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喂!」
連玦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俊美到有些鋒利的一張臉。
她揉了揉眼睛,迅速清明。
床簾被掀開,陽光大剌剌地照進來。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俊美的臉表情很陰冷:「把你的東西,拿走。」
「什麼東西?」
他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齒里蹦出來,「你說是什麼?」
連玦:「……」
上來就掀別人的帘子然後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跟你玩猜謎,該不會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吧?
京大附近好像是有一個精神病院來著。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忙活自己事情的時候騰出時間瞥了一眼那個站在她床邊像門神一樣的人,「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她拿出襪子開始套襪子。
秦朗:「……」
他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最後他冷冷地開口,一字一句:「秦朗,你對面床的室友。」
連玦套襪子的手頓住,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
剛剛沒怎麼注意,現在仔細一看。
長的還挺帥,不,非常帥。
傳聞中的秦公子,果然像極了紈絝。
怎麼,已經確定要放棄修車的終身理想,準備投身於祖國的開發與建設了?
連玦看著他,「哦,幸會。」
秦朗:「……」
俊美至極的年輕人沉默了一會,慢慢地磨了磨牙。
眼前這個又弱又小,白的跟個娘們似的小白臉,怎麼tmd永遠抓不住重點?!
他呵笑了聲,指向他床上那個包,冷冷地看著她:「我給你十秒鐘,趕緊拿走。」
連玦看了一眼,平心靜氣地戴上耳機:「包不是我的,你找錯人了。」
她也不知道是誰的,沒必要給自己背這個鍋。
秦朗眯著眼看著她。
似乎是要甄別出她話里的真假。
「那我扔了?」
連玦繼續套襪子:「也許是另外兩個人的。」
秦朗冷笑了聲,「管他是誰,敢在我秦爺的地盤上亂放東西,就沒有再拿回去的可能。」
他冷著一張俊臉下了她的床,沒隔多久,窗外就響起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噼里啪啦,十分精彩。
果然是紈絝子弟啊,這火爆脾氣……
連玦下床洗漱,收拾自己的東西,也不管身後亂七八糟的聲音。
另外兩人都不在,估計是去晨跑了。
整理好衣服,她揣上校園卡,擰開宿舍門把手。
「你去哪?」
冷淡的聲音。
連玦單手插在口袋:「食堂。」
「幫我帶飯。我要一籠煎餃。」
語氣冷漠至極,居然還帶著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連玦:「……」
「啪」地一聲,門在裡面被踢上了:「動作快點,爺從來不吃涼的!」
連玦摸了摸帽子,確定沒有被這陣風給震飛。
京都紈絝秦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誰都能使喚,在哪裡都能當成自己家。
其實光論長相,他並不會讓人聯想到紈絝子弟,倒像是一個小白臉。
因為實在是太過俊美。
不過一開口就是老紈絝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戾氣,冷著的臉像是誰都欠他千八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