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司表情突然有些微妙。
所以現在是……
他妹妹甩了他老闆？
他內心為自己點了根蠟。
*
春節過去，最終考核很快到來。
宿舍里的東西基本已經被大家提早搬空了，考核結束就是畢業，自然不會再住在這裡。
連玦回宿舍搬東西的時候，正好撞見岑沐和蕭禾聊天。
岑沐看到她，眼睛一亮，「傅笙！」
「我們正商量著等最後那項負重跑跑完去海底撈吃頓散夥飯呢，你別忘了啊，大家都會來的。」
「十二個人最後吃飯聚一次了，下一次碰見……估計就只有來領畢業後的分配任務了吧。」
連玦應了聲：「好。」
她看向旁邊，秦朗書桌床上的東西基本沒動，和放假離開前一模一樣。
他沒來過。
注意到她的實現，岑沐噢了聲，「對了，秦朗今天估計要來晚一點，不過不會影響到正常考核的。」
「我們先去專業考核吧……聽說我倆好像在一個區。」岑沐走過來，親親熱熱地摟上她的肩。
個人的專業考核完畢，連玦都沒有看到秦朗的身影。
直到全員體測的時候，一道修長身影才姍姍來遲。
迷彩服，軍靴，他雙手抄著口袋，徑直走向最後面。
從她身前走過。
連玦盯著眼前的沙坑，微微垂下眸。
雖然在腦海里已經想像過了很多遍，但真正看到，果然還是心痛啊。
女孩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明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清空兩個人之間的所有記憶，把她完全當做陌生人，但心口某個地方，還是空了一塊。
因為不知道，所以更悲傷。
等到體測項目進行完畢，只剩下最後一項負重跑。連玦看了眼成績單，又看了眼不遠處淡淡側眸和岑沐說話的秦朗。
進行到這裡，兩個人所有成績加總差不多是並列第一。
只不過他要領先一點點。
手中的紙被揉出摺痕。
連玦心中有點亂，她看向不遠處的山坡，慢慢冷靜下來。
大不了就拿命去拼。
她不確定他到底還記不記得兩個人之間的約定——測試的時候讓她一點，讓她拿第一。
如今看來，他不記得的可能性應該是大些。
不過不管他記不記得，這次她都必須要拿到第一。
對她來說，別無退路。
教官點完人名，讓大家原地休息，可以做準備活動了。
岑沐一溜小跑過來，勾住她的肩，「笙笙，待會跑步帶我一把唄。」
連玦搖搖頭，這次果斷拒絕了他：「讓蕭禾帶你。」
岑沐瞬間癟嘴：「怎麼回事，讓秦朗帶也不帶，讓你帶也不帶，都最後考核了，你們倆一個個的怎麼回事……」
「正因為是最終考核，所以要拼個你死我活。」連玦表情平靜。
岑沐瞪大眼睛：「笙啊，這，這也……不至於吧，放平心態放平心態，你死我活也太嚇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對了，我剛剛問過秦朗了，他同意了跟我們一起去吃海底撈，你也別忘了啊，等結束了就趕緊過來，就學校對面那家。」
連玦視線重新落在不遠處的修長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