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連玦躺在沙發上嚼棒棒糖。
時值半上午，她今天沒有課，在家裡閒的刷美劇。
薛堯還沒下班。
他今天有新項目要處理，中午不回來。
連玦看一會書看一會劇，無聊了就喝幾口小酒，別提多舒服了。
一邊和系統隨口閒聊著。
「聽說你最近回總部升級了？」
系統：「嗯。」
女孩翻了個身，舉著書，眼神清明：「總部怎麼樣？跟我描述描述唄。」
系統回答的很謹慎：「……你想知道什麼？」
「你就說你能說的，我都挺想知道的。」
系統頓了頓：「就……挺大的，唔，系統也挺多的。」
連玦：「……無聊。」
她表情失望，嘖了聲。
系統：「……」
系統委屈臉。
它也委屈啊！明明就是依據事實進行的正常陳述……
升級的時候就是一堆連接好升級系統的系統扎堆進行腦電波交流，罵罵總部的髒話，場面比較密密麻麻。
好吧，它確實隱藏了一部分，但那部分確實不太適合告訴宿主……
系統想到自己隱約領悟到的一些劇情，更加謹慎了。
它咳了聲，「宿主，假如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被人困在了一個意識空間，所有事情都是虛擬的，只有那個人和你是真實的……」
它頓了頓，「你如果發現了，會怎麼辦？」
「當然是殺死那個人。」連玦往自己嘴裡塞了塊玉米泡。
系統目瞪口呆：「……」
女孩不以為然，「注意審題——他把我困在這裡，都說了是困我，能有什麼好事情？現實就擺在眼前——他想殺了我，或者害我，或者他是個神經病。」
「說困就困，還是個很厲害的神經病，反正不管怎麼樣，是我的仇人就對了。」
「既然是我的仇人，當然不能心慈手軟——先下手為強。」
咔嚓。
四五個玉米泡在女孩手裡雲淡風輕地捏碎了，「要麼他死，要麼我活。」
系統：「……」
它抖了抖，想說什麼，憋的有點想臉紅，當然，它也沒有臉。
「也，也許不一定是仇人呢？」
「不一定是仇人，你在開玩笑嗎？」連玦眉頭微微擰起，聲音漸冷，「我討厭任何一切禁錮我自由的人。」
「尤其是，本身就已經賺足了討厭感的人。」
系統：「……」
如果它是個人，此刻估計都已經開始擦自己的冷汗了。
果然，果然如傳聞所說……
不過宿主啊……你是沒想起來秦朗嗎……囚禁你的人，也沒見你真正有多恨他啊？
它頓了頓。
或許是因為……她對秦朗仍然有那份喜歡和愧疚的心吧。
秦朗顯然不是宿主眼裡「賺足了討厭感」的人。
那麼她心裡賺足了討厭感的人，是誰呢……
系統不敢想下去了。
……
上午十點，連玦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媽媽。」
聽清楚對面的話，女孩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本來還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瞬間清明，「你說什麼？」
「陌陌啊，快回來，」對面的中年女人語氣疲憊，「你爸爸出了車禍……」
連玦以最快速度訂了最近一班飛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