了攻擊力度。
還能說話,說明之前的攻擊強度不夠。
黎曉曉只感覺頭痛欲裂,腦海中的精神力觸角拼命的抵抗著,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卡爾捂著胳膊,在旁邊急的不行。「曉曉,你怎麼樣?」
黎曉曉現在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回答他的問題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精神力的對抗中,咬牙堅持,心中還有一些惶恐與迷茫。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她現在已經二次覺醒了,為什麼還是比不過葉皎月。
卡爾見她不說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急得團團轉。
他想要出手幫黎曉曉,但對上萊蒙和凱里斯虎視眈眈的眼神,就知道光他一個人沒用,反而還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
一咬牙,卡爾撥通了那個從添加到現在就從沒說過話的通訊號。
接通後,不等對方說話,他就直接道:「曉曉有危險,速來!」
然後掛斷通訊,發了個定位,他就往葉皎月身邊沖了過去,想要打斷她的攻勢,給黎曉曉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
凱里斯和萊蒙發現他的動作,立刻上前攔住了他,一左一右將他包圍了起來。
卡爾拼盡了全力往前沖,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像是不要命了般,眼睛都變得血紅一片。
要是今天只有萊蒙一個人在這兒的話,卡爾還有可能會達成目的,衝破防線。
但是憑凱里斯S級的實力,卡爾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卡爾用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也依舊是在做無用功。
三個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雄性,碰撞到了一起。
凱里斯渾身都散發著戾氣,一拳頭就將卡爾砸到了地上,口吐鮮血。
精神力壓過去,卡爾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身上仿佛背了座大山般,動彈不得。
凱里斯鷹隼般犀利的眼眸瞥了過去,卡爾心底一凜,仿佛看見了一個無法戰勝的神明般,腦子裡完全喪失了反抗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臣服!
見人老實了,凱里斯轉頭看向自家妻主,神色變得柔和了起來。
那緊繃的側臉、銳利的眼神、櫻紅的唇瓣,看的凱里斯心神蕩漾,只覺得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哪哪都長在了他的心坎上,完全符合他的審美。
葉皎月現在也不好受,精神力震盪的痛苦讓她紅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為什麼她感覺黎曉曉的精神力不像是C級的?
這精神力的厚度說是S級她都相信,雖然比不上她,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拿下的,和上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懂就問,葉皎月放緩了攻勢,直接開口問道:「黎曉曉,你的精神力等級確定是C級嗎?」
黎曉曉感覺身上環繞的壓力減輕了一些,腦海里針扎般的疼痛也變得微弱了起來,她抿了抿唇道:「不是。」
「說起來還要托你的福呢!要不你帶著人排擠我,我也不會落到了水裡,然後機緣巧合的進行了二次覺醒。」
「我在醫院住到今天才回來,就是為了穩固覺醒後驟增的精神力。」
葉皎月漆黑的眼眸泛著幽光。「所以你現在的精神力等級是S級?」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說起這個,黎曉曉就得意的揚起了唇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
「現在我們兩個的等級一樣,以後你別想再欺負我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僵持,黎曉曉現在也發現了,自己的精神力雖然比不過葉皎月,但也不是她能隨意摧毀的,短時間內她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至於疼痛,痛著痛著她現在好像也習慣了,沒有剛開始那麼難受了。
葉皎月看著黎曉曉自得的神色,垂下了眼帘,纖長濃密的睫毛掩蓋下,眼底漸漸泛起了殺意。
「咚咚咚……」鞋子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葉家門前。
「曉曉,你沒事吧?」
葉皎月抬眼看了過去,就見二皇子滿臉著急的直奔黎曉曉面前,按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
看來今天是留不下她了!葉皎月心中嘆息一聲,果斷地將剩餘的精神力全部收了回來。
危機消失,黎曉曉蒼白的臉色也慢慢地恢復了紅潤。「尼洛克,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見她不像受傷的樣子,二皇子心裡這才放鬆了下來。「卡爾剛剛說你遇到了危險,我怕你出事,就連忙趕了過來。」
「這裡是市區,按理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有人關心,黎曉曉委屈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嗚嗚!尼洛克,你再來遲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
「誰?誰傷害你了?曉曉,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二皇子暴怒道。
「你要不放過誰?」葉皎月涼涼的聲音響起。
二皇子循聲望去,對上她那雙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眼眸,不由得愣了一下。
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她容貌的衝擊力,但是再見,還是難免會有些恍惚。
「皎月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葉皎月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
「倒是二皇子,你不好好在皇宮待著,往這兒跑做什麼?」
二皇子聽著她毫不客氣的話語,這才意識到剛剛說錯話了。
「抱歉,大人!」
黎曉曉見二皇子竟然向葉皎月道歉,心裡瞬間就不痛快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委屈巴巴的道:「尼洛克,就是葉皎月害的我!」
「還有卡爾,卡爾都被他們打的吐血了!」
二皇子聞言,頓時有些驚疑不定,眼神閃爍。「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皎月一把拽過凱里斯,將他推了出來。
「黎曉曉和我的雄性拉拉扯扯的,我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後還能在別人面前抬得起頭來嘛!」
凱里斯站在中間,神色有些委屈。「妻主,我沒有!」
「她要扶我,我都已經拒絕她了。結果她還是不依不饒的,非要碰我。我又不能傷害雌性大人,只能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