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這麼厚臉皮？
他的態度，仿佛他做的那些事都再無可厚非不過。
連玦指著他：「你，要不要這麼……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洛韞靜靜看著她：「那你的意願是什麼？」
女孩沉默。
洛韞微微垂下眸。
她的意願，當然是不想、不可能、不願意。
他又何嘗不想親口聽到她說想和他在一起，但她始終像個木頭，他覺得再等一百年她這根頑固的木頭可能都不會開花。
他等不下去了。
女孩語氣硬邦邦：「喜歡一個人就要尊重她的決定。」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
她抿了抿唇，「如果，我說我的決定是我不願意……」
洛韞抬眼，看著她，嗓音平靜：「那我會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
女孩愣住。
她似是不相信似的，眼眸慢慢瞪大，「……你說什麼？」
洛韞的手指落在她耳邊的長髮上，一字一句，聲音緩慢而清晰，「我說，雁雲，你現在……出不去了。」
她神色一怔。
這次是真的徹底怔住。
「空間是我的空間，權限是我給你開的權限，」他一下一下拂過她的長髮，神色平靜。
「別試了，你出不去了。」
連玦站在原地，只覺得後背發冷。
他說的是真的，她無法再用意念出去了。
空間寂靜，只有頭髮上的手還在溫柔輕撫。
連玦張了張唇，聲音有點艱澀，「你不能這樣。」
一想到自己出不去，連玦就真的有點慌，以她對洛韞的了解，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放緩聲音，拉住男生的衣角，「洛韞，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洛韞神色不變，手指滑到她臉頰上，「沒什麼好冷靜的，我已經冷靜夠久了，你不肯給我活路，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連玦搖了搖他的手，她面色有些白。
說實話，她沒辦法想像一輩子都呆在空間裡生活的場景，再也出不去嗎？
「算我求你了，你別禁錮我的人身自由好不好，你知道我最受不住一個人每天冰冷冷地生活，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不會再出去，我們一輩子在這裡生活下去。」
他的眼眸深遠難辨，竟像是提前就預設過很多次，完全不像是隨口一提。
連玦終於明白，他是真的早就下定了決心。
她別過臉去，嗓子眼裡堵著一口氣：「你這樣和沈元那個變態有什麼區別。」
他手指頓住。
幾秒後，他靜靜看著她：「你說的對，也許我骨子裡也是個變態。比他更變態的變態。」
連玦：「……」
他牽著她的手要抱她，連玦後退了一步，避開，他低頭，她抗拒地別過臉，不給他一絲一毫親近的空間。
這麼避了幾次，他突然發了狠，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
連玦根本抵抗不了，被他毫不留情地蹂躪唇舌。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韞嘆了口氣，放開她的唇。
他坐回去，把她放在腿上，輕輕吻她的臉，「別再折磨我了。」
「求你了。」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