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玦狠狠咬了口燒餅,「約個屁!遇到搶劫的了。」
小露見怪不怪地折衣服:「正常,現在末世大家都得自食其力了,人家搞不來食物,就搶唄,不過……居然有人敢搶你,嘖嘖。」
小露表情好奇:「怎麼樣?是不是被你打一頓教訓的很慘?」
連玦又咬了一大口,面無表情:「在我心裡,他已經滾了油鍋,上了刀山,最後五馬分了屍。」
小露:「……」
只是搶個東西,呃……也不至於這樣吧?
她突然有點同情那位搶劫犯了。
……
連玦一大早就被吵醒。
她頂著雞窩頭出來開了門,小露已經出門去了,這個時候誰會打擾她的清淨?
真煩,真煩!
門外,青年一身黑色風衣,長身玉立,看到她,唇角微微上揚。
「我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啦。」
連玦:「……啦?」
他徑直走進來,女孩扶著門框,一臉凌亂。
一回生二回熟,他直接在她床上坐下,把一提香蕉放在她的小桌子上,「吶,見面禮。」
連玦有點受不了他直勾勾的視線,「你怎麼又來了?」
「你的傷好了?」她語氣暗含諷刺。
洛韞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那雙墨眸盯著她:「昨晚林叔把以前的事給我講了一些。」
他嗓音平常,聽不出來什麼特別,連玦梳頭髮給自己扎了個小辮,「哦。」
「他說了那晚的事。」
連玦掀了掀唇:「哪晚?」
洛韞起身,走到她身後,手指扶在桌子上,「那個女生,把我叫去樹林的那晚。」
連玦梳頭髮的手一頓。
洛韞手臂一伸,抵在她身側兩邊,把她困在他和牆壁之間,「雁雲,聽我解釋。」
昨晚大叔說了一句話。
他說,其實你當初不該這麼說,正是因為對著陌生人,更不該說雲妹沒用。
她雖然沒說話,但肯定是難過的。
——他想過一萬個原因,但沒想到,一直在她心裡的那件心結,會是這件完全被他忽略了個徹底的事。
那晚他並不知道她在,所以那些話他從來沒從她的角度去考慮過,如今想想,完全無法估量到底給她造成了多少傷害。
甚至或許,這就是她不告而別沒有留下任何訊息的原因。
洛韞心裡已經把自己凌遲了好幾遍。
往前走已經不行,連玦往後退,心平氣和,「如果你要說這件事,其實不用解釋,我都理解。」
現在想想,當時他之所以說那些話,無非就是麻痹對方的一些措辭,雖然她當時也懂,但總有當下的情緒作祟。
連玦強調了一下,「你真的不用解釋,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想通了。」
她搶先在他開口之前把所有話說完,「不用覺得愧疚,更不需要彌補什麼,我真的已經不在意了。」
洛韞定定地看著她。
「真的不在意?」
連玦點點頭,「如果你要是想為了和好,就更不必解釋,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如果我心裡還記掛著這件事,今天就不會在這裡心平氣和地聊天了。」
洛韞偏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