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二妮就憤怒了起來。「但是那怎麼可能?我上個月才來這裡找過她!我這也是擔心女兒,沒辦法才在這裡鬧的!」
謝知硯看向候在一旁的管家。「管家,你去查查,咱們府里有小桃這個人嗎?」
管家站了出來,面色有些奇怪的道:「不用查了,我知道她。」
「她之前確實是我們府里的一個粗使丫鬟,可是半個月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府里之前守門的小廝。」
「而現在守門的這個小廝是新來的,沒見過小桃。」
「嘶!那這個姑娘豈不是跟那個小廝私奔了,要不然怎麼剛好兩個人就一起失蹤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圍觀的其他人聽著感覺有道理,也都跟著討論了起來。
「不可能,我女兒不可能會跟別人私奔的!」張二妮大吼道。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啐了一聲道:「一男一女同時失蹤了,不是私奔是什麼,你還好意思來這兒鬧!」
「你女兒能做出私奔的事,你這個當娘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能養出這樣的女兒,她自己肯定也不是個好的!」
對這些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人,張二妮可不怕他們,雙手叉腰,指著他們就罵了起來。
「我呸!你們這些人是親眼看見了嗎,就在這放屁!」
「我女兒是個老實孩子,絕對不可能做出私奔的事,你們這樣污衊一個小姑娘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一個個說的唾沫橫飛,自己家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污糟事呢……」
謝知硯冷聲道:「好了,你們要吵就換個地方吵去,不要在這裡鬧事!」
「張氏,你也聽到了,你女兒是自己失蹤的,府里可沒有人害她。」
「而且你女兒是簽了賣身契的,府里花了銀子買進來的,現在人突然不見了,我們是可以找你們家要賠償的。」
張二妮聽到要賠償,一下子就炸了,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
「老天爺呀,逼死人了!」
「我家裡本來就困難,窮的屋頂都漏雨,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女兒賣給你們當丫鬟,結果現在還要我們賠錢,活不下去了!」
「別嚎了!」謝知硯的語氣淡漠中透著一股威嚴,氣勢逼人。
張二妮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鬧騰。
謝知硯見她安靜了下來,這才道:「念在你們生活也不容易,現在又要承受喪女之痛,賠償的事府里就不跟你們計較這些了,回去好好生活吧。」
「另外,你們要是想找人的話,可以去報官,讓官府幫你們找。」
「正好到時候人找到了,我們也可以問問她為什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她的賣身契可還在府里呢!」
「現在,你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了,沒了!」張二妮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謝知硯的視線轉向了丁大壯。「你呢?」
「我沒有問題。」丁大壯快速的回答道。
他從開始就一直站在旁邊,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妻子鬧騰,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謝知硯:「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你們就離開吧,以後別再來鬧了,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客氣了。」
他話音一落,府里的侍衛們就齊刷刷地抽出了手裡的劍。
鋒利的劍身閃著寒芒,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驚膽戰。
張二妮見狀,嚇得腿都開始發抖,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會了!沒有下一次。」
丁大壯也是瞳孔一縮,揣在衣兜里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們這就離開!」張二妮說完,就拉著丁大壯腳底抹油的跑了,那速度快的都帶起了一陣風,恐怕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要命了,他們只是想來要些銀子,可誰想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
事情解決了,謝知硯便帶著葉皎月回到了聽雨軒。
葉皎月拉著他的手,滿眼崇拜的看著他,眼睛裡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
「表哥,你太厲害了吧!剛剛那兩個鬧事的人那麼難纏,在那又哭又鬧的,結果你三言兩語的就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不過這個小桃是誰啊?她什麼時候失蹤的,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謝知硯眼神閃了閃。「不過是府里的一個粗使婢女罷了,沒什麼重要的,我就沒讓下面的人打擾你了,免得影響你的心情。」
葉皎月也沒多想。「原來是粗使婢女啊,怪不得我沒見過!」
能在她身邊伺候的,除了一等丫鬟就是二等丫鬟,粗使婢女平日裡就是做些府里的粗活,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是啊,表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就好,這些事都不用管!」謝知硯幫她捋了一下耳邊散落的髮絲,姿態親昵。
其實小桃和之前那個守門的小廝都是被王夫人收買過的,上次葉皎月盪鞦韆的時候之所以出事,就是因為小桃在鞦韆上面做了手腳。
之後,謝知硯讓人徹查了府里的這些下人,把那些不安分的被收買的人全部都清理了一遍。
而小桃這個吃裡扒外,害葉皎月差點出事的罪魁禍首,自然是第一個被處理的,現在屍體估計還在城外的亂葬崗呢。
想到之前的事,謝知硯到現在還有些後怕,一把將葉皎月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差一點,他就失去她了!好在那天他及時接住了她!
……
清風院
王語柔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吱呀。」雪柳推開門走了進來。
「怎麼樣?我娘怎麼說?」王語柔抓著她的肩膀,著急的問道。
雪柳垂下頭,表情悲傷。「夫人她,她去世了!」
王語柔聞言,一把就將雪柳給推開了。
「不可能!我娘她身體一向影響健康,怎麼可能會突然去世!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雪柳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強忍著疼痛起身跪下道:「小姐,這麼大的事奴婢怎麼可能會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