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語重心長:「這偷東西的女生吧，證據不足，我們確實也沒辦法定罪，等會我們會教育教育她，至於你姐嘛……」
警察比較含蓄:「偷她的錢打架的時候就被她給搶回去了，看來你姐也不是那種能吃虧的角色。」
「那什麼，你趕緊把人帶走吧，沒事了。」
回去的路上。
梁域:「你今年三歲半嗎？」
少女耐心道:「重點是她搶我錢，大哥。」
「現在知道叫哥了？不是我姐了？」
「……」
她平心靜氣:「其實我本來想說我是你爸的，但感覺他們應該不會相信。」
梁域:「……」
他眉頭皺著:「就算是你被人偷了錢，你和別人打架的時候能不能深思熟慮一下？」
連玦轉頭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搶我錢！這有什麼可深思熟慮的？我自己掙的錢！掙了小几百！被她搶走了！」
「我可是著名的守財奴，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的！」
「別說搶我小几百，敢搶我一個硬幣我都跟她拼命！」
梁域試圖制止她過度激憤的情緒，「你年齡比我小，可以先聽聽我的意見……」
「重要的不是大大小小，而是她搶我錢，她搶我錢啊！這種虧我怎麼可能吃？！」
「是啊，所以你吃不了的結果就是和女生扯頭花是嗎？」
連玦:「……」
梁域見她終於安靜，慢慢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對方是女生，所以沒有跟男生打架那樣教訓對方。」
「但你也太衝動了，你想想，冷靜下來先把人制服不行嗎？萬一打起來之後她用指甲刮花了你的臉呢？又或者把你的頭髮揪掉幾縷……」
梁域一通長篇大論下來，感覺自己簡直像極了教育自己外出打群架的閨女的老父親。
偏偏閨女還不聽話，板著一張臉，說話永遠只有一個字。
「哦。」
「呵。」
「嚯。」
梁域:「……」
果然是青春期，叛逆！
他嘆了口氣，這哪裡是找了個租客？根本就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他低頭看了一眼。
得，閨女一腳把路邊的石子踢飛了，正中對面的服裝店櫥窗。
「嘩啦啦……啪啪……嘩啦。」
梁域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被捉住。
連玦:「走！」
梁域被人拉著腳底抹油一路狂奔。
身後，櫥窗玻璃碎的七七八八，等人追著出來破口大罵時，街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店主揮舞著掃帚在馬路上罵罵咧咧。
等到一路狂奔到網吧門口，兩個人才停下來，七扭八歪地坐在台階上休息。
梁域:「……你剛剛把人櫥窗踢爛了。」
連玦拋著台階上的石子，氣不喘臉不紅心不跳:「你這麼說我可不認，這分明是石子的鍋。」
梁域:「石子？」
連玦:「對啊，我踢了石子，石子踢了玻璃，玻璃才爛的。這石子真壞，就應該把它碎屍萬段。」
梁域:「……」
他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連玦丟了石子，拍了拍小弟的肩，「安啦，明天早上起來，玻璃又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