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站在床邊看著嘴角揚起笑容在睡夢中離去的商老爺子,商玉衡哭的超級大聲,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眼淚鼻涕哪都是,絲毫沒有在外面商家二少的形象。
哭了幾分鐘,擦擦眼淚,站起身,接過九璃手裡的壽衣滿是顫抖的商老爺子換上。
停靈七天以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個流程,各大企業負責人紛紛到來,辦的極為隆重盛大,和商老夫人合葬。
站在墓碑前,上面的照片栩栩如生,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有一位長輩離去了。
「回吧,」九璃看了眼一臉沉默抱著墓碑的商玉衡,眼裡帶著點悲傷。
同時攙扶起跪在後面的顧經年。
聽到這句話的商玉衡眼眶紅的和兔子一樣,努力壓制著心裡的情緒,站了起來。
「知道了,」語音平靜已經冷靜了下來。
仿佛這幾日一下子長大了,成熟穩重。
本來準備談婚論嫁的商玉衡和女方商量延遲了婚期,定在三年後的五月。
三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商玉衡忽然開口叫住了九璃,目光里滿是認真。
「姐,」緊接著繼續說道,「我想組建自己的賽車俱樂部,」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道。
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支持住了他。
「好,把策劃案給我,」九璃輕笑出聲。
「我明天交給你。」商玉衡眉眼含笑,他可以靠自己養好老婆兒子,不用姐姐操心。
商氏是老姐一手帶到現在的地位的,並不屬於他,他才不會要,也不會給別人機會來挑撥離間,畢竟金錢就是最大的原罪。
簡單的兩句話確定了商玉衡在賽車界成為了明日之星,一手打造了最出名的車隊。
「就這麼答應了他?」回到桂月院,顧經年扶著九璃坐在沙發上,倒了杯熱水。
接過顧經年遞過來的茶杯,摸了摸。
「嗯,雛鷹總要學會成長,他想去就去,更何況商家能支持他的野心,也能夠承擔試錯的成本。」九璃說的並不在意。
仿佛這只是在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可話里滿滿的都是自信,她教出來的孩子定然優秀,至於能不能成?試過了才知道。
更何況找點事做做也能緩解一下情緒。
「卿卿說的是,這幾天卿卿累了,等會我給你按按。」顧經年眼裡滿是心疼。
「好,你可不能其他的壞心思。」九璃指尖戳了戳顧經年額頭,眉眼滿是溫色。
「我想哪種不知事兒的人?」顧經年翻了個白眼,「我先去給你放水好好泡個澡。」
「好。」九璃靠在迎枕上處理著郵件。
洗澡出來顧經年果然是只認真的給九璃按著肩膀,全程沒有動任何的心思。
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三年才徹底過去。
商家老宅在三年後迎來了新的女主人。
張燈結彩是三年以來商家的第一件喜事,九璃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熱鬧。
顧經年熟練的摟住九璃腰肢,輕輕在九璃肩膀上拍了拍,心裡反而帶著幾分竊喜,以後商玉衡就不能繼續和他搶老婆了吧?
「卿卿,他遲早都是要長大的,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嘴上卻滿是安慰。
「我知道,只是有些感慨,」以後商家有了新的女主人,她大概就不會過來了。
「當年我把卿卿娶走的時候,想來商玉衡也是和卿卿一樣的想法。」顧經年語氣帶著笑,他還記得商玉衡還和他打了一架。
現在也輪到他娶妻,以後還會組成新的家庭,離他們越來越遠。
「可不是?今我也累了,我們早些回?」在外面站了一會,送走客人,九璃道。
「行,我這人啊都聽卿卿的。」顧經年湊在九璃旁邊,吐出的熱氣吹在九璃耳邊。
「抱我回去,」九璃轉身面對著顧經年張開手臂,「別在我耳邊吹氣,要不然?」
「要不然?卿卿要做什麼?」麻利的打橫抱起,抱著九璃上了外面停著的車。
「沒什麼,我能對你一個大老爺們做什麼?」九璃閉目養神,只挪開了眼神。
「卿卿想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啊。」顧經年說著,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揚長而去。
下車直接抱著九璃直奔樓上。
「卿卿不是累了?好好泡泡澡,我保證不做什麼,」顧經年放好水出了門。
心裡想的和臉上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他都當了三年的和尚,總得開個葷吧?
等顧經年再次進到臥室,九璃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可見這兩天忙著商玉衡的婚禮著實累著了,無奈的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卿卿晚安。」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也沒有理會那均勻的呼吸聲,在九璃額頭上親了親,手臂熟練的摟著九璃腰肢。
不一會響起了同樣均勻的呼吸聲。
五月天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大早上六點九璃就被熱醒了,再一看和一個大火爐似的顧經年正死死摟著自己,人就不好了。
冬天她喜歡抱著是因為暖和,但是夏天她不喜歡啊,這熱呼呼的怕是能中暑。
「卿卿你不要亂動,讓我抱。」顧經年感覺到推拒的手,輕聲說著,然後抱的更緊。
「太熱了,你快放開我,我都要中暑了。」九璃無奈,她是真的不想用力啊。
「你涼快抱著舒服。」顧經年睜開眼睛,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顯然已經醒了過來。
「舒服你也不能一直抱著啊?」九璃撫了撫額頭,這人簡直就是在和她耍賴皮。
「能,昨晚卿卿說好了要等著我的,怎麼自己先睡了?」看到九璃耳邊碎發,抬手撩開,掛在九璃耳朵後面,眼神微閃。
「我太困了,還有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不在房間好好等著我?」九璃笑了笑,顧經年這算不算是報復?報復她睡著了?
「我就是有些事出去和江總打了電話,能做什麼?倒是你小沒良心的,我進來你睡的正香,虧我還給你帶了牛乳茶。」顧經年說著,惡狠狠的張口咬著九璃耳垂。
動作很輕,慢悠悠的磨了磨。
「你和江總打電話?」九璃縮了縮脖子,只覺得哪裡不對勁,偏偏顧經年這人嘴嚴也就算了,還知道怎麼折騰她,這就過分了。
「嗯,」顧經年說的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