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他居然告訴她只有急事才行？！
「我要舉報，你公私不分！」
女孩很氣。
青年唇邊緩緩漾出一絲弧度：「誰是公？誰是私？」
連玦：「……」
他嘆了口氣，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許老師……今晚，可以留下來一起睡嗎？」
「……」
女孩幾乎是立刻：「當然不行！」
如果一開始進展就這麼快，後面豈不是……
顧昱輕輕嘆了一口氣，「抱歉，是我逾距了。」
「那……抱一會總行吧？」
連玦：「？？」
話音剛落，他的一隻手已經輕輕勾上她的肩膀。
「男朋友應該這樣做吧？這樣不算過分？」
「……嗯。」
過了一會。
「你別那麼僵硬。」
他嗓音柔和，「你渾身都很僵。」
連玦：「……」
她枕著他的肩膀，有點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不是要玩手？」
也許是兩個人就這麼抱著過於安靜，他主動把一隻手遞到她面前，唇角含笑：「喏，玩吧。」
連玦聽到他說話時胸腔的振動。
她牽著那隻送上門的手，摸了摸。
「舒服嗎？」
連玦：「……」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晃了晃他的手，「隊長……」
顧昱止住她的話頭，「有什麼要問的明天再說，我現在不想談公事。」
女孩：「……」
她就是想問問最近的工作安排嘛，他幹嘛用這種已經洞悉一切的口吻。
顧昱微微低下頭，「許老師，親一下，不過分吧？」
連玦：「……」
「……不過分。」
於是他低頭，唇瓣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
「好了，不勉強你。」
他鬆開擁著她的手，「回去休息吧，晚安。」
連玦如蒙大赦。
她拍拍褲子抱著芒果飛快跑走了。
出了門，她腳步才終於慢下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對方明明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再溫和好脾氣，仍然改變不了是一頭猛獸的事實。
壓迫感。
身為異性，他已經極力降低對她的威脅性了，可她還是會時不時感到窒息。
她拍了拍胸脯，沒辦法，氣場太強。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
克孜的戰火仍然沒有任何停息的預兆。
又連出了好幾次任務，全隊索性都到據點的小樓暫住下了。
每天外面紛飛的炮彈都讓連玦懷疑他們據點會不會也在某一天早上醒來就會被炸掉。
不過還好，幾次炮彈都是過門不入，他們前後兩個鄰居都受到了波及，只有他們的房子始終安安穩穩地矗立著。
運氣爆棚。
也許是有隊長的人品在加持著吧。
不過因為局勢緊張，隊內越來越忙，算起來連玦已經很久沒有和隊長見過面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克孜的總部，隊裡現在由賀漾接管領導的位置。
一連過了將近半個月後，再見到他，是在克孜的街頭。
她一身泥巴地從街角跑出來，突然被人攔腰抱住，按在了懷裡。
「前面有爆破，凝神。」
連玦抬起頭，他沒說話，牽著她貼著角落蹲下來，覆蓋住她的身體。
青年滾了滾喉嚨，嗓音溫和。
「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