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反了，康小姐，是她變成什麼樣子我喜歡什麼樣子。我沒有喜歡的模板供你參考，因為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康嘉：「……」
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秦朗走了，她還一個人拿著酒杯，站在原地。
「仰望神靈的人很多，可神靈只垂愛一個人。」
康鵬回眸，詫異地看向突然發語的妹妹。
康晴晴抱著手，若有所思：「本來我還在想，如果姐姐沒有成功上位，說不定我再努力兩年還是有機會的……」
「現在看來，唔，我還是趁早變心吧，帥哥千千萬，身為一個名媛我有那麼多資源何苦執著於一個得不到的人，快快樂樂享受人生才是正道。反正千萬不能變成我姐那樣，千萬不能。」
康鵬難得覺得自己這個小妹妹居然還有這麼超出年齡的見解，不過還是皺眉：「你還小，什麼動不動就帥哥帥哥還享受人生的。」
康晴晴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地走開：「反正我比姐強！」
康鵬：「……」
*
康家大院外面就是一個花園，有鞦韆架和石子路，連玦盪了會鞦韆。
小徑幽長，夜間玫瑰芬芳，地上的鵝卵石在月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
長裙少女慢悠悠地晃鞦韆，白色裙擺鋪了一地。
身後突然響起開門聲。
沉穩腳步很熟悉，連玦也沒細想。
她嘆了口氣，「別再來騷擾我了，能不能放我清淨一會。」
好不容易跑出來一會，這傢伙上輩子真的是塊牛皮糖吧？
身後的腳步頓了下，遲遲沒動。
半晌後，一個沉沉聲音響起：「騷擾你？」
連玦怔了下。
她回頭，正好看到傅司那張俊臉：「……」
「哥？是你啊，你怎麼突然出來了……」連玦從鞦韆上下來，試圖含糊下去。
傅司眉目沉沉，他幾步走過來，聲音很冷：「先說說『騷擾』是怎麼回事。」
連玦：「呃……」
她示好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就是開玩笑的，哥你別當真了。」
傅司呵了一聲，墨眸盯著她：「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別在一個律師面前撒謊。」
連玦：「……」
她張了張嘴，卻竟然無言以對。
「真的是開玩笑啦，就是同學之間那種……」
她試圖最後挽救一下。
傅司盯著她：「學校里的同學是吧？」
連玦：「！！！」
在律師面前說漏嘴，絕了。
「很好，你不說，我現在去找岑沐。」
傅司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搞清楚。
連玦趕緊拽住他，「哥……」
「他就在這裡對吧？別的我也不想從你嘴裡聽說，你直接把他叫過來。」
「怎麼？叫不過來？還是我親自過去把他拖出來？」
連玦腦海里想像了一下那華麗麗的場景，「……」
「我去我去還不行嘛，不過……哥，你別把個人情緒帶進去，還有，你要相信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好的。」
她苦口婆心。
然而傅司臉色自始至終都不怎麼好看，他呵了聲，「既然對方早就識破了你的身份，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