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就是你那張喜歡噴糞的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翻飛的掌影中，幾十個巴掌全部甩到了阿彬的臉上。閱讀本來他是大塊頭但臉挺小的模樣，這幾十個巴掌下去，他那張臉已經腫脹得比他的肩膀還寬——
「饒……饒……」他已經沒法說話了，可無論身體怎麼疼痛，他還是保持著意識。暈都暈不過去，想死就更是不能。
他抱著他那顆碩大的頭，咚咚咚對扈南歌磕著，一臉的鼻涕和淚，還有鮮血混合著肉醬，畫面血腥驚悚得仿佛是某個靈異現場。
扈南歌又看向了最後一個人。
陳哥早已嚇飛過去，但這個傢伙是三人中最狠的。知道什麼都不做，只會跟他兩個兄弟一樣的下場。
他從後腰上掏出一把刀，發狠地朝扈南歌撲來。
扈南歌非常滿意，一腳踹開擋在他面前的阿彬，只伸出兩根手指便夾住了那把小刀。
驚恐的陳哥，發狂地要將刀子抽出來。看抽不出來，大腿一個橫掃。
看得出來，他是練過一點的。
既然這樣，就陪你玩玩吧。
扈南歌手指一用力，那把小刀就被她奪過來了。
而陳哥掃過來的大腿，扈南歌不閃不避，居然直接讓它擊中自己的腰肋。
得手了！
陳哥無比興奮，但！
抽不出來——
那條大腿仿佛就卡在扈南歌的腰上，怎麼抽都抽不動。
那哪裡是人的腰啊，簡直就像是被個鐵夾子死死夾住了。
「該我了——」扈南歌把玩著右手的小刀，哼笑聲中，刀尖在掌心一轉，下一刻就挑斷了陳哥的腳筋。
「還有一下，受住了！」不到三十厘米長的小刀，直接將陳哥的大腿給扎穿了。
「啊——啊啊啊啊——」陳哥沒命似的乾嚎，巨大的疼痛讓他的身體抖動得不成樣子。
「這就不行了？可這還是開始呢……」
血光中，那個廢棄倉庫直接成了修羅場，慘叫聲不絕，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
扈南歌有些腰酸背痛的從倉庫里出來，將自己的外套甩在肩上，掏出手機報警。
「平川碼頭廢棄倉庫，有三個自稱殺過人的傢伙。對，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就是個普通的熱心市民。」
警方行動非常快，二十分鐘後，幾輛警車趕到了倉庫。
推開門一看，發現倉庫里一切如常，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但的確有三個人，被綁起來了丟在牆角。
讓他們最為驚訝的是，那三個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嚇傻了一個勁磕頭說胡話。還一遍又一遍重複這些年的罪行，將他們的老底交代得乾乾淨淨。
這是他們近年來經歷過的最古怪的案子。
然而調查之後，發現那位「熱心市民」說的不假，這三位這些年還真參與了不少事。警方其實也注意到了他們，正打算展開調查。誰知道這三位已經被人綁了，直接送到了他們手裡。
扈南歌從浴室出來，肩關節還在痛。
從抽屜里翻出一瓶藥油，逕自給自己揉起來。
「這具身體太廢了，小小出一次手，便力不從心了。」
芽對此十分無語：單方面血虐了他們三個小時，這還叫小小出一次手？
「你直接用幻術就可以了，幹嘛親自動手？」
「幻術再逼真，也比不上讓他們親自感受。所以我施展幻術，只是為了好收場，畢竟這是個法治社會，我要真把他們仨弄死了，也會被警方盯上。」
「看不出來你這大魔女還是守法好公民。」
一邊施展幻術，一邊對他們下死手。人虐完了，讓他們一個個精神崩潰了，外表上卻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的確是這個大魔女會做的事情。
她從來不是蠻幹的類型，相反她非常狡猾，知道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那你說他們三個是誰派來的？」那三個人其實也不知道一直與他們聯繫的人具體是誰，每次都是拿錢辦事，不該問的別問。
「呵！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問？」
「誰啊？」芽有點懵。
「自己想！」這問題都不知道，還真是個小蠢貨。
「誒呀你告訴我嘛~」
無論芽怎麼追問，扈南歌都懶得告訴它答案，最後還是它拿出了天界仙露與之交換。
「你可別小瞧了這仙露，一滴就能舒筋活血，兩滴小病小痛藥到病除。一瓶，便能延年益壽！我兢兢業業在鎖魂獄服務那麼多年，還負責看管最兇惡的女魔頭，元君大人才賞了我五瓶。」
「五瓶啊……」某最兇惡女魔頭，直接忽略了那幾個內涵她的字眼，摸著下巴打起了仙露的主意。
舒筋活血、小病小痛、延年益壽對她都沒什麼用，但家裡那老頭還是挺需要的。
「那五瓶是什麼效果？」
芽沒覺著這問題有什麼不對，反而看到大魔女對仙露挺感興趣，得意洋洋起來。
「五瓶仙露，能幫助天界人提升五百年修為！」
「那你怎麼不用？」
「我平時用到修為的地方不多，喝了也挺可惜，乾脆就留著唄。」
「現在還剩多少？」
「四瓶！我實在嘴饞，喝了一瓶嘗嘗味道。」芽傻笑著說。
「一個凡人喝了四瓶仙露，能長生不老包治百病嗎？」
「當然——不能了。」
扈南歌往後退一步，「那身體康健長命百歲呢？」
「也困難。」小精靈有點尷尬道。
扈南歌頓覺無趣，「這都不行，要它有個屁用！」
小精靈有些心虛，卻還是狡辯道：「這本來就是針對修行人研製的仙露，普通人體質也承受不了這東西。不過喝個一兩滴，小病小痛不侵，也算是不錯的養生產品了。」
扈南歌已經懶得說話了。
芽不解，這大魔女怎麼突然就對仙露失去興趣了？
剛才不還問得很積極。
不太聰明的腦袋，仔細琢磨了許久。發現這大魔女一再問及仙露對凡人的功效，難道她不是要自己用？
福至心靈，芽突然想到這大魔女該不會是想著把仙露用到周爺爺身上吧。
這麼一想，竟然還有點小感動。
這世人唾棄的女魔頭，要是願意對一個人好，那也是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