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麼，二班周婷婷就是麻園市艾里中學的周淼淼，那個跳樓的援~交女——」
「誰沒聽說啊，這事都在學校傳遍了。閱讀」
「真不要臉，一個學生竟然能幹得出那種醜事。」
「一想到和她同一個班，還在一起上課，我就感到噁心。」
「對了我還聽說她被林濠弄大肚子甩了，髒死了，她也太隨便了吧，到底有多少男人啊。」
「這樣的人上什麼學啊，直接去賣多好。」
「噓別說了，她來了。」
「她還有臉來學校！臉皮是有多厚——」
扈南歌一早來到學校，就聽到了各種議論和嘲諷聲。
她輕蔑一笑，沒理會那些閒言碎語，逕自去了自己班級。
她坐在第三排中間，如今座位已經被人潑了墨水，還胡亂塗鴉了。她來的時候，還有個男生正對她的座位吐口水。
看到她出現愣了一下，有點被當場抓到的尷尬。但很快就挺了挺胸脯，重重從她身側撞了過去。
「爛貨。」快走過去的時候，那個男生惡劣在她耳邊說。
留下這話，便大搖大擺想走，不遠處還有男生女生在為他叫好。
見狀，他越發得意。
然而，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他的後領。將他往後一拖，只聽得咚一聲，他又被按回到了扈南歌的位置上，腦袋還嘭一聲撞在了慘不忍睹儘是各種塗鴉的桌子上。
等那人再抬起頭來時，一臉的花花綠綠。
「你TM是想死麼！」那男生大怒，彈起來就要打人。
又是嘭一聲，他又被按了回去，而且腦袋貼在桌面上，動彈不得。
「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你的座位，你還想上哪兒啊？」
旁邊議論紛紛。
「切！干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有臉打人~」
「好討厭啊，性子這麼強，又不知羞，看把孫羽弄的。」
「學校要是不開除她，我明天不來上課了。」
「有她在我們還怎麼學習啊。」
扈南歌輕笑著來到了這些七嘴八舌的人面前。
「你——」她指著一女生，「上個月才在商場偷拿口紅被抓到，還有心思在這兒看不起別人啊？」
「你、你胡說什麼！自己不要臉，還賴別人？」那女生先是一個緊張，爾後惱怒道。
「現在商場都還放著你寫的檢討呢，你媽花了一萬塊幫你把這事給平了，回去還揍了你一頓。」
「沒有沒有！你以為你胡編亂造這種東西，別人會信？」
「噢沒有啊，恰好你那檢討書我拍了一份，還有你和你媽跟商場經理求情的照片，要不要給你看看？」
那女生越來越慌，眼角撇著周圍，只覺得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最後忍不住跑了。
「一直以為她是個乖學生，沒想到還偷東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些人果然又開始議論起那女生了，當然主要攻擊點還是放在扈南歌身上。
扈南歌腰一轉，手指又指向了一位戴眼鏡男生。
「上周，你在學校附近的公園，將一隻小奶貓凌虐死了吧？你還拍了很多照片，回去偷偷躲被子裡欣賞來著——」
一聽這齣，也不管真假，那男生身旁的女生們全部都退開了一些。
而那男生也是始料不及，以至於都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這還只是個開始。
扈南歌指尖方向又一轉，停在一麻子臉上。
「你十七歲了都還要跟著媽媽睡，因為沒有媽媽在身邊，你就會做噩夢。」
「還有你？別那個眼神看著他，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最愛偷看女人洗澡，有一次被抓到了還裝成了女孩子，可沒混過去，被兩個大嬸抓著教育了一下午。」
「別只顧著看戲，那邊那個女生——」扈南歌身體又一轉，卻是指向了她身後那個斯斯文文一直沒什麼話的女生。「你嫉妒你最好的朋友，因為她比你長得好看、成績也要好。你在後面造過她不少的謠言，還把別人寫給她的情書給撕了。」
站在她旁邊的女同學臉上憤憤，似乎當場就要質問她有沒有這回事。
「你也不完全無辜啊，你知道你好朋友嫉妒你，但你很享受這種感覺，還有意無意在她面前炫耀。而且你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跟好幾個男生發曖昧簡訊。」
一圈人都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前一刻大家不是還都在唾棄周婷婷麼，這麼點兒工夫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咱們別聽這個援~交女的，她就是個下流貨色，嘴裡沒一句話是真的！」還是有機智的人的，很快就反應過來，對其他人說道。
「對對對，她剛才說的那些事我根本沒幹過，她自己一身髒，也想把別人拖下水，讓大家與她共沉淪。我們才沒這麼傻，連這種蠢話都信。」
「呵呵呵呵呵~還沒提到你，你就迫不及待跳出來了。既然如此，就成全你吧。」扈南歌輕揉著自己的及肩發，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來到了喊話的男生面前。
這男生叫旁小武，林濠玩得最好的哥們之一。
模樣長得不差，就是比較刻薄。
「我還沒和林濠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暗戀我，還對著我的照片X飛機。我選擇了林濠後，受刺激了？接受不了自己其實不怎麼樣的事實，就靠羞辱我來獲得內心平衡？當發現我是周淼淼後，是不是更不爽？因為我這樣的女生，居然對你都不屑一顧？」
扈南歌盯著面前被道破心事正無地自容的男生，嘴角的笑容越發邪惡。
「長這麼大，誰沒有點沒臉說出來的事？對別人的事情少管點，不要在不明真相時就隨意施加語言暴力，也不是只有你們長了一張嘴在那兒叭叭亂說。我不會主動退學，不想和我一個班的，大可以去找老師說，讓他們直接開除我！」
「但只要我還在這個班級一天，你們別想向艾里中學那幫傢伙一樣再欺負我！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現在誰也不怕！」
扈南歌說完，便拿著自己書包坐到了孫羽位置上。
至於她自己那張座位，就留給那個朝她桌子吐口水、如今糊了一臉花花綠綠的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