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女孩點點頭，「那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雖然回祖國了很開心，但她還是不太放心他。
顧昱抬眸，看著她：「等結束之後，我就申請調令回國。」
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連玦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向來溫潤的人抿了下唇，拉著她的手，溫溫和和：「我說我想回國。」
他語氣平淡，顯然不像是剛剛做下的決定，「確認下來之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只要把你的地址告訴我就好。」
女孩仍然是震驚臉、一臉難以置信。
他是外派的在役軍官，申請回國相當於退役，這種要求不止連玦覺得離譜，就算換成其他人也一樣會覺得難以理解吧？
以他現在的軍銜，再努力一點就能摸到上校，僅僅二十六歲而已，誰不說他前途無量？
可他說現在回國……
一個正直最好年華的軍官，放棄外派回來後能做什麼？什麼工作都根本不能發揮出他價值優勢，那和直接放棄晉升有什麼區別？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顧昱，你想好了嗎？你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回國。」
「如果是為了我，顧昱，不用那麼著急的，我回去可能也是要上幾年學，你完全可以繼續做你的工作……我會一直等你的，又不會跟著別人跑掉。」
「只不過是，一年下來見的少一些。」
可這句話一出口，她就懂了他的想法。
少一些嗎？不是。
是少很多。
如果她回國，他繼續留在這裡駐紮，一年下來只能見一兩次都是有可能的。
距離不是問題，錢不是問題。
但他的工作是問題。
他們再也不能經常見面。
連玦聲音梗了下，她摳了摳他制服胸口的扣子，「回國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他既然已經決定，她必然勸不住了。
但……她比任何人都更要在意他的未來。
顧昱清俊眉目平淡，輕聲安撫：「國務院會有位置給我留著。」
他眉眼柔和下來：「別擔心，這是我的事。」
連玦微微鬆了一口氣。
如果能找到相匹配的工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顧昱語氣很輕，唇邊漾起一絲笑：「當然，會有風險。」
連玦心又提起，「什麼風險？」
他挺拔的鼻樑蹭了蹭她的臉，言語打趣：「當然是各種風險，暗殺、臥底，說不定我隨時都能丟掉性命。」
連玦：「……」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這點風險對他來說算什麼。
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人了，還會怕這個？
她哼了一聲，表示一點都不擔心，不過又高興起來，勾著他的脖子：「以後豈不是就能經常見面了？」
「當然。」他輕聲道。
連玦小心翼翼開口：「不過，你的軍銜……」
她不確定他對它的在意程度。
顧昱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少校中校和上校領的工資沒什麼區別，都一樣要靠兼職來掙錢。」
連玦：「……」
原來是這樣的嗎？
她伸手把他歪掉的領口整理好，「只要你不那麼介意，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