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玦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師兄垂著眸,表情有些沮喪。
她突然有些不忍。
連玦覺得自己也得適時發揮一下靈仙山女老闆的身份了,不能一直讓君硯這傢伙再獨掌大權、任性妄為下去。
她拍了拍華羿師兄的肩,「師兄,師父剛剛都是騙你的,其實我們在一起了。」
華羿師兄反正是自己人,她想索性一切挑明也好,不至於讓他再繼續沉浸在師父的pua里。
聽清她的話的華羿:「……」
像是魔術一樣,他的下巴刷地掉到胸口:「你、你、你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又或者是理解能力出了偏差,眼睛緩慢地眨了眨。
連玦點點頭,玩著他剛剛拿來的清酒酒壺,「是的,不騙你,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你師父就在旁邊,不如你自己問他?」
華羿:「……」
於是他保持著一個慢動作,極慢極慢地側了下身子。
凌顥伸手把女孩偷吃梅花酥在嘴角留下的痕跡輕輕拭去,淡淡點評了兩個字:「饞貓。」
連玦仰頭看他,據理力爭:「你才是饞貓吧!明明是你點的!」
凌顥握住她的後頸,「還不是想到某隻饞貓剛睡醒,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食……」
連玦沒想到他居然是給她準備的,愣了一下。
他應該沒睡多久就離開了,她一直以為是去工作了,沒想到是去後廚點了幾個糕點給她。
帶來的酒也是她喜歡的味道,記她的口味記的那麼清楚?
連玦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她把自己沾了亂七八糟梅花酥屑屑的嘴唇送了上去,「啵唧」一聲來了個吻,把他的唇也糊的一塌糊塗。
「吶,獎勵老公。」
凌顥卻眉頭微皺。
片刻後,他緩緩道:「老公?」
連玦點點頭,啃了口綠豆糕:「就是這裡的夫君的意思~」
凌顥看著她:「那為什麼不直接叫夫君?」
連玦眨巴了下眼,「可是我們還沒成親啊。」
凌顥很快抓住了重點,瞥了她一眼,「可剛剛你已經叫了我老公,你自己說的它是夫君的意思。」
連玦:「……」
她試圖解釋了一下,「這不一樣,老公是可以當玩笑叫的,夫君什麼的,有點正式吧……」
凌顥:「玩笑?」
連玦:「……」
自始至終目睹了這一切、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在做夢、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的華羿:「……」
千言萬語最終話成一句話:他為什麼在這裡?
連玦轉過頭,避開凌顥的問題,清了清嗓子:「很好,華羿師兄,雖然師父並沒有直接承認,但……你現在也該確定了吧。」
華羿傻傻地點點頭。
連玦剛要說什麼,突然頓了頓:「現在好像不該叫你師兄了,差輩了吧……」
她咳了咳,「那什麼,叫一句師母來聽聽。」
華羿:「???」
凌顥看了他一眼。
華羿瞬間低頭:「師……師母……」
連玦鼓了下掌:「師兄,我成你師娘了,開心不?」
連玦想想還有點興奮,假如那些師姐妹們以後都要叫她師娘……天哪,靈仙山不要太精彩。
華羿:「……」
師妹變師娘,日了狗了。
他心裡可以說是鬱悶到了極點。
然而再鬱悶也不可能在臉上表現出來,他表情掙扎了下:「師父,師……娘,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下去了……」
連玦揮了揮手,「退下吧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