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臨走的時候,對方還盯著她問了句:「重嗎?」
連玦哪敢說重。
禮貌地道了再見就走了。
回到房間裡,女孩還抱著葡萄,表情凝重。
系統試探道:「要不……咱先把葡萄放下來?」
連玦:「……」
葡萄很貴重,連玦不敢放在屋子裡,怕壞了,用紙箱子裝好封好,放在了窗外。
系統:「你不先嘗嘗嗎?」
連玦搖搖頭。
她咬著手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低聲,咬著指甲,明顯有些焦慮:「什麼叫讓我好好想?」
系統:「……」
總感覺宿主在之前它給她放假那些天玩傻了。
難不成還以為是職場老闆給她施壓?
感覺上司是鴻門宴?
職場焦慮?
最後它開口提醒道:「宿主,你覺得葡萄貴嗎?」
連玦點頭:「貴啊。反正沒個幾千塊錢我不信。」
系統:「那你覺得正常人會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買個葡萄給你嗎?」
連玦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顧昱他不正常?」
系統:「……」
真有你的,宿主。
它輕咳了聲,「一般來說,自然界的雄性只有在什麼時候才會費這麼大的體力財力?」
「求偶?」
女孩表情微微凝住。
系統咳了聲,「你總算想明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女孩咬著指甲,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系統:「……」
它下意識開口:「有人喜歡你,你不開心嗎?」
女孩垂眸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我接下來的日子很難過。」
系統:「?」
它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她一隻手拖著下巴,緩緩開口。
「跟隊長在一起是絕對瞞不住全隊的,這不就是被圍觀?如果拒絕跟隊長在一起……那我以後在隊裡還能混下去嗎?」
系統:「……」
連玦表情嚴肅:「這就相當於社會性死亡和當場死亡讓你選一個,你選哪個?」
系統:「當然是社死,就算被上司潛規則又怎樣?失身總比失去生命好啊!」
連玦:「……」
*
第二天,全隊日常出任務去附近的農莊拆彈。
戰況緊張,導致這些無辜的老百姓也跟著受罪。
把情況大概地審查完一輪,把任務布置下去,連玦就沒什麼事了,抱著一根長長的木棍,下巴抵在手背上,看著他們排查。
肖墨一邊忙活,一邊和往常一樣上前粘過來搭話。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過了一會,走在最前面的隊長頓住了,然後連玦就看到那道修長身形回頭看了好幾次。
他慢慢抬腳朝後面走過來。
「許老師,我有事情單獨和你聊。」對方長身玉立,語氣淡淡。
肖墨愣了。
連玦也愣了下。
肖墨沒想到自己開個小差居然還能被這麼精準地抓到,自知理虧地識趣去和炸彈鬥智鬥勇去了。
兩個人落到最後面,連玦看著顧昱把黑色作戰手套慢慢摘了下來。
「怎麼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青年嗓音平靜,是一貫的清冷,「許老師,考慮了一個晚上,考慮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