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下山的車了，教官勸他住一晚坐明早的車走。
他拒絕了，然後走下了山。
夜晚的風很涼，但他的心難得的寧靜。
秦朗托起女孩的下巴，看著眼前早已思念成狂的這張臉，嗓音清沉：「就跟我一直賭氣？明明你一直知道，只要給我隨便說幾句軟話，我簡直不能認輸的再快。」
「可你倒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偏偏讓我等那麼久。」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連玦：「秦朗，之前的事……」
秦朗神色淡淡：「別提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提，我已經忘了，你也什麼都不必說。」
他附身，手套捧著她的臉，摘了下來，微涼的唇親了親她的唇：「我愛你。」
「以後就在我身邊好好的。」
他依次親吻她的眼睛，鼻樑，「別再吵架別再慪氣，那太浪費時間了，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這輩子都不要再像那天一樣分開。」
她只是一直親吻他的唇：「我也愛你。」
他頓了下，然後捧住她的臉，深吻下去。
……
吃完火鍋從店裡出來。
終於和好，要說的話要做的事自然也特別多，只不過天色太晚，他也只好先送她回家。
幸而傅家的房子離這裡不算太遠，他們可以牽著手慢慢地走回去。
連玦斟酌著開口：「秦朗，這段時間我要出國，有個秘密的外派任務，可能要久一點。下次見面也許就是來學校領畢業分配任務的時候了。」
秦朗舉著傘，微微垂下眸：「很久嗎？」
女孩摸摸鼻子，「嗯。」
他頓了頓，喟嘆了聲，「早知道就不讓你拿第一了。」
明明是悲傷的時候，連玦唇角卻輕輕勾起一絲笑，雖然眼睛裡並沒有任何輕鬆的神色：「還是謝謝你。」
秦朗撐著傘，兩個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行走：「上次去滑雪，有沒有給我帶什麼禮物？」
連玦神情一怔。
她看向雪白的地面，「上次不是說了嗎，待的時間太晚，沒有帶什麼回來。之前在咖啡店，你問過這個問題了……」
當時他興高采烈地問她給他帶了什麼禮物，可不知道她那時滿心滿眼都是分開，哪裡想得到再去給他準備禮物。
他很失望，還抱怨了好幾句。
「是嗎？」
「抱歉，笙笙，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
她的心跳暫停了一下。
秦朗想了想：「咖啡館那天，不太愉快的記憶有點多，所以可能沒放在心上吧。」
連玦輕輕開口：「你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唔……沒印象。」他敲了敲腦袋，擰著眉頭，聲音低沉：「還有上次，你是不是說了要一起去吃蛋糕？我前幾天去了那家蛋糕店，但沒找到你。」
「秦朗，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她聲音平靜。
「是嗎？」
秦朗從後面環住她，「抱歉笙笙，我最近記憶力好像不太好……明天你陪我去醫院看看？」
她偏眸，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我明天的航班出國啊，你忘了嗎？」
秦朗神情頓住。
過了一會，他下巴抵在她肩頭，「原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