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嘆了口氣,把她抱回懷裡,「所以晚上留在我這裡吧。」
連玦:「??」
本來還在傷感的人瞬間一躍而起,「你說什麼?」
顧昱看著她,語氣淡定:「留下來。」
「不覺得我很可憐嗎?不如就利用今晚對我可憐個底怎麼樣?」
連玦:「……」
顧昱食指骨節在桌子上划過,若有所思:「想怎麼可憐我都沒關係。」
?
這破路也能開車?
連玦語氣警告:「回國之前別動一些歪心思。」
聞言,顧昱語氣惋惜,「看來,今夜註定是我一個人默默垂淚。」
連玦:「……」
看到一向溫潤良善的男人沉浸在這樣一副兀自孤寂的氛圍里,就像是一座孤獨的孤島。
連玦還是不爭氣地有點猶豫。
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她不疼誰來疼。
「如果你能夠表現的好,我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她嚴肅地點點頭。
男人嗓音溫和:「還要我怎麼表現?許小姐,你對我有哪裡不滿?」
連玦:「……」
明明是個挽回的項目,這怎麼變成了一個破壞感情的環節。
「嗯,就是……就是……」她頓了頓,「當然就是你肯定知道的那個意思!」
她拍了下桌子,眼神警告:「別做一些過分的事,克制住你自己的……下半身,能不能做到?做得到我可以考慮一下,做不到,那可能就要算了。」
顧昱臉色不變:「那我還是選擇一個人默默垂淚吧。」
連玦:「……」
他咳了聲,眉目舒朗:「上次那晚我對自己的自制力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所以,許小姐,這次要不要可憐我,你自己來做決定。」
說完,他起身,挺拔身軀施施然掀開帘子走出去了。
居然走了?
居然就這麼走了?
連玦:「!!」
這尼瑪就是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她啊,還是這麼赤裸裸的坦誠的方式。
如果她晚上不去,就是連可憐都不願意可憐他。
如果她晚上去了,那不就是赤裸裸地送x上門嗎?
其實……她本來就是單純地一問,然後想順水推舟順理成章晚上就去陪他的。
畢竟熱戀的人要分開,她也捨不得自己的男朋友,放心不下好不好。
但現在……
卑鄙!
連玦很想撕爛那張俊臉。
系統:「……」
晚上。
四月份的哈薩已經進入暖春,溫溫熱熱,溫度適宜。
柔和昏黃的燈光下,寬闊肩頭只套了一件薄衫。
俊朗容顏的人輕輕託了本書,在靜靜地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他唇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過多久,如他所料一般,門被敲響了。
輕輕的,不確定的敲門聲,以及……摻雜著一些怒氣。
他唇角笑意加深。
他把書放下,起身打開門。
不出所料地,面前站著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抱著枕頭,雖然一臉怒氣。
他施施然開口:「看來……許老師最後還是選擇可憐我。」
連玦哼了一聲,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枕頭丟到床上。
「我就是過來陪睡,怎麼樣?瞧不起我就瞧不起我吧!愛怎麼看我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