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嘴上說著幼稚,女孩卻磨了磨牙。
系統好笑又有點擔心,「他好像盯上你了。」
剛剛那一腳實在是太突然,它也是剛看見,連提醒都沒來得及提醒,就親眼看著宿主撲通一聲掉進了泳池裡。
連玦拿毛巾擦了擦濕淋淋的自己,「瘋子。」
神經病,一腳踹過來,她躲都沒地方躲。
系統斟酌了一下,「要不跟許明崇說一下,換下宿舍?」
「不至於。」
連玦擦擦頭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就是水嗎?她也還個帶水的。
回到宿舍,連玦正好趕上了一陣哀嚎。
「秦朗你說什麼,你把我東西丟了?丟了?」
「嗯,丟了。」平平淡淡的三個字,說話的人站在床邊,隨意擺弄著自己的摩托模型。
「你,你,你……」
岑沐氣的一下子飆出三個你。
「都別攔我,我要和他拼了啊!!!」
蕭禾很是形式地攔了他一下,避免他發現其實真的沒人攔他。
「你打不過他,冷靜一點。」
岑沐在他手臂後撲騰著,「那是老子的相機啊啊!!!那是老子的命,你說,你給我扔哪了你這個瘋子!!」
「不就是把東西放你床上一會嗎,你對得起我嗎你?秦朗?你忘了小時候我們一起去掏馬蜂窩被馬蜂追趕我讓你先跑自己墊後的事了?!!」
很顯然,秦朗絲毫沒有把什麼捅馬蜂窩的恩情放在眼裡,「爬窗戶上自己去看,說不定還能找到熱乎的屍體。」
岑沐:「……」
蕭禾:「……」
蕭禾咳了一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互相熟悉對方的性格,「岑沐,走吧,我們先下樓看看東西怎麼樣了。」
他壓低了聲音,「你也是……不知道秦朗的脾氣嗎?居然把東西放他床上。」
「我這不是以為他不來了嗎?鬼知道他突然就入學了,可憐了我的相機,烏烏烏……」
岑沐垂頭喪氣跟著他。
兩人走到門邊,蕭禾注意到渾身濕透的青年,挑了下每,有些驚訝,「傅笙,你……」
岑沐滿臉疑惑,「外面下雨了?」
他扭頭看了眼窗外艷陽高照的天。
秦朗始終在把玩摩托模型,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連玦點點頭,「嗯,下雨了,太陽雨。」
岑沐:「……」
蕭禾:「……」
連玦走進浴室。
她簡單沖了個澡,把頭擦乾,推開門就又聽到了岑沐的鬼哭狼嚎。
「我的相機啊,我的三腳架啊,我的人生和夢想啊……」
岑沐手捧相機殘骸,哭天搶地。
得了,又一個人生和夢想被粉碎的。
連玦看了眼秦朗。
作為別人人生和夢想的殺手,秦朗一臉冷淡,拿出軟布在擦拭賽車模型。
岑沐憤慨:「秦小朗,你的人生和夢想破碎了,居然就去捅破別人的人生和夢想!」
秦朗換了架模型,繼續擦拭,冷淡面容轉向他,很有靈魂的一個字。
「哦。」
岑沐:「……」
他丟下相機殘骸,「我跟你拼了!」
蕭禾趕緊上前捉住,「要我說幾遍,你冷靜冷靜你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