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分了。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影響自己的口福吧?
她還想試試王府大廚的手藝呢。
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這傢伙,要是真的這麼天天給她做飯了……不值得不值得。
「傅琛。」
「又怎麼?」他抬眸,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看看,看看!又找事!
什麼叫又怎麼?
她哪裡這樣叫過他幾次。
她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忍氣吞聲了。
「你今天都有什麼安排?」
她就是想問一下,然後確保自己可以偷溜出去。
「處理公事。」毫無波瀾的四個字。
女孩哦了聲,試探性地開口:「那我……可以出去嗎?」
「隨你。」
出乎意料的,得到了這麼隨意的兩個字。
連玦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真的?」
這麼簡單?
本來看他冷言冷語的態度,她還以為要準備好偷溜出去呢。
「我難道還能拴著你?」傅琛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
連玦鼓掌,「太好了,我能在外面過夜嗎?」
「做夢?」
又是不假思索的兩個字。
連玦:「……」
……
不能在外面過夜就不過夜吧,能出去也是好的。
上午在王府里轉了轉,連玦倒是很意外地發現,端王府和太子府,竟然是兩個極端。
太子府到處都是奢靡之景,處處都是最好的最貴的,就連走廊上的隨處一個擺件,都是什麼什麼年代的昂貴古董。
端王府則完全看不出是個王爺的府邸,綠樹成蔭,房間也很少,大多是設計隨意悅目的大路小路,說是個馬場估計都沒人懷疑。
能看得出來傅琛是個隨性的人。
走在這樣簡單雅致的景觀園裡,她心情也很好,起碼比太子府那種浮誇奢華的地方好多了。
直到綠鳶,也就是那位小姐姐告訴了她那些樹木一株株從世界各地運來的辛苦歷程,以及那些樹的價值,連玦:「……」
對不起,是她幼稚了。
不愧是兄弟!
……
吃完午飯,連玦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
是時候為出門做些準備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花園——蕭措說王爺一上午都在那裡處理管轄區的公務。
她假裝無意間經過,走到亭子上,晃了晃袖子,做了幾個伸展動作。
「還沒走?」批改公文的修長身形頭都沒抬。
嗓音淡淡。
「我是來要錢的。」連玦清了清嗓子,決定直抒胸臆。
「我現在出門也總需要經費吧,況且你本來就欠我錢。」
「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連玦:「……」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講信用!」她指控道。
對方也不知道是對這指控聽進去了還是怎麼,隨意地把公文放下,起身。
「……想要萬金?」
「當然!」做夢都在流口水。
昨晚就夢見他把萬金給了她,雖然醒來那是一場空啊一場空。
「可以。」
他點了點頭,慢慢道:「做我的王妃。」
連玦愣愣地看著他。
「我用一輩子,來慢慢還。」
「……」
「誰要你的一輩子。」她反應慢了一拍,但這仍然不能阻止她嘴硬地pi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