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坐在顧經年腿上，看著手裡的報表，聽著顧經年絮絮叨叨的分享著做過的事兒，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
三點多九璃去開了兩個會議，結束會議進來正好看到顧經年坐在那擺弄著紫砂茶壺，空氣里都聞到一股紅茶的香味。
「剛煮的玫瑰紅茶，美容養顏，冬日裡正適合喝，」看到九璃進來，顧經年招了招手，示意九璃去看他剛擺出來的下午茶。
唯有九璃走過來的腳步頓了頓，紅茶？玫瑰？是她一千萬買的紅茶和接近三千萬剛買回來的玫瑰？臉上的笑也微微停了停。
「你房間裡放著的那盒紅茶聞起來挺香，快來嘗嘗，味道肯定是最好的。」顧經年完全當做沒有看到九璃的表情，招呼道。
得，還真是那盒紅茶？看了眼興沖沖給自己倒茶的顧經年，得，自己選的人哭著也得寵，不過一盒紅茶，用了就用了吧。
這麼想著徑直坐在顧經年旁邊。
「很香，你泡茶的技術還不錯。」九璃接過茶盞，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的確很香。
「哪裡好了還有很大空間可以提高，這次就是茶好，還有這個我帶來的草莓酥，棗糕，蘋果派，都很好吃。」顧經年笑。
「你這早就打上我茶葉的主意了？」看這準備的充分的，可見不是臨時起意。
「沒有多久，這個茶很珍貴？不能喝？」顧經年看了看茶，嘴角翹起，帶著挑釁。
可見是知道價值的，只手微微握緊。
「買回來本來就是讓人喝的，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九璃伸手和顧經年十指相扣。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這茶葉有別的用處？」顧經年眼神閃了閃，話裡帶著試探。
「我在怎麼也不會生你的氣，也沒有別的用處，你要是喜歡都可以拿回去。」以後她專門給買這，對她來說並不缺好茶。
「那我就拿回去做茶點吃，」瞥了一眼，心下咯噔一下，合著是真的不在意？
「行，你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在你面前都可以退。」別說是做茶點了，就是拿來漱口，九璃也不會不答應。
「你這樣不得把我慣壞了？是不是想著把我慣壞了就沒有人要我了？」顧經年笑的越發燦爛，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身上染上了十七八歲時候的意氣風發。
「對，沒人要，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並不忌諱，反而一本正經的摟住顧經年笑。
「我本就是你一個人的。」顧經年應道。
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十四那年，他比卿卿早熟，偶然間看到王昭延看的香艷圖，那夜他的夢裡全部都是卿卿的影子。
他就知道這輩子他是栽在卿卿手裡了。
心甘情願，願賭服輸。
「不是我的還想是誰的？除了我誰能養的起你這麼嬌氣的小公子。」聲音壓低。
「誰嬌氣了？」顧經年不悅的橫了一眼。
眼波粼粼絲毫沒有威脅人的樣兒，反而水光蕩漾看上去溫軟而又好欺負。
九璃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指尖抬起顧經年下巴，按在沙發上親。
後背猛地撞上沙發，瞳孔地震，似乎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他被按到不止一次，卻只是親親抱抱，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手下意識按在九璃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親親，顧經年心想他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現在他想要的更多，手臂抱的越來越緊。
「鬆手，讓你勒死了。」趴在顧經年懷裡，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這丫的怎麼？
「你先親我的，不松，」顧經年腦袋埋在九璃頸間，閉著眼生怕被察覺到眼裡近乎瘋狂的欲望，放在九璃腰上的手蠢蠢欲動。
「還有不許動不動就提死的，不吉利。」聲音都帶著悶聲悶氣的。
「不提，先鬆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顧經年黑壓壓的頭髮，沒忍住拍了拍顧經年後背，抱怨，「腰都斷了。」
「我輕點抱？」顧經年努力平息體內洶湧澎湃的欲望，面上還帶著紅色。
「嗯，」真是拿他沒辦法，要抱就抱吧。
抿唇，抱緊的手微微鬆了松，看著九璃繼續處理文件，果然認真的卿卿越發好看。
「怎麼一直看我？」簽字丟在一邊，這麼明顯的視線灼熱而又存在感強。
她又不是傻的感覺不出來？
「想看看你，」真實的鮮活的好看的，現在是他的，想到這眼神越發溫柔了下來。
九璃嗔了一眼，揉著酸疼的手腕，下一秒顧經年的手覆了上來，給九璃揉著手腕。
「手疼了？還有多少沒有處理的？」滿眼心疼，就是他沒有點亮這個天賦要不然還能幫上卿卿的忙，他的天賦全部在鍵盤上。
「有點，揉揉就好了，等會我們是先去吃飯還是直接回家？」也沒什麼就是手酸。
「你今天沒有應酬？」顧經年反問，他好像看到有兩張請帖來著，能不去？
「是阮家那個的相親宴，你想去看看？」提起來時，九璃隻眼里掠過寒光。
「是她啊，那就沒有興趣了。」眼光差的要死，還不知所謂，想要挑撥他和卿卿。
「我們出去吃飯，吃完再回去吧？」眼睛一轉，他很久沒有和卿卿單獨出去了。
有拖油瓶和電燈泡的日子不算。
「行，你看看想吃什麼，我看完這兩個就去。」說著，九璃起身坐在辦公椅上奮筆疾書，爭取早點搞定，就可以二人世界。
「烤全羊？」顧經年嘴上說著不挑食，心裡想的卻是那還用問？當然是吃肉了。
「烤全羊？我們吃不完，烤乳豬怎麼樣？桂月院附近有一家聽人說還不錯。」九璃放下鋼筆，「而且這邊的烤全羊不正宗。」
「也行，那你什麼時候處理完？」顧經年期待的並不是什麼烤乳豬，而是單獨出去的機會，以後要是能經常出去就好了。
「馬上就好，我讓林青岩安排個位置，」直接給林青岩發消息，才從辦公桌後起身。
「嗯。」見九璃出來，顧經年拎起衣服走了過去，給九璃穿好，「你就知道讓我多穿點，怎麼沒有考慮考慮自己也多穿點？」
站在那由著顧經年給自己穿羽絨服，眼裡都是笑意，她能說她不冷？這不可能。
「這不是有你？」雙手伸在顧經年口袋。
「萬一我哪天不在你身邊怎麼辦？」享受著九璃的依賴，嘴上還是不饒人。
「我會保護好你的，誰也不能讓你離開。」九璃垂眸，從她手上搶人是活膩了。