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即使是被拉開了,還在嚶嚶嚶地哭個不停。
連玦直接把人扯進了巷子裡。
她摸了摸鼻子,大叔咳,一米八一個大個,居然也不嫌丟人……
不過她還是很能體會他的心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哭啦,我這不是沒事嘛。」
其實說是說好了再也不見以前的人,可一旦真的遇見,比如大叔,還是感慨居多。
原來還是不能輕易放下。
大叔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洛韞,抽抽搭搭地扯了扯她的袖子,「雲妹,我想單獨跟你說話,不想讓他打擾。」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洛韞。
洛韞:「……」
他眉頭不悅皺起,沉聲:「什麼事不能讓我聽?」
大叔整個人靠在連玦背後,像極了小綠茶:「把他趕走,快,他只聽你的。」
連玦:「……」
袖子被大叔連扯了兩下,連玦只好道:「那你在這等一會,我們去講點事情。」
洛韞臉色不是很好看。
可到底沒再說話,最後只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岩。
大叔:「……」
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大叔反覆確認這裡說話洛韞應該聽不到。
連玦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搞的有點迷,「叔,你到底要說什麼?為什麼還背著洛韞?」
大叔看著她,終於表情嚴肅,扶正她的肩,「雲妹,剛剛重逢確實有很多話想說,但這些話都可以留到以後慢慢說,我現在最想叮囑你的就是一件事。」
「這幾天,你勸勸洛韞,讓他多休息!」
連玦:「?」
她下意識道:「這需要我勸?你提醒不也是一樣的……」
大叔使勁地搖了搖頭,「不一樣,這不一樣!」
「你不懂!你不知道,他已經足足有一個多月沒好好休息過了!自從你走了之後,他沒有一次睡覺超過四個小時!」
「我本來以為,他找到你,肯定就正常了,可現在呢?他昨晚沒回他的房間,是不是在你屋外站了一夜?」
他是從今天上午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的。除了浴室,洛韞的房間裡什麼東西都沒動過,證明他昨晚根本沒回來休息過。
「雲妹,我求求你可憐可憐他,我本來以為,找到你,他就放下心了,會去休息了,可現在他還是徹夜徹夜的不睡……鐵打的人也扛不住這樣的熬啊!」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撐不了多少天了,算我求你,勸勸他,他一直都只聽你的,別人的話他從來不聽,只有你……」
連玦沉默半晌。
大叔還在碎碎念:「難道你忍心看他這麼把身體徹底熬垮……」
連玦垂下眸,神色平靜,像是在點評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到達極限之前,每個人都會有感覺,如果他到了極限,他會自己停下。」
大叔瞪大眼,嘴唇顫了顫,最後道:「雲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這樣說就一點情義都沒了啊?我是看著他過來的,我知道他一路以來的狀態是什麼樣,他次次都到極限了!」
「為了找你,他才一次次從努力到極限,又把自己一次次從極限邊緣拉回來!可你現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都不打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