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王爺那麼生氣。
蕭然正揣摩著,門內又傳出一陣陣大門都擋不住的冷言冷語。
「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幹什麼吃的?!」
蕭然:「……」
覓月:「……」
兩個人識趣地一個人去拿了佩劍,一個去牽了馬。
沒過多久,那道修長身影走出來了,本來平日裡便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此刻更是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
哦不,熟人也勿進。
一身冷漠氣息簡直能把在場所有無辜的小可憐都凍成冰雕。
他翻身上馬,餘光瞥了一眼下面的人,低低地冷呵一聲。
「養了一堆無用的飯桶。」
馬蹄聲漸遠,院子裡重歸於寂靜,簡直落針可聞。
死一般的寂靜。
慢慢地,門口走出來一個人,一身淒涼,雙目茫然。
正是社恐蕭措同學。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一米八九的小可憐,經歷了剛剛的那段死亡時間,已經被噴的懷疑人生了。
蕭然安慰地走過去拍了拍老哥的肩,「哎呀,王爺不是在罵你啦,換個角度想想,其實他是在罵他自己。」
覓月投來疑惑的眼神。
蕭然幸災樂禍,「自己把媳婦弄丟了,又氣又惱很正常,這種事我們就私下裡嘲笑就好了。」
覓月:「……」
蕭措:「……」
……
青樓。
沒錯,青樓。
觥籌交錯,杯盞推脫。
女子的嬌笑聲不時響起。
「官人,再飲一杯嘛~」
「公子,你手往哪裡摸呢?」
「少爺,別吐了,快跟老奴回去吧,家裡夫人還在等著……」
「滾!誰要家裡那個老妖婆,來,哈哈哈如花姑娘,過來,剛剛你跑什麼?嗯?跑什麼?來給爺親一個。」
粉色煙紫色的帳幔之間,不時閃過一些香艷糜爛畫面。
一派糜爛之景。
人群之中,一張方桌前,坐著一位白衣翩然正在淡淡喝茶的青年。
他伸臂一拉,端著酒水的一個粉裙女子就驚呼了一聲,跌進了溫暖的懷抱里。
兩隻手被鎖的死死的,靠在對方的懷裡。
粉裙女子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忙把酒水放下,「公子,公子,不要……」
耳邊落下溫熱的呼吸。
修長手指在她腰腹若有四五地劃了幾下,「不要?」
怎麼可能不要,尤其是在回頭看到了對方那張白皙俊俏的臉蛋後。
青樓可少見這麼俊俏的男子,女子紅著臉,半推半就,小聲唔唔著。
「青年」逮住對方柔若無骨的小手,上下其手地摸了摸,浪蕩意味十足,「唔,手還挺白。」
粉裙女子嬌聲道:「公子的手明明比我還要白上幾分。」
她執起那隻纖纖素手,兩廂一對比,「喏,你看。」
真是稀奇,竟然有男子的手比她一個女孩子還要纖細白皙。
青年僵住了。
片刻後,某人惡聲惡氣,「說什麼呢?哪裡白了?白哪裡了?老子明明黑的像塊碳,壯的似頭牛!」
粉裙女子:「……」
她噗嗤笑了出來,「哪裡啊公子,牛?您也太瘦了,腿都比我還細了吧,小女子坐的可是屁股都在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