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玦有些心神不定摳了摳工裝褲。
秦朗突然側眸,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短髮:「笙笙,我也不說廢話了,你沒有那麼多選擇,我只給你兩個——要麼現在接受,要麼以後接受。」
「唔,如果你執意拒絕我的話,你猜,明天早上……教官手裡會不會拿著一封投訴信呢?」
連玦:「!!!」
秦朗頓了頓,偏眸看向天空,神色淡淡:「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想卑鄙無恥,但誰讓我偏偏有制約你的把柄。」
他轉過臉,低眸靠過來。
一點點靠近。
連玦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垂下來一片陰影。
可他什麼都沒說。
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更沒有剛剛口口聲聲的強吻,只是安靜的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頓住。
她把他的臉推開。
「你讓我想想。」
她這些時間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在她面前的一些變化,但一直並沒有當真。
只以為是世家公子的一時新鮮。
畢竟她是他周圍這幫男人之中唯一的女人。
所以她從未想過和秦朗在一起這種可能。
如果真的在一起……
別人不知道,但光是她哥,連玦就挺難以想像他的反應的!
秦朗眨了眨眼,「好的,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我呢?」
連玦:「……」
她不緊不慢地撥弄手裡的花束,轉移了個殺傷力極大的話題,假裝無意地談起:「對了,秦朗,你不是交過的女朋友都能繞地球一圈嗎?可你剛剛說……你第一次表白?」
秦朗神色不變:「就是因為以前都是別人跟我表白習慣了,所以現在自己第一次跟女生表白才會覺得緊張,這不是很正常嗎。」
連玦哦了聲,「這樣啊。」
她假裝很介意的樣子:「可是,唔,突然感覺好像很不公平呢,你戀愛經驗那麼豐富,可是我今年二十歲不到,還是個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的初戀,這感覺也太不對等了吧……」
「初戀?」秦朗適時抓住了重點。
他唇邊揚起淡笑,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岩壁上,「雖然提前就猜到過,但還是很驚喜。」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大少爺,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女孩子只是玩玩就算了的話,那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一個宿舍的,如果分了很尷尬的!」
秦朗眼眸微垂,「笙笙,怎麼可能是玩玩。」
他抬眸,有些無奈地笑:「你非要我承認,以前說的那些都是年少無知的大話嗎?丟臉至極……」
他的嗓音輕下去,表情無奈到了極點。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唇邊帶著笑的,在她面前坦露心扉。
連玦拖長了調子哦了聲,「原來全部都是假的啊,那你豈不是還是個……」
一隻手及時捂住了她的嘴,秦朗磨了磨牙,「沒錯,一個二十年的處?男。」
他低頭,在她耳邊道:「等了整整二十年,終於等來了破我處的人。」
連玦:「……」
論騷,果然她敵不過他。
她咳了聲,「秦朗,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