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日子過去了好幾天。
隊員們日常訓練，工作，搬磚，幫當地人蓋房子，當然，新增了一個上課，時間排的滿滿當當。
顧昱看向窗外。
女孩扎了個馬尾，穿著厚厚的保暖外套，她面前站了一個當地的小女孩。
她倒是活潑的性格。沒幾天就和周圍的原著居民打成一片。就連哈語也學會了不少。
尤其是小孩子，和她玩的最好。
顧昱收回視線。
中午吃飯，有隊員不好意思地請教，「許老師，請問你怎麼學的哈語啊，有沒有什麼訣竅？」
問話的是一個年級比較大的隊員，隊內出了名的語言障礙戶。
隊伍里就他對當地語言一竅不通，在這駐紮了兩年了，也就只會一些最基礎的什麼你好，謝謝。
他今天聽到女孩跟一個哈薩小朋友流利的交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止是他，旁邊的其他隊員也是差不多的驚愕反應。
但後來想想，畢竟拆彈專家，肯定是全球各地跑吧，也許之前學過這門語言呢，會也不稀奇。
然而連玦一句話成功擊碎了他們的幻想。
女生本來正在埋頭吃飯，聽到他的話，抬起頭：「很難嗎？我就讓幾個小孩子教我了一會。」
全隊沉默。
窗外烏鴉飛過，發出了幾聲嘎嘎的叫響。
全隊的年輕小伙子像是被施了法，一個個身形僵硬地筆挺著。
賀漾輕笑了一聲，「許老師，天才可以不必說出來的。」
「你這樣我們心裡會非常難受。」
女孩眨眨眼，擦了擦嘴抬起頭，「這樣嗎？抱歉，其實我學義大利語也只花了三天。」
所有人：「……」
最後，隊裡的小結巴磕磕巴巴地說：「許老師，您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他聲音小下去。
言外之意——你還沒被打死真是奇蹟。
沉默了一會，肖墨沉重開口：「老師，說真的，如果你不是我老師，我恐怕真的……會揍你。」
連玦又伸手拿了根雞翅，「揍不過我的，我全能。」
她把手機拿出來，亮出自己的跆拳道黑帶證書。
「……」
肖墨：「突然感覺碗裡的飯不香了。」
賀漾：「許老師直接參加作戰吧，好嗎？」
連玦點頭，「可以啊。」
她咬著雞翅：「沒問題。」
天天做理論實踐工作多無聊，就是要上戰場才刺激。
顧昱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沉：「這種玩笑也能跟老師開？」
「……」
如同再次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再次靜止。
連玦轉頭看向他：「隊長，我覺得我可以。」
顧昱：「我覺得你不可以。」
隊員：「……」
她盯著他，「如果我真的有這個實力呢？」
顧昱沉默了幾秒，「許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也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上面並沒有下達相應的指令，這無關實力，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不止是我們隊伍的損失，」他頓了一下，聲音很沉：「更會造成複雜的zz影響。」
作為哈薩和國內的合作項目，如果出了任何一個紕漏，後果都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