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下，幫我傳送。」
系統應了聲好，「那我幫你再造一個身份。」
「不用了，就用本體。」
系統詫異：「本體？」
「反正他也認不出來我。」
系統：「你確定？萬一出什麼事……」
連玦抓了抓許久沒有打理的頭髮，頓了下：「很快的，看著他把藥喝下去我就回來。」
鏡子裡的女孩長髮及腰，眉清目秀。
系統雖然不相信她的話，但想了下覺得也沒必要過度擔心。
噼里啪啦一通打字，它上報上級，就說剛剛完成任務的位面有一個bug急需解決。
很快拿到權限。
……
飛機上。
膚色白皙如奶油，鼻樑很挺，雙眼皮很深。
連玦第n次到洗手間照鏡子。
「你不覺得我長的像個男的嗎？」
她摸摸自己的鼻樑，女生裡面確實很少見那麼挺的鼻樑的，都有點像異域人了。
系統：「……」
這就是長的好看的人的煩惱嗎？
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麻木：「其實現在男生女相女生男相很流行。」
連玦哦了聲，又摸了摸嘴唇，「這是唇珠嗎？為什麼我有唇珠？」
之前太久沒有回過空間，她都不熟悉自己原本這張臉了。
其實她就是壓根不了解自己這張臉，也沒時間熟悉，畢竟她接觸別人的臉的時間可比自己這張臉多的多。
系統：「……」
「我覺得這應該問你媽。」
「可我媽是誰呢？」
系統：「……」
作為一組壓根沒臉的數據，它忍無可忍，「親，這邊先建議你完成任務呢。」
連玦盯著鏡子裡的女孩，她也盯著她。
她沉默了一會。
系統：「你害怕？」
連玦沒否認：「……有點。」
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空姐制服上。
剛剛經過商務艙，遠遠地看到他了。
然後她努力平穩著步子走了回來。
十年。
不是十個月，不是十天。而是十年。
原來以為看著畫面就夠難受了。
原來腸子能打結到這種程度，就像在一個冰窖里，順身發冷，明明是看著他，卻仿佛是在看著山頂的雪。
好冷啊。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久久安靜。
今天就是此生最後一次見面。
系統：「拿出你考戲精學院一級證書的專業態度來。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連玦：「……」
「Jessyca，B740的先生要一杯拿鐵，你有時間嗎？」
B740……
連玦點頭：「好的。」
她走到咖啡機前。
她記得他的口味，但不能按著他的口味來。
連玦多加了咖啡，少放了奶。
系統：「怎麼？都要結束了，還要再苦他一把？」
連玦：「……」
她默默地又加了點糖。
最後……把那管耗費了她幾乎一半積分的藥劑摻進去。
連玦低頭嘗了嘗味道：「還好，沒有怪味道。」
系統：「……」
它要是有眼睛估計此刻瞪的老大，「你瘋了？裡面是有藥的！」
連玦哦了一聲，似乎不以為意。
系統：「……」
一天天的，還能不能讓人省心了。
連玦找到一面鏡子，決定先練習一下。
「先生，這是您的藥……啊呸，咖啡。」
系統：「……」
瘋了瘋了。
孩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