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會相信嗎?」
「而且……為什麼要我來說?」她抗議道。
他伸手擰了下女孩敏感的腰窩,「你去說,他就會同意。」
連玦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他頓了下,「我說,就太明顯了。」
連玦:「……」
最後,迫於某人的淫威,連玦還是很不好意思地找到了老人。
果然和薛堯預料的差不多,正在澆花的爺爺認真聽完,很快爽快同意了,還囑咐她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如果薛堯欺負她要跟他講之類。
連玦內心默默流下兩串清淚。
給爺爺講?
爺爺啊,他這次出門,就是抱著鐵定要欺負她的心思啊!
出去住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薛先生更是食髓知味,也許是前一段時間空曠太久,於是每次的酒店之旅……
都真是一絲一毫都不會被浪費的時間呢!
充分踐行了什麼叫不能對寡了太久的男人縱容。
縱容著縱容著,就只會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習以為常……連玦一次次跑到爺爺面前說,說的都自己不好意思了。
一次兩次還好理解,後面薛爺爺也若有所悟。
又過了一陣,某次吃晚飯的時間,薛爺爺咳了聲,主動說道:「隔壁還有一棟小別墅,你們要是想搬,就去哪裡住吧,你們年輕人睡得晚,我也經不住你們熬夜,搬了也好,每天過來陪我吃飯就行了。」
薛爺爺說的含蓄。
「不然你們天天來回跑,也辛苦,還費錢。」
連玦:「……」
女孩恨不得當場埋頭鑽進餐桌下面。
薛堯就坦然多了。
「謝謝爺爺理解。」清沉嗓音淡淡道。
「咳咳咳……」
「陌陌,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米飯,米飯有點卡喉嚨。」
……
石子在湖面上打了個旋,最後又慢吞吞地沉了下去。
連玦托著腮,坐在岸邊。
瞥了眼空空的釣桶,以及毫無水花的水漂。
她轉過眸。
再看向薛堯已經滿滿當當的水桶。
「……」
魚兒在他的桶里歡快地游著。
薛堯帶著一頂草帽,身上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白色羽絨服,長身玉立,即使是坐著,比例看起來也完美修長。
真奇怪,為什麼總裁就算是戴草帽也比尋常人要好看的多。
而且簡直秒殺了連玦印象里所有秀色可餐的男模。
「薛堯。」
「嗯。」
「打個水花嘛。」
清俊男人頓了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把我附近的魚都嚇跑了,你以為就會跑到你那裡?」
這種小心思都能猜對?!
「可是你從來都不讓我!明明用的是同一種餌料,為什麼你能釣到那麼多?」女孩義正言辭地指控道。
「你一開始是不是說過要讓我的?我就是因為這句話才出來和你一起釣魚的,可是你現在看看……我一條都沒釣到!連個魚影子都沒看到!」
難道魚兒上鉤也看顏值?
「那是因為你心不靜。」
「……你管我。」
「做人要沉穩。」
「……」
他才是最不配說這句話的人吧。
沉穩個頭……每天幼稚到在家裡偷爺爺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